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毕竟只是做学问，搞研究的，对于这一套理论倒是十分赞赏，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得很好，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并且在过去一个月里，我也在不断地观察，可就是没有找到真实的病因。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好好讨论研究一下，争取早日把病因查出来。”
张啸一听，这可使不得，说几句扯虎皮拉大旗话还行，但要研究一下的话，他可就真的要露馅了。
“张教授，很高兴能跟您一起工作，但我的水平赶您肯定差得太远，只是家传的一些土法子，上不得台面啊。”
“呵呵，这是两码事嘛，咱们先把病因找出来，再你用你的办法，我用我的办法，看谁能把病治好，如何”
“这个，这个”面对张教授的热情，张涛不知如何回拒才好。
这时，何万里开口了：“小张，我看你就别推辞了，张教授可是农科院有名的专家，跟着他能学不少东西呢。”
既然何万里都开口了，张涛就再不能拒绝，否则一定会被看出破绽，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就真是太荣幸了，希望张教授到时别笑话我才是。”
“呵呵，年轻人这样谦虚，不错不错。”
张涛心想，我这哪里是谦虚啊，你这老教授可坑死我了。
幸好今天时间不早了，何万里没有让张涛连夜跟张教授研究，所以张涛有了一口喘气的机会。
他一回了宿舍，就赶紧来到阳台顶上，然后拿出电话，打给了项天华。
从某种意义来说，张涛现在已经算是项天华的弟子了，而这家伙本来就乖巧灵活，所以他开口道：“师傅，现在我遇到大麻烦了。”
项天华也没有否认收了这样一个弟子，毕竟他是教了真东西给他，虽然不多，但绝对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得到。
“怎么啦”
“今天那个农科院的专家也来了，何万里要我跟他一起研究。师傅啊，你说我其实就只会你教的那一点东西，别的都不懂啊，怎么能跟个专家在一起研究呢，那不摆明要露馅吗”
“哈哈，你小子可算是遇到麻烦事情了。对了，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
“跟我一个姓，姓张，好像叫张瑞民。”
“哦，知道，张瑞民，国内都算得上是有名气的了，你能跟他在一起研究，要是传出去，那可名气大振啊。”
“师傅，你老人家就别笑话我了，快教我怎么办啊”
“这样吧，你先把今天检查到的症状告诉我，我听后再说。”
于是，张涛全一五一实地说了出来。
项天华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名气可能比不上张瑞民，但在实践上绝对超过了他。他一边听张涛说，一边提出一些问题，并且嘱咐他把手机录音打开，把这些对话全记下来，到时反复听上几遍，兴许会有用。
两个人的对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张涛的手机都快没电了，总算结束了。
张涛立即回到宿舍，把电充上，另外又插上耳机，将刚才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地放了出来。
第187章 上门挑战
张涛独自一个人躲在宿舍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对话录音。还别说，这个办法真的有效，在刚才的对话中，张涛把今天观察到的症状说了出来，项天华则进行解释说明，另外他又提出了一些更深入的问题，并且讲明了观察的方法。
张涛人年轻，记忆力也好，听了七八遍之后，基本就把这些东西就烂熟于胸。此时的他，颇有一点刚刚学会降龙十八掌的气势，直想马上跟张教授探讨研究一番，相信到时一定会让这位老专家大吃一惊。
果然，第二天张涛跟张教授一起来到猪厂检查病情，张涛说得头头是道，让张教授连连点头。偶尔有些他不知道的地方，就假装深思，张教授自然不会生疑。
一天下来，张涛总算得到了张教授的承认，但为了以防万一，张涛在下班之后，还是跟项天华联系了一下，把今天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并且就其中不解的地方向项天华请教。
三天时间，张涛对猪厂目前所发生的病情基本上了如指掌，虽然他别的什么都不会，但就是死记住了项天华的话，愣是把一个教授唬得一愣一愣的，由此也可能想像项天华本人的水平，难道那个时候何万里对他礼遇有加，此人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当然，这也跟张教授本身擅长于学术研究，但却稍疏于实践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他也像项天华一样长期待在公司里面，精通实践工作，那张涛的小把戏就一定会被揭穿。
张涛终于能与何万里正面坐在一起了，另外还有张教授和公司技术部的陈部长。
张教授首先开始说话了：“老何啊，经过这几天的时间，我发觉小张的确是个人材，不愧是办过养猪厂的，生猪养殖这一片的确十分精通，有些地方甚至比我还要强些。”
张涛忙道：“张教授，您太谦虚了，我不过是实践经验会一些罢了，但都是从父亲那里生搬硬套地记下来的，哪能像您这样活学活用啊。”
“呵呵，年轻人不骄不躁，的确很好。我相信只要你在这里，以后我也用不着两头跑了。”
何万里听了之后，也十分高兴，现在他缺的就是张涛这种又专又精的实践性人才。不过，他向来为人谨慎，在这几天，他已经派人去了枣子村，经过一番打听，的确有人在几年前办过养猪厂，后来老板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高利贷，所以就跑掉了。并且村里人也证实，那个老板的确有个儿子，年轻也正好跟张涛差不多大。
如此一来，何万里对张涛就完全信任了。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一切全都是李晨事先安排好的。
李晨早就想到何万里是个多疑的人，于是便事先找了一个比较熟悉的枣子村，然后把里面的几个村民卖通，让他们到时帮忙撒个谎。这些村民有钱白拿，肯定会拿了，于是便把何万里这只老狐狸给骗过了。
“小张啊，从今天开始，你就到养殖处当个副处长吧。”何万里说道，跟着又冲着技术部的陈部长道：“老陈，以后小张就归你直接管理了，他人年轻，你多带着他一点。”
陈部长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考一下张涛，但是看到专家和老板都对张涛如此欣赏，他自然不会去讨那个没趣，于是忙点头道：“何总，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小张培养成公司的顶梁柱。”
张涛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美得不行，自己在这里吃了大半个月的苦头，现在终于要开始收获了。不过他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何万里肯定会还防着他一些，所以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机，先把那群猪的病治好再说。
据项天华分析，这群猪其实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因为此处山体告近水脉，所以地面潮湿，猪长时间趴在地上，因为造成了一些不适。猪的身体不适，机体免疫力下降，自然就会闹出各种病来。难道张教授治好了这个病，没过几天又犯另一个病。
到底要不要彻底解决这些猪的毛病，为这事李晨有些犯难。因为山体潮湿，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如果直接告诉了何万里，他一定会改善猪舍，从此以后就再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到时他的生猪就会顺利出栏，这就对纯天然食品公司造成一定的压力。
可是，不告诉何万里，张涛又势必无法完全取得对方的信任，从而无法完成下一步行动目标。
取舍不易，李晨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决定，让项天华想出一种暂时改善潮湿问题的办法，并且还要搞一些假动作，比如说吃一些无害的药物，以此来迷惑对方，但是最后却告诉何万晨另一种奇怪的病，让他永远不知道是自己选择的猪厂地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