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什悠起格拉芙,然后一下把她掷在地上,大声的吼叫着。
陈逸寒趁机赶快站起来,以前从未听萨里什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你对那小姑娘怎么啦是你杀了她”萨里什大声的问道。
格拉芙四脚着地,向后爬着,活像个爬虫,吓得连加图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不不不是我”
“你说了她的名字,我听见了,你杀了她”萨里什越说越气,然后用手指向了陈逸寒,目光还是盯着格拉芙,恶狠狠的问道:“你像割这个人一样,割她”
“不不”格拉芙看到萨里什手里攥着一块小面包那么大的石头,失声尖叫起来:“加图加图”
“格拉芙。”陈逸寒听到加图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他离得很远,帮不上格拉芙。
他在干什么
在抓狐狸脸和凯特尼斯
还是埋伏在什么地方等着袭击萨里什,但又严重判断错了位置
萨里什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格拉芙的太阳穴,没有流血,但陈逸寒看到,她头上凹陷进去了一个大坑。
陈逸寒知道她就快完了,因为她的胸脯,已经开始急促地上下起伏,最终发出低吟。
萨里什又急奔到陈逸寒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石头。
陈逸寒知道此刻跑已没用了,而且弓上也没箭。
萨里什用他奇怪的金棕sè眼睛就那么紧盯着陈逸寒。
“她是什么意思露露是你的同盟”
“我们是合作伙伴,一起合作,炸掉了他们的给养,我设法救她,可是他先到了,一区的那个人。”陈逸寒一边说,一边全神戒备着,准备时刻爆发,开启基因锁。
如果萨里什袭击,陈逸寒会毫不犹豫的爆发开启基因锁,但如果萨里什和原剧情一样没什么动作,那自己就不开启基因锁,留着在生命危急的时刻再用。
“你杀了他”萨里什盯着陈逸寒问道。
“是的,我杀了他,然后把露露,埋在花丛里。”陈逸寒说完,又补了一句,“她在我歌声中睡去。”
“睡去了”萨里什粗声粗气地问道。
“死去了,我一直唱歌直到她死去。”陈逸寒想了想,又道:“你们区他们送给我面包。”
陈逸寒举起手,不是去拿箭,只是擦擦鼻子。
“快一点,好吗,萨里什”
萨里什内心的矛盾从他脸上看得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石头,用好似责怪的严厉语气说:“只此一次,我放过你,为了那女孩,我们现在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明白吗”
陈逸寒点点头,深知其意。
什么是知恩图报,什么是爱恨分明。
如果萨里什赢了,他必须回去面对那些打破规则感谢自己的十一区观众,而此时他同样在打破规则对自己表示感谢。
陈逸寒明白,这意味着现在萨里什不会砸碎自己的脑壳。
但是,如果萨里什真的对自己发起了进攻,他会有好下场吗
“格拉芙”加图的声音已经很近了,通过他痛苦的音调可以判断他已看到了地上的格拉芙。
“你最好陕跑吧,火之子。”萨里什看了陈逸寒一眼,说道。
不需要再说第二次,陈逸寒脚踏着坚实的地面,飞也似的跑了,把萨里什、格拉芙,还有远处的加图抛在身后。
现在,实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而且在观众看来,萨里什是为了露露放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此刻开启基因锁,杀了萨里什,那观众对自己的印象,就会一降到底了。
一直跑到林子里,陈逸寒才扭头看了一眼。
萨里什背着两个大背包,很快消失在那片陈逸寒没看见过的未知的区域,加图跪在格拉芙身边,手里拿着长矛,求她不要离开他。
过一会儿,他就会意识到这么做根本没用,她已经没救了。
陈逸寒在树林里拼命地跑,不停擦拭流到眼睛里的血,就像受伤逃跑的动物。
几分钟之后,陈逸寒听到了炮声,他知道,格拉芙已经死了。
加图肯定会追踪一个人,或者是萨里什,或者是自己。
如果追踪自己,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陈逸寒感到很安慰,那就是萨里什拿着加图的背包,里面肯定有加图急需的东西。
如果要陈逸寒打赌的话,他会赌加图会去追萨里什,而不是自己。
但陈逸寒跑到溪边时,还是没有放慢速度,直接穿着靴子跳进水里,艰难地往下游走。一边走,一边脱下当做手套用的露露的袜子,捂在额头上,想止住血,可袜子几分钟就被血浸透了。
陈逸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石洞,从岩石缝里挤进去。
借着洞里斑驳的光线,陈逸寒把包从胳膊上取下,把扣带割开,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
一个细长盒子里装着皮下注shè针头。
陈逸寒没有犹豫,把针扎进凯特尼斯的胳膊,慢慢把药液推进去。
把针打完之后,陈逸寒抬起手摸摸头,之后手无力地垂落在膝盖上,上面沾满黏乎乎的血。
接着,就晕了过去。
“滴”
“滴”
“滴”
雨水打在石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使陈逸寒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很想再睡会儿,因为此时,他的身上盖着温暖的毯子,就像安全地待在家里。
陈逸寒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头很疼,是不是感冒了
陈逸寒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陈逸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逸寒睁开了眼睛,那种安全感顿然消失。
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黑暗、冰冷的洞里。
陈逸寒的脚,在被子里已经冻僵了,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血腥味。
一张憔悴苍白的女孩子的脸映入陈逸寒的眼帘。
陈逸寒先是一惊,接着平静下来。
“凯特尼斯。”
“嘿,看到你又睁开眼了真高兴。”凯特尼斯笑着说道。
“我晕过去多久了”陈逸寒问道。
“不清楚,我昨晚醒过来的,你躺在我身边,身边一大摊血,真吓人。”凯特尼斯的表情很紧张,仿佛现在还在后怕。
陈逸寒小心翼翼地举起左手,摸摸额头,已经打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