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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这边来。”

“跟着内东城的兄弟”

“郝大人的手令,这些统统都是奸贼乱党,敢反抗的,必定是死囚无疑,不必客气”

“随我往这边来”

轰隆隆轰隆隆

这无数的人流,数千的人马,一个个飞鱼锦衣,一柄柄绣春刀拔出来,宛如大山一般,朝船厂压过去。

“什么”在另一处衙里,萧月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锦衣卫来了,而且还是气势汹汹,瞧这架势,那郝风楼是打算拼命了。

既然是拼命,那么就说明,郝风楼一定发现了点什么,虽然眼下,可能还没有牵涉到自己,可是萧月绝不相信,姓朱的会不开口,一旦人家打算玩硬的,朱谦这种人,肯定要将自己招供出来。

萧月眯着眼,忍不住气的打颤:“这个郝风楼,到底是什么胆子,就敢闹这样的大事,他难道不知难道不知”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说他没胆,偏偏人家胆子大的很,你说他不敢做,他偏偏做了,到了如今,如之奈何。

萧月的脸上,旋即露出了残酷的冷笑,他尖声尖气的道:“来人”

“小人在。”随来的几个护卫连忙进来,抱拳行礼。

整个船厂已经大乱,这些护卫,其实也已经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萧公公唤他们,反倒让他们吃了个定心丸,在他们眼前的,可是一个宫里的人,无论外头闹成什么样子,谁敢在萧公公面前造次

萧月冷冷一笑,道:“咱家从前,在这船厂,也任过督造,不过呢后来建文天子将这船厂的督造裁撤,咱家也就继续回宫听差去了。对这船厂,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你们呢平日,咱家待你们不薄吧”

几个护卫忙道:“公公恩德无量,小人们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这就是了,萧月阴恻恻的笑了:“那么,就请你们办件小事,东北方向,便是篷作坊和木作坊,你们去点一把火,快去不必怕,眼下外头乱哄哄的,没人会在乎你们,事成之后,你们放心,咱家会好好安置你们,保准你们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

萧月旋即厉声道:“怎么,不敢你们不敢,那也无妨,咱家动动手指头”

“遵命”几个护卫,再不敢迟疑了,飞快窜了出去。

整个厅里,只剩下了萧月,萧月坐下,脸色依旧阴冷,不过那眼中,却是掠过了一丝笑意:“这船,就不要造了,起了火,这笔帐,也只能算在你们锦衣卫头上,追究起来,那也是你们锦衣卫横生枝节,非要滋事,以至于船厂大乱,大火四起,没了这船厂,造不出船来,就看你们怎么交代想来办咱家你们这些人,泥菩萨过河,到时候自身难保”

说罢,萧月翘起了腿,却是将外头的喊杀和大叫声当作了悠扬的曲调,端起已经冷了的茶盏,悠闲自在的品起来。

暖阁。

船厂的情况,朝野大概知道了一些东西,已经命人飞快去打探了。

不过在这里,户部、工部尚书,会同几个学士,此刻前来见驾。

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们不来见驾,这件事也必定要酝酿开来,与其等候宫中传唤,还不如立即见驾,先将自己撇清,然后再追究一下锦衣卫的责任。

所以大家都是气势汹汹的过来,一个个脸色铁青,行礼之后,一向老实的户部尚书夏元吉此时已经淡定不能了,捶胸跌足的道:“船厂造船,户部拨付钱粮,花费了多少苦心,糟践了多少民脂民膏这倒也罢了,毕竟是朝廷的事,是为了彰显国威,陛下圣明,如今又是四海升平,派遣使节,巡游四海,却也是理所当然。本来好端端的,倒也罢了,可是现在锦衣卫,却是倾巢而出,分明是奔着船厂去的,微臣要敢问,宫中可有旨意,可有旨意让这锦衣卫,前去寻衅滋事吗微臣老了,不堪为用,尸位素餐,可是有一句话非问不可,锦衣卫查办船厂是一回事,可是这船厂是多大的干系,怎么就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浩浩荡荡的去了”

第一章送到。跪求保底月票,上个月马失前蹄,这个月,似乎又是名落孙山了,希望大家理解一下,老虎会爆发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悉听尊便

夏元吉怒了,户部这些年本来就是捉襟见肘,任永乐朝的户部尚书,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为了造船,夏尚书可谓殚精竭力,这一年来,他几乎是克扣下每一两银子往船厂里送。

为的不是造船,夏元吉显然对造船不感兴趣,也没兴致去琢磨什么彰显国威的事,他不过是因为陛下看重,明知这船非造不可,既然如此,那么就索性尽快把船造出来,只要船出来,那么这件事也就完事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夏尚书是以老实著称的,官场之上,老实二字往往不是形容品德,因为但凡到了夏元吉这样的地位,你非要说他人有多老实那多半也是有限,没有机关算尽,没有尔虞尔诈,岂会有今天他的老实在于,没有得陇望蜀,办起事来没有偷奸耍滑而已。

可是现在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船厂居然滋起事来,耽误一天是一天,若是一不留神,再误了什么事,那么如此多的银子便要付诸东流。

“还请陛下圣裁明断”

他最后终究还是把这皮球踢回了朱棣的脚下。

朱棣抚案不语,嘴唇抖了抖,道:“朕已命人前去探问,这件事且看看再说。就在方才,北镇府司确实有人禀告,说是船厂有人不法,锦衣卫遭人胁迫,不得不出面弹压事有缓急轻重”

今日夏元吉却是最狠的,因为一方面。他为之心痛扼腕,另一方面,他和船厂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也不似那工部尚书那般,不知工部的郎中、员外郎和主事们犯了什么事,以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在这种情况之下,工部尚书宋礼表现得极为克制。

夏元吉断然道:“陛下,出面弹压。为何没有圣旨为何没有刑部给事中的驾贴什么都没有就出面弹压,未免说不过去。”

朱棣也只是微笑,道:“夏爱卿说的是。所以说,是非曲直,还要等消息来。”

夏元吉默然了,不过他倒是默认了朱棣的说法。眼下情况不明。说再多有什么用。

他看了一眼周遭的人一眼,大多数人,今日显得极为谨慎,反而是自己显得过于激动,他也只是哂然一笑,颌首点头:“微臣万死。”

“拔刀”

面对前方乌压压的船工,锦衣卫的队伍之中传出一声声怒吼。

人浪宛如钱塘江的潮水一般,呼啦啦的继续朝前压过去。随后,无数柄绣春刀铿锵有力的拔出。

如林的长刀。散发着黝黑的光泽。

船工们顿时混乱。

“所有人跪下,凡有负隅顽抗的,统统就地格杀,谁敢造次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