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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量,却也没错,朱棣就是藩王起家的,他能谋反,人家为什么不能,这年头连自己儿子都不能相信,又何况是这些兄弟。

见郝风楼沉默,朱棣才慢悠悠的道:“朕还听说,有许多人跑去朱允文的住处,远远行三跪九叩之礼,此事,锦衣卫知情么”

郝风楼道:“锦衣卫这边,早有奏报,自然是知情的。”

朱棣便不由抚案:“可是为何又无动于衷。”

郝风楼答道:“陛下,所有牵涉的人,儿臣已经命人记录在案,随时都可以拿人,只是儿臣以为,眼下动手,不免操之过急,不如先引蛇出洞,且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底细。”

朱棣倒是认同了郝风楼的办法:“朕看你还有一个心思,就是在朝觐之前,不想再闹出什么事出来,这朝觐,确实要开始了,朕看啊,是要出事,看来是要出事了。”

朱棣皱着眉:“那些个藩王,可都盯着了么都有什么举动”

郝风楼道:“都在盯着,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除了一些胡闹,便是一些人闭门不出,哦,晋王和宁王走的很近,每日凑在一起,研究道德经。”

朱棣脸又冷下来:“朕看没这么简单。继续打探,不要遗漏了什么。”

郝风楼便要告辞,转身要走,朱棣突然道:“你回来”

郝风楼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似乎在犹豫,脸色晦暗不明,最后苦笑,摇摇头:“没什么,你下去,下去吧,好生办朕交代的事。”

郝风楼迟疑了一下:“陛下是想问汉王其实汉王一切都好,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堂堂凤子龙孙,一下子成了阶下囚,所以”

朱棣冷酷的道:“所以什么所以他后悔了所以他心里难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逆子,朕留之何用枉朕自幼栽培他,对他关怀备至,你不必提他,朕不想听,正如你所言一样,朕要明正典刑,绝不可能,网开一面。这世上,谁都可能犯错,汉王犯错,朕可以原谅,可是有一些错,朕却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郝风楼抿抿嘴,颌首点头,告辞出去,远远将暖阁甩在了身后,至于这暖阁里的那个天子,此时在想什么,又到底是不是如天子所言那般,早已不将汉王当成了儿子,郝风楼自己,怕也摸不透。

情分想必是有的,只是偏偏,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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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哉,很累,眼看月底了,大家支持一下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喧宾夺主

正午的时候,才到北镇府司,刚刚到了地方,郝风楼并没有看到今日交代要悬挂的匾额,门口的几个力士,显得有几分慌张,见了郝风楼,连忙别过脸去。

郝风楼走进去,沿途过了几个书吏,其中一个过来行礼,道:“大人,纪大人召集大家,在训话。”

郝风楼哦了一句,便信步到正气堂,待走进去,果然看到纪纲正襟危坐,下头的大小武官,也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却听纪纲道:“像个什么话这像个什么话,锦衣卫还有没有规矩,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随意悬在门口,经历司的司吏,竟是不听使唤,这还是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有一些人,越来越散漫,将这锦衣卫,成了他的家,他想如何就如何,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亲军卫所,某些人,未免也太过放肆”

“那姓周的司吏,立即下南镇抚司,这样的狗东西,若是不执行家法,如何以儆效尤”

正在纪纲说话的功夫,郝风楼一句踱步进去,走到纪纲案下的一个空椅上坐下,翘着腿,神情闲散的听着。

纪纲瞪了郝风楼一眼,他能感觉到,郝风楼对他表现出来的不屑。于是继续加大音量:“更有一些人,贵为佐二官,却是恣意胡为,老夫待他们也是不薄,没有老夫,能有他们的今日,一些人,不知恩图报,却是仗着宫中宠信,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便是傻子都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郝风楼依旧带笑,不作理会。

纪纲痛骂了几句,显是真的火了。旋即吩咐散去。

郝风楼等人俱都出去,紧接着,那南镇抚司镇抚追上来,对郝风楼道:“大人,周司吏如何处置”

郝风楼不禁道:“什么周司吏”

“大人方才不在,却是不知,周司吏奉大人之命。悬挂匾额,就是那在此一游的那张,却恰好被指挥使大人撞见。指挥使大人暴怒,给了周司吏几个耳光,而后,就命卑下。把人拿了。卑下没有得到大人授意。哪里敢做什么糊涂事,都指挥使大人那边”

郝风楼驻足,一下子脸色变得阴暗起来,他顿时明白,那纪纲却是为何方才要说那番话了,郝风楼不禁冷笑:“周司吏在南镇抚司”

“是,就在卑下那儿,大人放心。卑下伺候的好着呢。”

“不用伺候了”郝风楼眼眸掠过一丝杀机:“立即放人,一个时辰之后。我要他安然无恙的来这北镇府司,到我的公房来,还有,本官要他光光鲜鲜,不能掉一根头发,你,去吧。”

这镇抚心里有点叫苦,本心上,他是支持郝风楼的,而且也愿意,将那周司吏放了。可是指挥使大人可是刚刚暴怒呢,到时候,怎么交代

犹豫一下,他还是很干脆的点点头:“卑下这就去办。”

回到公房,郝风楼命人沏了壶茶,静坐了片刻,等了半个时辰,周司吏便到了,他脸上的掌印未消,有几处青紫的地方,见了郝风楼,连忙行礼,道:“学生该”

郝风楼眉毛一挑,却是笑了,道:“该死周司吏,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就该死了你的脸怎么样了”

周司吏连忙摇头:“不妨事,大人不必记挂。”

郝风楼颌首点头,风淡云轻的道:“那就好,哦,是了,本官有一件事呢,想请你去办,我这里有几份公文,都是一些批阅好了的,理应请指挥使大人过目,你送过去吧。”

郝风楼一挥手,周司吏犹豫一下,不敢怠慢,连忙捡起案牍上的公文,忙不迭的往正气堂去。

正气堂这儿,纪纲余怒未消,坐在值房里,照旧还是脸色阴沉,其实他的脾气,素来是极好的,虽然杀人不眨眼,向来果断,可是一般情况下,却决不会轻易动怒,可是这些日子,却总有一股子无明业火,压在他的心头上,让他很不舒服。

他假装耐着性子,拿着几份自己离开时的一些奏报来看,算是重新熟悉卫所中的业务,只是心思,却似乎并没有放在上头。

这时候,刘司吏进来,道:“大人,周司吏奉郝同知之命,送来了一些公文,要请大人过目。”

本来,这只是极为寻常的一件事,锦衣卫内部官署之间,多得是公文来往,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必禀告,自然会有该值房的一些书吏接收,可是这刘司吏,却是特意的跑来禀告,而纪纲先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可是细细一思量,却发现了些什么:“是哪个周司吏”

刘司吏道:“回大人的话,是同知厅的周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