,不会太深,但看到那些脚印之后,他也开始脱掉靴子和袜子,光脚在小溪里走了。
凉凉的溪水让他感到jg力充沛。
陈逸寒又抓到两条鱼,在这样的缓缓的溪流中抓鱼很容易。
尽管陈逸寒已经吃了鸟肉,但是他还是边走边生吃了一条鱼。
另一条,是留给露露的。
慢慢地,陈逸寒右耳的嗡嗡声变小了,最后完全消失。
他不停地用手去抓左耳,想把妨碍听力的东西从里面弄出来,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陈逸寒不能适应耳朵听不见的状况,这让他觉得左侧失衡,无法自我防护,甚至像瞎了一样。
陈逸寒不停地向左侧扭头,用右耳听觉来弥补左耳听觉的丧失,可就在昨天,他左耳的听觉还非常灵敏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逸寒感觉自己恢复左耳听力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
当陈逸寒到达和露露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时,他很肯定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但是,也没有露露的踪迹,无论树林还是地面。
真奇怪,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她应该已经返回了。
无疑,她在树林的某个地方过的夜。
在她自己没有照明条件而职业选手戴着夜视镜四处巡查的情况下,她又能做什么呢
也许是露露在返回时很谨慎吧。
不过,陈逸寒倒是希望她快一点,因为陈逸寒也不想在此逗留过久。
在等待的时候,陈逸寒把夹克和头发上的血洗掉,清洗越来越多的伤口。
烧伤在用药之后好多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感染。
陈逸寒洗完之后,又吃了一条鱼。
鱼在炎热的阳光下很难保存,再说给露露再抓一两条鱼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能出现的话。
听觉失衡,陈逸寒感觉特别容易受到攻击,于是就爬到一棵树上等候,如果职业选手出现,从树上shè箭位置也很有利。
太阳在天上缓缓地移动,陈逸寒觉得应该做点事来打发时间,他开始嚼草药,把嚼碎的草药给蜇伤处敷上。
蜇伤的地方已经消肿了,但肉皮还很嫩。
敷好药之后,陈逸寒又检查了一下箭袋,还有九支,然后他拿树叶在左耳边晃动,试试是否能听见,可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尽管吃了鸟肉和鱼,可现在肚子又饿得咕咕叫了,陈逸寒知道今晚估计又要空着肚子过夜了,在这样的ri子里,无论吃了多少东西都会觉得饿。
仅仅坐在树上无事可做感觉更糟,于是陈逸寒决定吃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竞技场,自己的体重减轻很多,所以需要更多的热量去补充。
现在陈逸寒手里有了弓箭,所以他对以后的ri子充满信心。他开始慢慢地剥皮,吃了一把坚果,直到吃完最后一个,还吃了鸟脖子,这东西现在吃很合适,因为有时间把骨头剔干净,最后吃了鸟翅膀,于是那只鸟就成为了历史。
可今天真是很饿,尽管吃了那么多,陈逸寒还是禁不住做起吃美食的白ri梦,特别想起了在凯匹特吃的jg制的食物。
橘汁nǎi油烤鸡、蛋糕和布丁、黄油面包、绿sè浓汁面条、杏干炖羊腿
陈逸寒想的都快流口水了,吮吸了一下薄荷叶,让自己清醒一下。
现在陈逸寒挂在树上,太阳暖暖地照着,嘴里含着薄荷叶,手里拿着弓,这是自从他进入竞技场以来最惬意的时刻。
现在只要露露快点出现,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出发了。
树影越来越斜,陈逸寒也越来越待不住了,接近黄昏时,陈逸寒做了个决定,去找她。
