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被刀架脖子上了。看着这位凶狠的目光,尤其是颈脖间的冰凉,他知道这位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也就很快的说了。
“叶。叶秋就在屋里她儿子,她儿子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蓦地脖间一痛。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陶世杰快吓疯了,顶着那人凶狠的目光,高声叫道,“是真的你们谁知道她儿子在哪儿是给祖母带走了吗”
“世子人找到了。”这时候,已经有人从外头抱过来一个小男孩,正是地瓜。
而屋里,也有婆子从里面扶出还昏迷着的叶秋。出门前,还给她套好了衣服。
“娘,娘”地瓜完全懵掉了,他吸入的迷香很少,当时是睡过去了。这些人这么一折腾,他又醒了过来。只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的要找他娘。
陶世杰还在恐惧着,却见脖间一松,那凶神恶煞的贵公子竟然撤了刀,哈哈大笑着把在手下怀里拳打脚踢的小地瓜抱了起来,“好小子,这是你娘对不对”
小地瓜警惕的望着他,如呲牙的小兽,“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娘”
可这个陌生的贵公子却是半点没有生气,反而将他高高抛起,然后在他的惊呼声中把人抱住,“好孩子,是咱们家的种走”
他亲自抱着地瓜,命人抬着叶秋,就这么来去如风的走了。
留下陶世杰站在那里,瞠目结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在被闹得鸡飞狗跳的陶家大宅另一处,谢子晴披头散发的死死搂着她的儿子,瑟瑟发抖的望着那个贵公子离去的身影,眼神恐惧又离奇。
等到叶秋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船上了。身子底下垫着厚厚的锦被,温暖舒适。
可这是在哪儿
等她想起在陶家发生的那一切,顿时又慌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大意了。
赶紧坐起来,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了簇新的月白软绸里衣,身上虽然没有可疑的痕迹,可这身衣裳,分明不是自己的。
“姑娘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听着里面动静,门口守着的小丫鬟就笑吟吟的进来了。
她大概十五六岁年纪,容貌颇为娟丽,只两颊微有些雀斑。脸上虽还带着几分稚气,但说话办事却老成得很。
“姑娘不必着急,您现在是在船上,安全得很。昨晚是世子将你从陶家带出来的,这衣裳也是奴婢给你换的,可没有经过旁人。眼下小少爷正跟世子呆一块,玩得开心呢。你若不放心,等收拾了起来,吃个饭过去瞧瞧就是。”
叶秋听着这番话,却是更加如坠云里雾里。
这丫鬟虽自称奴婢,却穿着一件银红绣梅花的袄儿,外罩蟹壳青掐牙比甲,底下是湖蓝挑线的裙子。虽不奢华,却都是好料子。再看她头上手上,银镯钗环一样不缺,腰上坠着块玉环,也不象是便宜东西。这样分明的大家世仆,怎么会跟她有干系
“你是什么人世子又是谁”
那丫鬟掩嘴笑了,却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呀,你自个儿出去,一看便知。奴婢名叫鹃儿。这些时就负责伺候你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叶秋狐疑的换上给她准备好的衣裳,便随她出去找儿子了。
出来才知这艘船竟还不小。分上下两层。
底下一层是堆放箱笼,船工下人们所住,楼上这层才是主子和随身伺候的丫鬟所住之处。出来见到三四个丫鬟,虽打扮不同,但都穿戴不俗,只全都罩着蟹壳青的比甲,显是极有规矩。
叶秋实在是闹不清。若说是世子,至少也得是个王侯之家。可她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了就算是叶玄哥哥,也是天师府的人,不该做这样打扮啊
揣着哑谜到了正舱,还没进门。便听见自家儿子的格格笑声了。
鹃儿快步上前替她打开门帘,里面一阵暖风袭来。
叶秋探头一瞧,就见她儿子正趴地上跟一只茶色黑耳的小哈巴狗,玩得正欢。
旁边一个年轻贵公子跷着二郎腿坐那儿看着,神态极为满足惬意,见丫鬟露头,便是笑道,“鹃儿你这狗带来的极好,回头爷有重赏。只这颜色不太纯。回去弄只好的给我儿子玩玩。”
那丫头忙不迭的福身行礼,只叶秋听着这话,一下子就僵住了。似是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都木了。
他儿子她的儿子怎么会是他儿子
而那贵公子还道,“好儿子,叫声爹来听听。你要什么,爹都给你。”
小地瓜抬头才想说话,可冷不丁瞟见门口的叶秋,顿时惊喜的跑过去。“娘”
直到给儿子温热的小手抓住,叶秋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手足冰凉。
再往那贵公子看一眼。她紧紧攥着儿子的手进来,目光沉静,语气严肃,“这位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麻烦你说清楚。”
那贵公子再看她一眼,眼底虽掠过一丝不耐,但再看看地瓜,却是耐着性子掸了掸袍子,跟她解释,“我知道,这些年让你们母子受委屈了。可爷不是也不知道你有了孩子么”
然后便自说自话的道,“行啦,过去的事都一笔勾销。看在你给爷生了这么个好儿子的份上,等回了府,爷不会亏待你的。日后一个侧妃的位份,还是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一副施恩的嘴脸,等着叶秋来跪谢,却见那女子却是一副给雷劈了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可可陶世杰说,地瓜是他他儿子。”
那贵公子嗤笑一声,“陶二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冒认我儿子的爹不行,这得找人去敲打敲打。来人”
先召了个管事进来,吩咐他赶紧派人再去陶家好生惩戒一番,然后才似忽然想起般,对叶秋道,“也难怪你会被人骗。当年爷跟着戴诚来征兵时,一直冒充他身边的亲兵。后来瞧见你的颜色好看,那陶家老大就巴巴儿的把你灌了药送来了。那陶二多半也知情,否则回头他怎么好意思管老戴讨要个好去处只这小子忒不厚道了,居然还敢冒认我们泰王府长孙的亲爹,就活剐了他也不为过”
他后头还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叶秋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里如同接连劈了一个又一个焦雷,炸得脑门都嗡嗡作响。
眼前这人是不是泰王府的世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是地瓜的亲爹这比叶秋知道陶世杰是那个男人更加难受。
因为如果地瓜是陶世杰的孩子,不管是坑也好,骗也好,多少有个未婚夫妻的名头在。可听这男人刚刚那么一说,自己竟是成了陶家求荣华富贵的踏脚石,被当成玩意儿一样的送人。给糟蹋之后,又嫌弃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置她于死地。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血海深仇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若地瓜是陶家血脉,叶秋尚有余力一争。可若是这劳什子的泰王家惹上瓜葛,这让她怎么办
某马:咳咳,我能说,地瓜的身世离真相更近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