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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问的是,你是想自己当面或写信跟他表白,还是要我先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小蝶听到“表白”那句,忽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急忙地低了下去。扭捏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还还是小姐帮我探探口风吧。”

“好。”叶知秋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又道,“这件事我直接去问鹏达不合适,至于原因嘛。你应该知道。我去问,他未必肯说真话。

所以我打算把这件事交给梅香”

“不行。”小蝶顾不得害羞,一把抓住叶知秋的手,急急地道,“小姐,你不能告诉梅香姐,她会笑死我的。”

叶知秋抽出手来。在她小臂上拍了一下。嗔道:“你怎么分不清主次呢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终身幸福重要

这件事只有梅香去问合适,交给别人问不到点子上不说。很难保证不会传到刘叔刘婶的耳朵里。那两位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万一嚷嚷出来,你还有面子可言吗”

小蝶脸色变了一变,缓缓地收回手。咬着嘴唇纠结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地道:“那就让梅香姐去问吧。我豁出去被她嘲笑了。”

与其一一体验刘家二老当年对付龚阳的手段,她宁愿被梅香嘲笑一百回。

叶知秋微笑起来,“那就说定了,一会儿我就给梅香写信。你就敬候佳音吧。

不过先说好,万一鹏达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可不能哭哭啼啼。自暴自弃,说什么要出家当尼姑之类的话。”

“我才不当尼姑呢。”小蝶红着脸嘀咕了一句。

叶知秋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忐忑,便不打趣,叫她回房休息。自己坐到书桌前,铺开纸,稍稍酝酿一番,便提笔写了一封信。

在信里她着重叮嘱梅香,一定要私下里问刘鹏达,不要让刘叔和刘婶知道。也不要告诉刘鹏达,是她授意探问的。

写完吹干,装进信皮用蜡泥封好,让桂粮拿到前面去交给沈长浩。再由沈长浩送到秋叶村名下的铺子里,转到添香手里。

并不是她喜欢大费周章,实在“关心”她和凤康的人太多,凡是从王府送出去的信件文书,总有人想截走以窥探一二。在丢过一次信后,她便学乖了。

虽然信里没什么能称得上机密的,可被人偷看总是不爽。

桂粮去了约莫两刻钟的工夫,又拿着信回来了。

“怎么拿回来了”叶知秋纳闷地问,“沈公子不在”

“不是。”桂粮摇头,“王妃写的那封信已经交给沈公子了,这是沈公子让奴婢拿给王妃的信,说是清阳府送过来的,有两封呢。”

一边说一边将信双手递了过来。

叶知秋眼睛一亮,接过来细看,两封信上都只有她这个收信人的名字,一个字迹端秀,颇有大家风范,显然是闻夫人的手笔。一个字迹俊逸,略显稚嫩,一看就是虎头写的。

她先拆开闻夫人那一封,飞快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报平安的信,说已于三日前抵达清阳府,路上一切顺利。关于闻苏木的事情并没有着墨许多,只拜托她多多照看。只有两页纸,十分简练。

她猜到闻夫人应该单独给闻苏木写了一封信,问了桂粮,果然如此。

虎头那封信就厚多了,洋洋洒洒足足十几页。不止写了路上的见闻,还写了回到村里之后,成老爹和村民们的反应,说大家都很喜欢她给带回去的礼物。

最后老气横秋地嘱咐她,不要惦记他和爷爷,好好跟姐夫过日子云云。

另外夹带了一封董武夫妇写给佳禾的信,字体歪歪扭扭的,想必是让刚识字没多久的秀禾代写的。

叶知秋将这封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才折好放了起来。知道他们平安到家,她也就放心了。

一抬眼,发现桂粮还在,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着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有有有。”桂粮见她专心看信,不敢打扰,已经憋了半天了,“沈公子让奴婢转告王妃,说船上的东西已经运回来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能送进府里。”

“真的”叶知秋顿时面露喜色,“总算来了,让我好等”

、第409章 隔岸观火

沈长浩知道叶知秋早就望眼欲穿了,是以船上的东西一到,便叫人原封不动地送进了若晨院。

大大小小的箱盒匣袋满满地摆了一院子,叶知秋不用别人插手,亲自带了莎娜、东霞、添香、小蝶、珠米和桂粮逐一打开来查看。

几个丫头对着布匹、香料、酒水、珠宝之类的东西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叶知秋则只挑了那些说是装有种子根苗的箱袋来看。

先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洋葱种子,根据种子的形状和大小推断,应该是白皮洋葱。肯伯特从番域带来的是红皮洋葱,正好可以补缺。

随后又找到了包心菜、西葫芦、生菜和花椰菜种子,以及她期待已久的玉米种子。

另外还有一些植物的根茎枝段,因为放置的时间过场,又没有得到妥善保管,绝大部分已经干枯成柴,无法使用了。

最让她惊喜的是,居然从那堆种子里面发现了咖啡豆,有生豆,也有烘焙过的,分别装在特制的木桶里。当即取出一些,用小石磨研磨成粉,煮了一壶。

虽然这咖啡豆跨越了遥远的路途,已经不是那么新鲜了,味道差了一些,可也足以慰藉她数年不曾碰过咖啡的味蕾了。

几个丫头见她一脸享受和怀念的表情,出于好奇,各自舀了一杯来尝,刚喝第一口就无一例外地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小蝶拿手扇着舌头,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起,“怎么跟黄连水一样”

桂粮最实在,喝了一大口,感觉舌头都麻了。摸起桌上的凉茶猛漱口。

东霞、添香和珠米只小小地啜了一口,不似那两人一般狼狈,脸上也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苦相。

莎娜随凤康出使番国的时候喝过一次,是加了骆驼奶的,又苦又咸又腥又涩,还有一些辣,那种味道每次回想起来。胃里就止不住地翻腾。

那么难喝的东西。她真不知道凤康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喝下去,还跟招待他们的番人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