至少可以去她燃放第三堆篝火的地方找她,看看是否有她的踪迹。
走之前,陈逸寒在上次点火的地方撒上几片薄荷叶,这些叶子是他和露露在不远的地方找到的,露露看到这些薄荷叶,会明白他来过这儿,而职业选手却不懂这其中的含意。
不到一个小时,陈逸寒就来到了和露露相约点燃第三堆篝火的地方,陈逸寒隐约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木头整齐地码放着,周围老练地撒满易燃的叶子,但却从未点燃过。
露露堆起柴火,却没能赶回来。
陈逸寒引爆地雷前看到第二堆篝火发出的浓烟,这么看来,就是说在点燃第三堆篝火时,露露就已经遇到了麻烦。
陈逸寒不得不提醒自己露露还活着,但是,她确实还活着吗
是不是今早鸣炮时自己比较好的那只耳朵也太聋,而没听到
她会在今晚的影像中出现吗
不,应该不会。
陈逸寒摇了摇头,尽可能的往好的方面去想。
她迷路了碰到野兽了或碰到其他选手了,比如萨里什,而不得不躲开
陈逸寒站起身,他决定,要把事情弄明白。
呆坐了一下午,现在终于有点事干,陈逸寒心里感觉很畅快。
陈逸寒出发了,在树影里悄悄地穿行,让影子把他的身体隐蔽起来。
可是搜寻了半天,陈逸寒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没有打斗,四周静悄悄的。
“这是怎么回事”陈逸寒停住了脚步,可是刚停下脚步,他却听到了那一种声音,陈逸寒歪过头再仔细听听,没错,是嘲笑鸟发出的露露平安的四个音符的小调
这么说来,她应该很平安。
陈逸寒咧开嘴笑了,朝鸟叫的方向跑去。
就在前面不远处,另一只鸟也鸣唱起这简短的小调,露露确实给鸟唱过歌,而且就在不久前,不然这些鸟会鸣唱别的曲调。
陈逸寒抬头向树上望去,希望能找到她的踪迹,然后学着鸟叫声,哼出这个曲调,想让她知道现在和自己会合是安全的,另一只嘲笑鸟学着陈逸寒的声音,啾啾地叫着。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传到了陈逸寒的耳朵里。
那是孩子的尖叫,一个女孩,在竞技场,除了露露之外,还没有一个女孩能发出这种声音。
听到叫声之后,陈逸寒赶快跑开,那恐怕是陷阱,因为陈逸寒知道职业选手随时都可能攻击自己。
但是又传来了另一声尖叫,这次听得很清:“陈逸寒,陈逸寒”
“露露”陈逸寒大喊,这么说她知道自己就在附近。
这么说,“他们”也知道自己在附近。
此时,陈逸寒希望那个用追踪蜂攻击他们、在训练中得了不可思议的12分的男孩能引起他们足够的注意力,好把他们从露露那里引开。
“露露,我来了”
陈逸寒冲到一片空地,看到露露被一张网缠住,正在地上无望地挣扎,她把手从网眼里伸出来,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时一支矛刷地一下扎进她的身体里。
看到露露被矛击穿,陈逸寒的眼睛一下变得血红,快速的搭弓shè箭,“嗖”的一下,一区的男孩还没来得及把矛拔出去,就被陈逸寒一箭shè中了喉咙。
只见那个一区的男孩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箭拔出来,之后就倒在血泊中。
陈逸寒再搭上箭,不停地左右移动着,一边冲露露大喊:“还有别人吗还有别人吗”
露露喊了好几声“没有”,陈逸寒才真正听见。
露露侧身缩成一团躺在地上,那支矛正好扎在她弯曲的身体里,陈逸寒把男孩的尸体推开,拔出刀把网割断。
一看伤口就知道她的伤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治好的,因为他此刻,就是个普通人,所有的能力和技能都不管用了,甚至连主神勋章里的药品,都不允许被拿出来使用。
矛尖和矛杆已经深深扎入她的腹中,陈逸寒蹲在她面前,眼睁睁地看着扎到她身体里的武器而束手无策。
此时告诉露露没事、说些宽慰的话已没有意义,因为连露露的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