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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纷纷拔出了绣春刀来,十几把绣春刀架起。

差役们不敢动了,其中一个连忙堆笑,将手远离戒尺,干笑道:“误会,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有话好好说。”

郝风楼笑了,朝吴涛努努嘴:“去,把他扶起来。”

曾建跃跃欲试,捋起袖子道:“我来。”但凡这种事,曾建是最积极的一个,这时候他突然有点小小的佩服这个郝百户了,痛快啊,有点本总旗的风格了。

他上前,直接拉住玉成海的衣襟,将唧唧哼哼的玉成海勒起来。

于成海痛的头晕目眩,咬着牙关,随即被曾建和另一个校尉架着。

身为班头,于成海这种老吏当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物,他咬牙切齿道:“大人不知是谁,为何打我我是”

一个巴掌狠狠的在半空划了个完美的弧线,重重的拍在他的脸颊上。

于成海要吐血,一辈子都不曾这样憋屈,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有点畏惧,可是又不想服软。

郝风楼淡淡的道:“你叫于成海,是应天府里快班的二班班头,是吗你家里有一妻一妾,有一个儿子,儿子也在应天府里公干。你家住外南城的九星坊,家里有个老妈子和老头照料是不是”

于成海骇然的看郝风楼,他感觉到,对方不是滋事的寻常亲军,这些人分明是早有预谋而来。

郝风楼道:“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于成海道:“不知道。”他说话含糊,想来受了重伤,显得有气无力。

“啪”

又是一巴掌甩过来,打的于成海一颗门下吐出来,满口牙血。

郝风楼收了巴掌,好整以暇的道:“你身为应天府的官差,在这里喝茶,见我等无理取闹,打砸店家,居然不闻不问,我问你,这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朝廷养着你们这些应天府的狗东西有什么用”

这就是理由。

“”

不只是那些个差役差点没有两眼一黑晕过去,便是这些个校尉、力士都差点想一头撞死算了。

这就好像在后世,某个穷凶极恶的暴力分子正在打家劫舍,沿途过去的警察见状不敢过去制止,结果这暴力分子回过头来直接给警察一个板砖,借口是,见了违法行为不去制止,简直就是纳税人的钱。

第五十四章:放火

“大人”于成海欲哭无泪,早没了昨日在火烧牙防组时的气概。

郝风楼冷冷一笑,环顾这些差役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打”

几十个校尉没有迟疑,一起冲上去,将这些差役打了个七零八落,一开始有几个差役还想负隅顽抗,大呼:“我们乃是应天府的差役,你们好大的胆子。”

结果曾建为首,如猛虎一般冲过去,将这人踹翻,而后无数只靴子如雨点一般重重踏在他的身上,接下来,就再没有这种蠢话出现了。

于成海最惨,被人踩得肋骨断了几根,如死狗一样在蠕动。

郝风楼走出去透了透气,见茶肆外头有许多人探头探脑的在张望,可是一见郝风楼出来,大家立即逃之夭夭。

威名似乎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郝风楼不由苦笑,他眯着眼,似乎瞒享受这一切,两世为人,只有今天才感觉到了痛快,他看到那些远远看他露出畏惧的人,心里不由苦叹:“既然不能让你们喜欢我,那么索性就让你们畏我惧我到骨子里又如何。穿越者的世界,你们不懂”

背着手闲走了半柱香,郝风楼才漫步回去,七八个差役已被打得连哀嚎都没有了多少气力。

郝风楼走到了于成海的身边,于成海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道:“饶命,饶命”

吴涛给郝风楼搬了个座椅来,郝风楼大剌剌地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于成海,满是讽刺地看着他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于成海道:“知道,知道,大人饶命”

郝风楼道:“你昨天烧了牙防组,这笔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于成海如乌龟一样缓慢地仰起头,惊惧不已地看了郝风楼一眼,终于晓得自己这顿打是为什么来了,他猛地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去找牙防组的麻烦,当时还得意洋洋,想不到这大祸转瞬间就临头了。

郝风楼一字一句地道:“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是谁主使”

郝风楼深信,这件事绝对不是于成海自作主张,因为于成海只是个班头,若说他去牙防组勒索钱财,郝风楼相信,可是让他查封铺面,甚至是直接放火,对于成海来说绝没有什么好处。

于成海短暂的在犹豫,他显然有些忌惮自己身后之人。

这时候,郝风楼的脚慢慢地伸了前去,靴尖抵住了他的脑壳,而后小腿用力一蹬,砰的一声,于成海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于成海吓得连躲都不敢躲,更是大气不敢出。

“我我说,是府里的推官何嵩何大人。”

郝风楼的脚劲这才松了一些。

于成海不敢怠慢,连忙继续道:“前日的时候,何大人请我去,说近来有一些商铺有伤风化,坏人心术,现在新君登基,当今皇上推崇祖宗之法,这祖法之中,最忌的便是”

于成海絮絮叨叨,如倒豆子一般全部抖落出来,最后带着哭腔道:“小人该死,小人吃了猪油蒙了心,小人”

郝风楼已经站了起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天色有些淡了,身子不由紧了紧,道:“外头有些凉了。”

周芳也一块儿跟着来了,只是这一路他都没有声张,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郝风楼,他来时带着一件披风,原是给自己遮风用的,这时候忙将披风给郝风楼披上,道:“大人莫要着凉了。”

郝风楼道:“走,今日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吧。”

一行人随着郝风楼到了茶肆的门口,郝风楼在柜前突然驻足,用手敲了敲柜台。

这茶肆的掌柜从柜后小心翼翼地冒出头来。

郝风楼掏出了一块银子丢在了柜台上,豪气干云地道:“不用找了。”说罢,扬长而去。

这掌柜的见这些锦衣卫走了个一干二净,再看一片狼藉的茶肆和地上躺着唧唧哼哼的差役,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有七八两重,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损失,至少二十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