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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媚人至极,“吴公公,可否让本宫与姐姐说几句话”

吴公公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才点了点头,“还请娘娘快些,奴才还要回去交差。”

齐妃笑着点了点头,挥手让身后的一众宫人退下,仪态万千地靠近沐贵妃,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姐姐,失子之痛如何被皇上打入冷宫的滋味又如何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啊”

沐贵妃正痛苦得天人交加,再看到齐妃的嘴脸,此刻她真恨不得咬死她,气得脸色铁青,硬是不发一言。

齐妃咯咯一笑,“想当初沐太后掌权,那是何等的风光,姐姐就凭着姓沐,是太后的亲侄女就做了这宫里的第一人,真是羡煞多少人,如今啧啧啧就算你在这宫里横行了这么些年,可皇上从来就没真正看过你一眼,临幸你不过是敷衍太后的表面功夫,不然皇上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儿子,本宫真替姐姐难过啊一辈子没有得到男人真正的宠爱,哈哈哈”

沐贵妃心底的愤怒如浪潮来袭,汹涌澎湃,她只觉得身体被一波一波的刀子割的生疼,眼前浮现的是皇上的冷漠,连在床上都没看清的脸,哥哥惨死,太后中风,古夕歌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古天晨被斩首示众,接下来就是她了,此刻她能想到的就是,她也会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如毒蛇一般的眸子抬起,眼中映着齐妃得意鄙夷的脸,她一动不动,半晌,齐妃的笑声如魔音一般穿透她的身体,她抬起了脚,此刻她像是变了一人,双臂抬起,猛地掐上齐妃的脖子,拖着她直直奔向几步外的观景湖,只听得巨大的,嘭的两声大响,两人掉在了湖里,不远处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仿佛谁也没想到沐贵妃的速度和她的决绝,众人快步上前,原本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水花,发出咕咕的声音,有人大喊救命,没过一会,就见几名侍卫下水,可湖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等将她们捞上来时,己是双双溺水身亡。

这宫里曾经最风光的两人女人,就这样结束了生命,画上了句号,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两个为了权利失去了花一般的年纪,失去了曾经单纯,更失去了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当睿皇得知消息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按贵妃之礼厚葬了吧”也总算给她们死后一个体面。

而郁王府,香姨娘也因为郁嫣儿的事,大太阳的跪在书房门口,祈求郁王爷能向皇上求情,饶郁嫣儿一命,能够让她留在京城,纵使她跪了三个时辰,人也渐渐失了体力,可郁王爷还是闭门不见。

前院厅里,郁逸之,郁逸青和大了肚子的古韵茹陪着郁王妃相临而坐,那段日子郁嫣儿的日日挑衅历历在目,郁王妃也因此大病了一场,人也显得状态不好,随着郁王妃再一次的低叹,郁逸之走出了房门,缓缓而行不紧不慢,不过须臾,他站在书房门口,依旧是温和得叫人贪恋的口吻,“晨王意图谋反,晨侧妃诛连在内,为保郁王府声誉,来人,送香夫人去城外的庄子上,若非允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瞬间府中侍卫向这边靠拢,香夫人惊恐错愕地瞪大眼睛看向郁逸之,像是听错了一般,看着渐渐靠近的侍卫,她急声道:“世子,再怎么说我也是王爷的侍妾,你不能这么对我”

“若想郁嫣儿在边关能安然地活着,就留在庄子上求神拜佛,那才是真的救了她,你可明白”郁逸之淡淡无一丝变化的口吻传出。

香夫人身子一颤,她怎么会听不出郁逸之话里的意思,自己才是救郁嫣儿的那个人,他无非就是想把自己赶出郁王府,可这样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至少他没在暗处里就解决了她,起身面无血色的点了点头,不等侍卫将她带走,她自己快速地朝府外走着,这里她也住够了

郁逸之发话,王府内无一人敢质疑,在郁王府他的话远远超过了郁王爷,哪怕在朝堂上、天下人面前,他依然是温润温和的郁世子,没人有会议论他的手段和心思。

玉府,月胧在祈皇的细心照料下,身体在慢慢地恢复,加上身边有玉语幽和缘儿相陪,渐渐地她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娇美宁和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似乎为了补上那十六年。

用过午膳,众人围在花厅里,一旁祈皇和玉千贺正在对弈,月胧和程夫人有说有笑,软榻上,古月华抱着缘儿挤在玉语幽身边,很有技巧地抱着缘儿,生怕他踢着玉语幽的肚子,他自己不时地凑到玉语幽耳边说着什么,不时地偷偷亲上一口,惹来玉语幽又无奈又瞪他,他却乐之不疲,那模样简直比他怀里的孩子还小,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数日之久,众人不觉乏味,反而希望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这日终于有人打破了宁静,玉管家站有厅外,朝里面恭声道:“老爷,莫世子等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玉千贺回了声。

不一会儿,就见莫子痕,月馨和莫子青并肩走来,朝着屋里的众人行了一礼,目光转向月胧,莫子痕和馨两人对月胧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六年前,可此时他们一眼就能确定那一身浅青色罗裙,柔弱温和的女子就是月胧。

“你是馨儿”月胧有些惊奇地看向月罄,当年的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

月馨点头,一张纯净俏脸染上儿时的依赖和欢喜,快步上前,挽住月胧,“馨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胧姨了”

“能见到你也算是宽慰我了,这些年苦了你了”月胧有些伤感地道,一个三岁的孩子独自度过漫长的十六年,这中间的辛酸可想而知,这其中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不辛苦,馨儿过得很好”月馨笑道。

“子痕,子青,见过皇后娘娘。”莫子痕兄妹两人上前行礼。

月胧温柔的眸子转向两人身上,随即笑道:“你是子痕”

莫子痕点头,从怀中掏出了那只手镯,月胧接过,在手中抚了抚,深感这一切都是造化注定,有些事情固守的不一定就是对的,抬眸笑道:“这只镯子其实是一对的”

莫子痕一怔,月馨也是一惊,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胧姨会把镯子送给莫子痕。

“馨儿,你的镯子呢”月胧温和地问道。

月馨掀开了手腕上的衣袖,一抹温润玉镯静静地躺在她白皙柔软的腕上,莫子痕顿时抬头看向她,为何那日在山谷中她只字不提呢。

月胧看着眼前的一对,嘴角笑意加深,这两只镯子原本是留给月馨和玉语幽的,是深深的姐妹之情,可玉语幽又把它送给了莫子痕,现在是莫子痕的,那现在是不管怎么说,它们都是一对。

站在一旁的玉语幽也是轻笑,清丽的小脸有着点点戏谑和欣慰,想不到当初送莫子痕镯子,当真送对了,若真是成双成对之说,那自己岂不是无意间牵了线,身边的古月华看着玉语幽嘴角的笑意,玉颜一黑,他可还记得她手腕上的紫色南珠手镯,还好这个是独一无二的,不然他拼了命也要抢过来,为了这个,当初他可没少吃闷气,修长结实的手臂一伸,一把将玉语幽抱在怀里,对着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狠狠吸了口,瞬间绽出一朵艳丽的梅花。

玉语幽顿时轻嘶一声,小脸微红,抬眸狠狠瞪着古月华,这男人随时随地都能发疯,还好他们站得远,不然真不知羞了正在这时,就见李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弯着身子笑道:“奴才见过祈皇,丞相,皇上口喻,今晚宫中设宴,还请各位入宫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