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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所以不如留在原地,也省的引起混乱。

紧接随后,又有几波快马到了,士绅百姓谁也不敢怠慢,纷纷清出道来,一个个再不敢做声,气氛静谧的有些可怕。

一炷香之后,圣驾终于到了。

那长蛇的队伍,蜿蜒而来,夹道的百姓纷纷拜倒:“吾皇万岁万万岁”

排山倒海的声音,对于乘撵中的朱棣来说,恍若未觉。

他掀开辇前的青纱,并不曾看到多出来的船影,露出了失望之色。

倒是边上,有个太监道:“陛下只怕郝佥事还没有到,不过根据奏报,只怕多则一个时辰,少则一炷香,就要来了。”

在码头处,乘撵落下,这里的人已经清空,朱棣下辇,龙江这里风大,立即有个太监拿来了一件猩红的披风,朱棣披在身上,站在这江口的位置,驻足而立,大风袭来,他的须发飘扬起来,身后的披风亦如惊蛇扭曲乱舞,朱棣的目光远远眺望,看着那江水的下游位置,隐隐之间,有那么一丁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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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巨舰

数万人驻留在龙江口。

朱棣一人站在码头的栈桥处,所有人都是沉默,没有一点声息。

那湍急的河流翻滚着水浪哗哗作响,而朱棣站在河边,心情激动,略显焦灼。

这几日,他实在过于郁闷,一桩桩的烦心事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猛地察觉自己再不是那个对酒高歌的人,再不是那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不再是人,他是天子,受命于天,喜怒之间影响深远,所以他得克制自己的喜怒。

而现在,他急需要一点点的喜悦来冲淡内心里的抑郁。

无论怎么说,郝风楼的抵达确实算是一件喜事。他并不在乎郝风楼的船队,也不在乎其他,心里只是想这个突然消失的家伙突然回来,就足以让人弹冠相庆。

可是人还是没来

河流的尽头没有一个人烟。

所有的人距离朱棣都很远,不敢过份的靠近,百姓们依旧跪着,却有人大着胆子抬眼张望。

文武百官的心思自然各有不同,不过却也期待着什么。

而胡禄的脸上只是冷笑。他只是以为这大明天子是听说那郝风楼回来,带来了船队,所以希望让他来见识见识大明船队的厉害,胡禄确实想见识,更确切地说是想看笑话。

他是海商出身,一个海商对海船的了解比寻常人要深刻得多,一艘海船从铺龙骨到最后成型。这里头每一道工艺,他都了若指掌,所以他深信那什么郝风楼造不出大船。即便是造出了海船,也绝不可能和岸边停泊的大食船队媲美。

而一切都这样的安静,只剩下水流哗哗的声音。

突然

朱棣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在河流的尽头居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个黑点越来越大,是桅杆

没错,宛如擎天之柱的主桅杆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风帆自然已经撤下。所以这通体黝黑的桅杆极为醒目,这是桅杆,尽管到现在看不到船身。可是这半年来,想船想疯了的朱棣已不知看过多少船只的草图,此时此刻,他几乎用肉眼就可以断定。

紧接着。便可以看到在这大河的两岸。无数的纤夫如蚂蚁一般打着赤膊,拉着纤绳慢吞吞地拉动着某样东西前进。

肆虐的大风吹走了他们的口号声,可是慢慢的,那桅杆已越来越清晰。

“好长的桅杆”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甚至跪地的百姓,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紧接着出现的就是船楼,那甲板上的建筑竟如凭空浮在半空的连绵宫殿。使人错愕。

这这是什么

一双双难以置信地眼睛,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大大船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大船,不只是大船,单单是管中窥豹,就可看出这初露半身的大船是何等的庞大。

即便是远远眺望,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艘船带来的强烈震撼。

这这是怎么回事

混乱产生了,那些好奇和震撼的百姓开始变得不太安份起来,有人不自觉地伸长脖子,不自觉地伸长身子,甚至是站起来,踮起了脚。

可是一旁负责警戒的侍卫亲军,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等他们反应时,却发现这些大胆无状的百姓居然已经完全没有了规矩。

文武百官们倒还沉得住气,有人表情凝重,有人还是忍不住露出骇然之色。

所有人都有一个念头。

船是哪里来的。

这总不可能是凭空造出来。

是海防造的这若是对船不了解的人或许不会纠结这个问题,可问题就在于,这半年多来,朝廷对造船的事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争论,在争论的过程中,所有人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表现自己的观点,倒也积攒了不少关乎于造船的知识。

所以大家几乎有论断,这个船必定不是海防造出来的。

不是说船料需要晒干三年,不能脱水的船料若是强行下水,用不了多久就会泡烂、腐蚀吗

那么,海防的船料哪里来的

不是说海防只是个小地方,并没有多少匠人,又怎么可能凭空造出这样的大船来

不是说

一个个的疑问浮在他们的心头,他们疑惑,他们不解,他们几乎是绞尽脑汁也解释不清自己眼前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