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实事的李从文,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
“又去听我那不靠谱的堂哥演讲,唉”
查看了几条新闻,觉得索然无味,便将电脑关掉,抬了一张凳子,也上了楼顶。有时候,不靠谱的演讲也是可以听听的嘛
下午,隐买了两瓶四五百的茅台去见守门老大爷,言出必行。
“莫啊,又给我买这么贵的酒,你一个学生的,哪来这么多钱,你可要走正途啊”
守门老大爷还以为隐混黑道去了,毕竟,他知道隐的身手很厉害,也只有去当黑社会的打手,才有这么多钱给他买这么贵的酒吧。
隐笑了笑:“放心吧,这些钱来路都很正。”
反正闲来无事,便跟老大爷坐下喝了几杯,跟他说明了钱是卫红叶为了答谢自己救了柳嫣月而给的报酬。
守门老大爷这才放心了下来,美呵呵的称赞隐英雄出少年,很有正义感,总之,就是顶呱呱,好样的。
从守门老大爷那里出来,隐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事”声音很阴沉,充满了不悦。
电话那头的乌托邦身体轻颤,片刻后才说话。
“塔纳托斯大人,打扰你真的很抱歉,可我这里有一份消息,必须要告诉你”
“说”
“塔纳托斯大人,厄神知道了你在华夏”
“摩洛斯”
隐的双眼微微睁大,这个男人,和他一样是华夏人,从小被“冥王之手”组织训练,实力和他相差无几,两人之间有难以解开的仇恨。
“是的,大人是否在华夏见过doctor卡尔比,就是他,将大人的行踪告知了厄神。”乌托邦说道。
卡尔比那个医生他竟然没有死
隐倒是有些诧异,那一掌,打断了他的肋骨,连整个胸腔都垮掉了,而他居然还能活着,看不出来那医生竟然有些手段。
见隐没有言语,乌托邦继续说道:“老奴已经探到,厄神手底下的里斯顿正带领二十名暗黑榜高手前来华夏,恐怕是要对塔纳托斯大人不利,里斯顿是紫晶级别,其他人最低的修为也是白银初期级别。
老奴想,需不需要把我们国度的禁卫军调过去,好保护大人以及大人所关心的人。”
听闻此话,隐沉思了片刻:“不,华夏隐藏着许多神秘人物,这些人物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如果把一支杀戮军队调来华夏,他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到时候尴尬的会是我们。”
“那可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你无需操心,我自有安排。”说完,隐挂掉了电话。
、第191章 记忆的碎片
摩洛斯
挂掉了电话,隐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的神情很复杂。残、夜,这两个,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名字,回忆的碎片,一下子坠落回五六年前
三个人,并排单脚跪在幽暗而又冷清的大殿,森森煞气,从他们的身上散发而出,这是经过十几年血腥杀戮成长起来的怪物,他们,只为杀戮而生。
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道沉闷却又让人灵魂都十分压抑的声音。
“隐、残、夜,我分别赐予你们死神、厄神、罗刹的代号,你们,是冥王之手培养出的最优秀学员,你们,将代表组织,横扫南亚、北美、南非等所有暗势力,将我们冥王之手的旗帜插遍整个天下。”
“是,谨遵冥王大人旨意”
从他们离开大殿的那一刻起,暗世界大乱,到处都是纷争,血流成河,尸骨遍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冥王之手要展露光芒,它向暗世界宣布,这是属于它的天下,所有的暗势力,都得臣服。
两年之后,在死神、厄神和罗刹三大高手的血腥屠戮之下,几乎所有暗势力都归于“冥王之手”之下,唯独梵蒂冈的“教廷”,依然久经不衰,和“冥王之手”形成暗世界两大势力,很难说谁更强大。
当然,两大势力之间,还有在夹缝中求生存的雇佣兵、杀手、隐士不过对于“冥王之手”和“教廷”来说,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势力,就像大象和蚂蚁的关系。
而作为“冥王之手”征战天下的工具,死神、厄神和罗刹,早已经是暗世界所有人的梦魇,没有人愿意听到他们的到来,因为他们代表着死亡,代表着屠杀。
月圆之夜,大地就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显得异常的梦幻和传奇。久久不曾散去的云雾,将远处的山峦陪衬得如同仙境。寒风不冷,暗夜不黑,因为温度足够冷,归巢的鸟儿蜷缩着一动不动,只是时而甩掉羽毛上结住的冰渣。
“隐,我的兄弟,来,为庆祝我们冥王之手统一暗世界的伟大目标喝个痛快”
残拿着珍藏了五十多年的拉菲,跟隐对饮起来。他的肌肤,就像一张苍白的纸,毫无血色。
“好酒”
隐不会品酒,但酒那种醇香,却足以令他拍案称奇。
两人越喝越高,而月亮,也从西边到达了头顶,寒冷无法侵蚀他们的身体,因为寒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残,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有花不完的钱,有喝不完的酒,还有你这个在刀风血雨中一起走过来的兄弟,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隐笑了笑,抬头望月,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难道,你就不觉得你的自由被束缚了”
“束缚”
残的脸上红红的,醉醺醺的摇了摇头,摆摆手道,“我可以去世界上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可以杀任何我想杀之人,我也可以嘿嘿睡任何我想睡的女人,敢问,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更自由我没有被束缚”
隐却蓦然站起看着他,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可你别忘了,当你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享乐的时候,当你准备杀你想杀之人的时候,当你在睡你想睡的女人的时候,冥王一个命令,所有的一切都将暂停,你必须暂停手上的一切,完成冥王所交代的事。
你,我,还有夜,都是冥王的傀儡而已,任何时候,都是供他驱使的奴仆,这就是你所说的自由”
一席话,让残语塞,连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都不理会。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会掉脑袋的”残站起,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掉脑袋不,总有一天,我会让冥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要将束缚在我身上的枷锁彻底拔除,到那个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一个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人”
“咣”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剑影蓦然从林子里穿出,直袭隐而来。
速度之快,连眼睛都跟不上。那冰冷的剑尖,瞬间抵达隐的脖子,凉凉的杀气,从剑尖幽幽荡出。
夜
隐看着这个头发披肩,肌肤如月光般洁白的女子,丝毫不畏惧脖子上的剑,只是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