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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眼睛眯着,一字一句的道:“欺君罔上,离间天家父子,图谋不轨”

纪纲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里的任何一条罪名,都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郝风楼叹口气:“你不承认,自然会有人承认,大人,只要动了刑,这世上,可有开不了的口大人何必,非要受这皮肉之苦不可倒不如,有个痛快。”

或许在旁人看来,郝风楼这简直就是忽悠,这么大罪,岂能说认就认,就是打死也不能认的。可是纪纲却听得出来郝风楼的意思,因为纪纲和郝风楼是一家人,在他们的那个家里,只要人进了去,当真想要从你口里撬出一点什么,有的是各种手段,关于这一点,纪纲作为指挥使,当然会有十分深刻的意识。

纪纲沉默不言。

满朝文武,也都住嘴,这才多久功夫,大功臣就成了大罪臣,高贵无比的长孙殿下,却成了一个通州来的烂赌鬼。许多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味过来。

只是有一点疑问还在大家的心头,这个郝风楼,怎么就能一口断定,朱允文是假的,怎么就可能一下子就断定,这是纪纲的阴谋。

当所有人都先入为主的时候,郝风楼却是反其道而行,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家伙,莫非是怪物

许多事,虽然还没有眉目,可是结果却已是出来了。

朱棣已是脸色铁青,沉吟了些许之后,不禁冷冷一笑:“拿下”

一声令下,埋伏于左右和殿前的侍卫再无犹豫,飞快进去殿中,将这纪纲和朱允文,通通拿下去。

纪纲顿时大惊失色,禁不住痛苦流涕,道:“臣万死臣冤枉啊”

只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听他的解释了,就算要解释,目前这个场合,也理应是在诏狱,而不是在这奉天殿。

朱棣的脸色深沉,深深的看着郝风楼,最后一字一句道:“散朝,郝风楼,留下”

一场朝觐,就此结束。

而最后的结果,虽然证据还不够翔实,可是眉目却是有了。

满朝文武,各自在震惊之中,若有所思的离开。

只是对于郝风楼来说,事情却是另外一回事,因为真正的考验,才是开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轻松的表情,自此不见踪影。

郝风楼清楚,自己方才的所谓推论,实在有点牵强,说穿了,其实就是诈术而已。郝风楼可以不需要给群臣一个交代,不需要告诉他们,自己是如何能看出真伪,可是他知道,天子在等一个解释。

而这,对郝风楼来说,才是真正危险的。

郝风楼不由叹口气,心知当真相揭露的时候,才是风险最大的时候,今日的事,关键不在于奉天殿,而在暖阁;不是整垮纪纲,而在于如何保护自己。

暖阁

朱棣已撤换下了冕服。、

他的心情尚好,不管怎么说,事情的结果,似乎是他极为满意的,朱玉文既然是假的,那么事情就容易了。所谓的亲王和建藩,自然是不可能,朝野反而非议还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自此也能偃旗息鼓,那些盼望着长孙殿下出现的人只怕要大失所望。而对于朱棣来说,一个很严重的政治问题,也就消弭了个干净。

至于汉王汉王谋反,是实。至少他有这个念想,可是既然,这是纪纲的阴谋,是纪纲故布疑阵,那么某种意义来说,这不是汉王不守臣道,只是因为受了奸邪小人的蛊惑,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虽然重责是肯定的,可是天子却完全有理由高抬贵手。

不过这些,却不是朱棣眼下关心的问题。

他的脸色,并不只是轻松,还有那么点儿意味深长。此时他坐在暖阁的御案后,手捧着一本书卷,在他一边,赵忠勾着腰,站在一旁,不露声色。

赵忠的脸色,似乎也带着那么丁点儿不同寻常,他时不时抬眸去看朱棣的脸色,似乎也有什么心事。

“微臣郝风楼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郝风楼后脚就到了,时间上,掐的还算准。

朱棣抬眸,将书放下,禁不住笑了:“郝爱卿啊,今日奉天殿,很是精彩。你这一番,可又立大功了。朕万万想不到,纪纲竟会如此狼子野心,也想不到,朕那侄儿,竟是冒名顶替”

朱棣的脸色,不是如沐春风,而是似笑非笑。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郝风楼确实是立了大功,为天子一下子解决了两桩心事,此时的天子,理应欣喜若狂才是,可是郝风楼暗暗观察,却并没有看到这个欣喜。

朱棣又道:“只不过朕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你是如何认定,朕那侄儿,乃是奸邪小人冒充,又是如何知道,此事和纪纲有关”

郝风楼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问到了头上

第一章送到,好吧,大家看出来了么,真正的问题,其实不是纪纲和朱允文,下一章,才是真相真正出来的时候,所以老虎确实坑,天天标题党,不过标题党虽然可恨,可是大家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给月票吧,下一章,老虎会尽快上传,恳请大家,在最后三天,支持一下,老虎需要大家。

第五百零一章:真正的真相

其实所有的问题,所有的推论,乃至最后衍生出来的所有证据,其实都指向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郝风楼是如何知道,朱允文是冒名顶替。

因为朱允文是冒名顶替,所以才牵连出了纪纲,所以才证明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某种意义来说,给汉王减轻了许多的罪过。

只是郝风楼和朱允文并不曾相识,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短短时间,他凭什么就咬定了那空空和尚,和朱允文无关

其实这个疑问,满朝的文武,大致都有,只是他们想问,偏偏在当时的场合问不得。即便是他们能问,郝风楼也未必肯答。

天子也是如此,朱棣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只是方才奉天殿,不便发问而已。

可是现在,就是郝风楼交代问题的时候了。别人来问,郝风楼可以不答,天子来问,你敢不答么

郝风楼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他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抬起眼眸,直视朱棣,一字一句道:“因为儿臣知道”

说到这里时,朱棣不禁坐直了一些,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