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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筋折骨断,脑浆直迸,一命呜呼。

武曲身后站着的三人见武曲刹那身死,仿佛是被吓呆了,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青阳转过身来,手中短棍沙中土朝三人一指,喝道:“说,是谁指使尔等前来戕害尊主的”

三人依旧不言不语,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青阳眼看豹被武曲所害,虽则将武曲格杀当场,心头依旧怒火难遏,上前一步将声音又抬高了些许大喝道:“你们说是不说”

身后魔界众战士早围上前来,将三人困在中央,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三名随从乱刃分尸。

青阳怒喝一声,将沙中土一挥,便朝其中一人劈头挥去,但觉一阵狂风自平地卷起,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这一棍,实乃青阳平生功力所铸,棍风虎虎,便已可将人压作肉饼仿佛。他满拟这一招,便可将此人砸作粉碎。

不料棍风之下,三人踪影突然消失,便听得身后蓼莪大叫:“小心”玄豹一声怒吼。青阳便觉手上一轻,右手沙中土竟被什么撞开,远远的飞了出去,接着便见眼前紫、白、青三种光芒乍现,电光乱舞。百忙中左手沙中土护住心口,将身一蹲,想要借土遁避开,却哪里来得及只觉身上十来处地方同时宛如被电击一般,刹那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玄豹待要抢上,已然不及,只恰恰一把抱住青阳的身躯,只见他全身焦黑,脸色死灰,已是人事不醒,出气多进气少,命若悬丝。玄豹忙一手抵住他后心,将真气渡入,好护住他心脉。

再看蓼莪,早已冲上前去。,而众将士也已一拥而上,只管把兵器朝三人身上招呼。

三人浑然不惧,各自举起兵刃抵挡。只见这三人分持穿云锥、急电枪、长弧弯刀,兵刃上紫、青、白三种电光缭绕,在万军丛中,竟是挡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只有蓼莪,堪堪敌住手持急电枪之人。此人正是北天帝宫前乔装天桓的圣百枢。

蓼莪见青阳如斯神勇,在三人合击下,一个照面便自倒下,心中又惊又怒,却也深知来敌甚是凶猛,虽然心中恨急交加,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早祭起三只三足火鸦,先行护住全身,左手爆焰燎出烈炎万丈,右手离火锤舞动火墙百尺,一并朝圣百枢撞去。

圣百枢手中急电枪果然枪如其名,宛如一道青色的闪电一般,更隐隐有风雷之势,青电径自透墙穿炎,直扑蓼莪要害,丝毫不弱于蓼莪半分。

另两人虽被无数士卒围住,一时不得上前,却正缓缓朝蓼莪与圣百枢两人靠近。

蓼莪暗道一声:“苦也”她一人独战圣百枢已觉吃力,若再多得一人,定然落败无疑,而众士卒再骁勇百倍,却毕竟与这几人相差太远,不过是白白的丢了性命,又如何能阻挡得了他们

正在蓼莪已渐觉无望之际,忽听得一个声音高叫道:“住手”声音中透出别样的傲然来。

蓼莪听得这声音,精神陡然一振,呼呼两锤,逼开圣百枢,连忙转头望去,正是秦弓威风凛凛站在阵前。

蓼莪又惊又喜,叫道:“小弓,你回来了”

那三人突然见秦弓出现,神色陡变,齐声道:“天狼你不是”

秦弓哈哈一笑,脸色忽然一沉,冷然道:“区区异界空间,又如何困得住我”

“走”持穿云锥之人叫得一声,随即化作一道紫电向外飞出。

持长弧弯刀之人也霍霍数刀,杀散身周众魔界士卒,化白电逃离。

圣百枢也想一般退去,蓼莪哪里肯放过他离火锤如流星坠地一般,朝他招呼而去。圣百枢横过急电枪,全力朝前一推,只听得一声轰鸣,两样兵器已经撞在一处。那声响宛如半空里劈下一个落地雷一般,震得人耳膜作痛,脑中嗡嗡作响。

蓼莪腾腾腾,往后连退三步,口鼻皆有鲜血溢出,显然这力拼之下,已伤了内腑。

圣百枢身子晃得两晃,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顾不得伤重,拼尽全力,往空中逃去,然身刚跳起,便觉胸腹内宛如翻江倒海一般,口一张,鲜血如泉涌一般,源源而出,化作一道血泉,往地面争先恐后的飞出。他尽力回头,朝血泉的去处看去,只见一人一手扶定青阳,一手朝他虚虚张开,正是水族玄豹。

“血引术”圣百枢那失去了血液的干尸颓然自半空中跌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玄豹双颊肌肉微微牵动,恨恨将手一握拳。原本凝作一股的血泉立刻散作一片血雨,洒落下来,仿佛在所有人的眼前,撑起一个红蒙蒙,血猩猩的血帘子一般。

众人心中也仿佛渗出鲜血一般。这一战,伤了青阳、蓼莪,更折损了无数士卒,却依旧让两人轻易逃出,代价实在惨重。

“秦弓”忽然重重的吁了口气,道:“还好,他们毕竟忌惮尊主的威名,一见尊主便吓跑了。”说话间现出本相来,却是魅族的隼。

“只可惜,豹他真的葬身异界了。”

众人听得此话,不由黯然。

再看青阳,虽然玄豹以本身真气护住他心脉,却依旧迟迟不肯醒来,呼吸时断时续,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停止一般。

蓼莪将口鼻血迹擦得一擦,稍作调息,道:“此地不宜久留,若被那两人看出破绽,杀返回来,只怕”她话说到此,便没有说下去,然谁都明白她的意思。

好在那两人似乎甚是害怕秦弓,是以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魔界军队这才安然回到无明天。

无明天,魔宫大殿上早站满了人。一众前往北天的将领皆在殿上,白泽,破军也站在一旁。见是秦弓出来,一齐下拜行礼。

秦弓略一点头道:“你们回来得倒也颇快”正想说是否一路安然无事,忽见蓼莪脸有悲愤之色,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吃惊,忙道,“难道出什么事了”抬眼处,目光略过,却不见青阳与豹两人,急问:“青阳宗主呢豹呢他们在哪里”

白泽上前一步道:“尊主且坐,听大护法慢慢说话。”

秦弓哦了一声,道:“大护法,你快说与我听”

蓼莪痛声道:“豹他捐躯了,青阳身负重伤,只怕命在顷刻”说话间身子晃得两晃,嘴边竟有血丝隐隐渗出,几乎摔倒,早有破军连忙将她扶住。

秦弓刚刚坐下,一听此话,霍的一声又站了起来,大惊道:“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中大是惊骇: “这色界天中有谁可以一举伤我两员大将,更将豹击杀”秦弓刹那间背后寒毛倒竖,只觉似在无形中正有一只魔手伸出,要攫住他的喉咙一般。

蓼莪喘得口气,方才将当时情形一一道出。说话间,脸颊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仿佛当日的情形清晰的现在眼前一般,眼光中有隐隐的怒意与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