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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朱棣或也能勉强置之不理。

可自己终究是他的父亲,他竟连自己身边的人敢收买,日夜刺探自己,他这是要做什么

而朱棣顿时感到自己有些悲凉,因为即便如此,他竟发现,自己没有选择。

这个太子,自己培养了多年,国家已经经受不起跌宕了,不只是如此,太子若是被废黜,谁来接替汉王么汉王野心勃勃,又能好到哪里去赵王朱棣一想到朱高燧,立即摇摇头,打消了这个荒诞的想法,对这个儿子,他是喜欢的,可是太幼稚了。虽然有些让人刮目相看,可是朱棣心里,在大位的问题上,不曾有过考虑。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眯着眼,杀气腾腾的道:“凡有结党营私的,俱都杀而不赦,有一些人,自以为自己聪明,以为自己的恶形恶状,无人能察,朕告诉你们,夜路走多了”朱棣狞笑,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会撞到鬼”

殿中鸦雀无声。

如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这时候绝不是畅所欲言的时候,永乐朝天子的威严尚在,君王是真正的手握生杀夺予,今日说宰了你,绝不可能留你到明日,因此,一见天子震怒,敢冒犯胡须之人,却是不多。

朱棣坐回了御椅,手指头敲击在了御案上,眼眸微阖,沉吟之后,慢悠悠的道:“朕欲修书,采纳百家之言,陈学的一些经典,朕也想拜读一二,陈夫子此人,据闻也是博古通今,深晓典义是么郝风楼,你来说。”

郝风楼明白,一场压倒性的胜利已经崭露了曙光,他颌首点头,道:“微臣素来敬重陈夫子,此人德才兼备,涉猎百家之言,博古通今,实乃旷世奇才。”

朱棣淡淡的道:“传旨,请他立即入京,朕要授他翰林编修,请他来做这修书的副总裁。至于广西滋事的生员,哼,那广西提学,竟还敢鸣冤,假若滋事的生员,是十人八人,朕尚且相信,这是一小撮的生员胆大妄为,可是阖省上下,聚众生员数百上千,莫非还能怪生员不晓事么,他这是罪责难逃,传旨,立即革职拿办,彻查到底,朕要另委钦差,对生员进行安抚,至于人选,朕还要斟酌一二。”

朱棣说罢,便长身而起,深深看了这一个个震惊的大臣们一眼:“刑部尚书周力帆,赦免无罪,官复原职,罢了吧,散朝。”

朱棣就这么走了。

满朝的大臣,俱都倒吸着凉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襟早已湿透。

他们悲剧的发现,自己打击陈学,不曾想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这陈学却趁势得到了天子的认可,那陈学夫子进入翰林,主持修书,那所有滋事的生员不但不会受到弹压,没有罪责,居然还要特地进行安抚,这显然是一个信号,在这个信号之中,陈学的地位得到了巩固,更可怕的是,往后这陈学若是继续蔓延,本地的学政谁还敢干涉,广西提学就是个榜样,有了这个先例在,那陈学岂不是更加张狂

所有人都看向了解缙。

解缙心里却是叫苦,自己眼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陈学的事,他感觉不妙了,陛下方才责问自己是否有人结党营私,玄外之音之中,似乎像是在指责自己一样,自己到底有什么马脚么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所以心中忧惧万分。

他不由看向了郝风楼。

郝风楼面沉如水,却是如沐春风。

很明显,郝风楼胜利了。

郝风楼已经深谙陛下的心思,太子和解缙这些人,陛下没有动,是因为不能动,就如那太祖对于胡惟庸,即便是一开始,这胡惟庸有种种恶迹,越来越独断专行,甚至连天子都未必放在眼里,可是太祖皇帝却并没有动手,因为要动这种人,必须要悉心谋划,必须得小心谨慎。

况且陛下暂时也没有取代他们的人选,既然无可取代,那么暂时,也只好敲打一番,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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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是暂时容忍和放纵,并不意味着天子毫无办法。

他选择的办法很简单,既然这朝野是铁板一块,既然大家都跟着太子凑热闹,那么就将陈学扶起来,陈学如今在西南半壁,颇有影响,而且他们宣传的诸多理论,都是在挖士绅们的根基,朱棣的性子素来强硬,既然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么不妨,就选取一群站在自己一边的人。

让陈夫子修书,担任修书的副总裁,看上去,也不过是授了个小小的翰林编修,可是天子的意思已经表露了出来,陈学发扬光大,至少在闽粤、川贵等理学较为薄弱的地方,将会迅速风靡。

赵王朱高燧深深的出了口气,他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却还见自己的皇兄跪在这殿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朱高燧上前,将朱高炽扶起,温言道:“皇兄,父皇已走了,地上凉。”

朱高炽站起,他猛地看着朱高燧,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眼前这个皇弟,确实已是不简单了,这个家伙,现在表现出来的友善,还有在陈学方面的布局,都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想到这里,朱高炽禁不住想打个冷战,他很想拂袖而去,冷哼一声,可是他看着朱高燧这天真烂熳的笑容,却不由多了几分忌惮,于是含笑,道:“北京来的,岂会怕这些许凉寒,老三,你近来倒是气色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时郝风楼慢慢踱步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喜事么”

朱高炽只是笑,道:“本宫说的是老三。本宫能有什么喜事。”

、郝风楼不禁瞪大眼睛,道:“什么喜事,莫非赵王殿下要纳妃么”

“咳咳”朱高燧恨不得立即将郝风楼拍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惧内的事天下谁人不知

朱棣回到了暖阁。

他的心情复杂无比,落座之后,他狠狠的拍案:“茶。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