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一卫七千五百人,郡王则是两卫,至于郝家这样的,却是特例,因为交趾那边形势复杂,所以也给了两卫,不过为打消朝廷的疑虑,郝家虽然也创了两卫,可是人数并不多,一卫是五千人,叫交趾卫,另一卫则大大不同了,主要的力量,就是火铳队和掷弹队还有炮队,叫做神机卫,人数很少,现在连三千人都不足。
而这神机卫担负了一个很重要的职责,不只是单纯的招募壮丁进行操练,也不只是战斗能力强大,其中的责任就是招募那些土司的子弟进行操练。
这种做法,无非就是拉拢土司,对稳定交趾,起了极大的作用,交趾有土司两百余人,而他们的子弟,则是多大数千,这数千成年男子,几乎是整个交趾的未来,他们有一部分,将继承土司的职位,还有一部分,会是未来的读书人、雅士、乡绅乃至于商贾,而现在,趁着他们年轻,则全部编入神机营进行操练,操练的目的,一方面是将他们与朝廷和郝家捆绑一起,另一个目的,也是让那些个土司们能够安心。
只是操练了近半年之后,不免枯燥,于是郝政索性上书,恳请一部神机卫轮替入京,听从宫中号令,一方面,是让这些个乡巴佬沐浴一下皇恩,让他们见见世面,另一方面,也是向朝廷输出自己的诚意,这便是告诉朝廷,拉拢这些交趾人的人心,可不是郝家的私念,这样做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朝廷。
而朱棣见了郝政的奏疏之后,也是心知肚明,这里头有教化那些个乡巴佬的意思。对此,朱棣自是欣然恩准,心里头,不免觉得郝政这个家伙很是懂事,心里总是挂念着朝廷。
现在这些人终于出发了
郝风楼不禁莞尔笑了笑,对周司吏道:“至于这些人如何安置,那自是朝廷的事,不过本官算是他们的少主,也不能避嫌的太厉害,若是他们到了,少不得还是要去见见他们,只是不知兵部的那个夏元吉,会怎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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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可怕的女人
见郝风楼兴致颇好,周司吏道:“大人放心,兵部那边,卑下想尽法子,去交涉一下,宫里头既然点了头的事,想来他们是不会刁难的。”
郝风楼听了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处置。”
郝风楼伸了个懒腰,挥挥手:“你下去吧。”
周司吏听罢,告辞而出。
卫里的公务,其实不多,不过郝风楼现在却喜欢坐在这儿,全卫上下一万来号人,尽都在自己的掌握,这种感觉不错。
闲坐片刻,外头却有人探头探脑,郝风楼的眼角瞧见,不露声色,漫不经心的道:“进来说话。”
外头的人便小心翼翼的进来,此人却是此前纪纲房里的刘司吏,这刘司吏,乃是纪纲的心腹,一直都在正气堂里当值,如今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编制还在这里,可是指挥使却是换了,难免,刘司吏有点儿不安。
傻子都知道,他在这儿,怕是呆不长了。
刘司吏愁眉苦脸,小心翼翼的进来,见了郝风楼,连忙行礼,道:“卑下刘锦,见过大人”
郝风楼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露声色,道:“哦,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刘司吏行礼叫苦不迭,只怕这个时候,恨死了自己为何要跟着纪纲厮混,如今纪纲完了,还是一个谋逆大罪,说难听一些,即便是人家栽自己一个乱贼党羽的罪名,估摸着。那也不成什么问题。
刘司吏期期艾艾的道:“那纪纲,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学生不幸。分管正气堂的书吏房,他的丑言恶行,学生一直瞧在眼里,可是可是却是敢怒不敢言,几次想要揭发,却念及家中妻儿,不敢造次。如今大人揭发了他。使他的万般恶行曝露,如今也已正法,学生实在是欢欣鼓舞。弹冠相庆”
刘司吏踟蹰了一下:“所以学生昨夜,一宿儿没睡,搜肠刮肚,想到了纪纲诸多恶迹。于是都写了下来。还请大人过目。”
刘司吏说罢,从袖子抽搐一份文书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案头。
郝风楼拿起,打开看了看,不禁笑了,这个家伙,栽赃陷害的本事,比自己强的多了。果然是饱受锦衣卫的熏陶,什么强抢民女。什么与人通jian,甚至是夜御九女之类,写的绘声绘色。
不过有一个揭发,却让郝风楼不禁眉头一皱,上头说的是,纪纲有一个妾室,竟是宫女
这个宫女,本该遴选入宫,却被纪纲截留了下来,私自蓄养在了府邸。
看上去,这似乎是个小事,可是里头牵涉的,却是极为重要的问题,选秀这东西,其实选的未必就是宫女,宫女入了宫,随时都可能被天子临幸,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秀女就好像举人一样,举人是朝廷是储备干部,没有空缺的时候,他们只是举人,一旦有了空缺,说不定就得做官了,若是你运气好,再考一场,说不准就成了进士,那就更加了不得。秀女也是如此,进了宫,说不准,就成了贵人,成了嫔妃。
可是纪纲私自截留,这里头的意味,可就大大不同,这是皇上的人,你也敢藏私
郝风楼看过之后,心念一转,如今纪纲已死,眼下抛出这个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而郝风楼只是将这东西压下,却是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司吏:“刘司吏能深明大义,本官岂会怪责”
刘司吏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哪里,哪里,往后,还要请大人多多教诲。”他的眼睛尖,一下子瞧见郝风楼的靴子上有污泥的痕迹,立即道:“大人,您的靴子脏了。”
不待郝风楼回话,刘司吏二话不说,飞快躬身上前,拿着袖子给郝风楼擦脚,一面道:“大人如今,掌锦衣卫一卫之尊,靴子脏了,给人瞧见,终究是不体面,千金之躯,岂容有垢学生万死啊”
郝风楼一开始,下意识要缩起脚来,可是被刘司吏的手一捏,倒也坦然了,任他擦拭,一只靴子,被他擦了个铮亮,刘司吏才小心翼翼的退开,道:“其实,学生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北平都指挥使还有蓟县都指挥使,这二人,俱都和纪大人有过命的交情,一直以来,这些人都有书信往来,哦,是了,纪纲还送了不少女人过去,这二人素来好美色”
“哪里来的女人”
刘司吏深深看了郝风楼一眼:“有不少,都和选秀有关”
郝风楼眉头压下,却还是装作不露声色的样子,微笑道:“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往后,你的差事要卸一卸,把书吏房腾出来,和周司吏交接一下,南城千户所缺一个司吏,你明日去那儿办公。”
刘司吏听罢,连忙点头,自然乖乖去了。
过了正午,郝风楼便寻了个由头,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