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黑白,而是彩色,五彩缤纷。所以我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去做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肮脏和可怕的人,你懂吗你有儿子吧,想必你也有自己的妻子,有兄弟,有父母,你做的事,也是我做的事,好啦,言尽于此,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非要如此,那么就让你的兄弟、子女来痛恨我一辈子吧,因为你挡住我的道了,你成了我的绊脚石。”
郝风楼笑了,笑得甚至有几分俏皮可爱,他拔出了桌上的绣春刀,刀锋闪闪,折射在张彪的脸上,张彪此时的惊恐也倒影在了明晃晃的刀身上。
“郝风楼,你你我不是乱党,我也没有负隅顽抗”
“你有”郝风楼无情地回答道:“你负隅顽抗,竟敢暴起伤人,竟敢在本官捉拿乱党时手持利刃,欲取本官的性命,你这是杀官造反,你这是狗急跳墙”
郝风楼的刀尖已经抵到了张彪的脖子上,刀锋嵌入了肌肤,伤到了皮肉,殷红的血顺着刀上血槽流下来。
张彪挣扎起来,他不想死,痛哭流涕地道:“大人,小人知错了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小人有银子”
郝风楼微笑道:“其实像你这样的人能有今日,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当别人在你面前跪地求饶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你看,我也不喜欢杀人,我也不喜欢闻到血腥,甚至你看看,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可是”
郝风楼狠狠一送,将长刃送入了张彪的脖子,张彪整个人剧烈颤抖一下,喉骨咯咯作响,口里吐出无数血沫,满带惊恐的瞳孔逐渐涣散,身后的校尉放开了他,他倒在血泊中,打了几个激灵,最后一动不动。
郝风楼拿出了身上携带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继续道:“可是如果不杀你,让我怎么服众,怎么让那些嘲笑我们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敬畏,怎么让那些不知礼数的人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郝风楼的眼皮子都没有抬一抬,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不得不死啊,因为你站错了队,好啦,那位公公,请不要再探头探脑了,出来吧,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郝风楼的目光如电一般射向了通往后堂的厚重帷幔,帷幔的空隙处,有一个颤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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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寒心
程让在颤抖,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他想逃,却发现无处可逃,因为对方已经发现了他,甚至和颜悦色的透过了帷幔,双目与自己的躲闪的眼睛交错在了一起。
程让只是个太监,一个没有卵子的太监而已。
他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空气中既弥漫着血腥,同时也弥漫着一股尿骚。
吞了吞吐沫,程让硬着头皮揭开了厚重的布幔,显露出了佝偻的身形。
郝风楼微微一笑,朝他勾手:“过来。”
程让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向前蠕动,不错,确实是蠕动,因为他的步伐很轻,很慢。
到了郝风楼身前,郝风楼拍拍他的背,如沐春风的道:“看了很久吗,乱党张彪的所谓靠山,就是你”
程让不由道:“奴婢不,咱家不是他的靠山。”
“那么”郝风楼盯着他:“谁是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无礼”
程让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慑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不得不道:“宫里的杨公公,可不是好”
啪
一巴掌摔在程让的脸上,郝风楼收回了手,放回了自己身后,语气冷漠的道:“我不认识什么杨公公,一个太监,还吓不住我”
程让被打的眼泪都出来,他感觉自己遇到了野蛮人,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居然敢无视杨公公的权威,就算是锦衣卫千户,多少也得顾着一点杨公公的面子吧,可是偏偏
程让犹豫一下,最后咬咬牙:“杨公公和殿下一向有些交情”
郝风楼又笑了,这一次,笑的有些温馨:“是吗”
程让见郝风楼态度变了,也不由松口气,连忙谄笑道:“是,是。”
啪
这一巴掌比上一次更狠,直接打的程让转了几个圈才栽倒在地,程让懵了。
郝风楼狞笑:“太子,太子是什么东西,太子能吃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在天子亲军眼里,大明朝只有一个天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拿一个区区太子来压我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还有你主子的主子,这东华门,是天子亲军做主了,若是谁瞎了眼睛,再敢来这里挑唆是非,敢在这里勾结商户,可别怪郝某人翻脸不认人,还有,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明白吗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