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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眼去,甚至还被压得不得动弹,我都替你臊得慌”

陶世荣听得一阵眩晕,两边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你要是这么看不惯我,为何不自请休书离去要不和离也行啊我让你把你自己的嫁妆带走。可以吗你不就是看我们家有钱,才愿意嫁进来的吗难道成亲之前,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谢子晴强词夺理道。“成亲之前,我不是还想着你能改了么谁知你这样死性不改的。你要和离或是写休书,都可以”

陶世荣一阵气结,“你现在是攀上高枝了,所以不在乎是吗可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我偏不给你休书,偏不跟你和离。看你能怎么办”

谢子晴可急了,“陶世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陶世荣道。“我就不是男人,我就不讲道理了。我就不信,我不写休书,还有官府能把你这种烂货断给别人为妻的。”

反正夫妻之间最后的颜面已被撕破。他也不在乎的就嚷了出来,“你那脏病还没治好么只可惜啊,姓侯的老头子死得早了些,否则让他多睡几回,幸许你好得快些”

谢子晴又气又急,几乎要疯了,秦奕还在呢,要是让他听到,那可怎么办所以她极力否认。“你胡说胡说你们别信他胡”

话音未落,可谢子晴却象是给人掐着脖子的鸡似的,消停了。

陶世荣转头再看。哪里还有秦奕和李雍的人影

谢子晴忽地心里一沉,厉声道,“锦鹏,锦鹏”

门外,已经空无一人,陶锦鹏已经被人带走了。同时离开的。还有春枝。

谢子晴心快跌到谷底,一颗心慌得扑通扑通直跳。

这怎么就不见了。人怎么就不见了

谢子左追出来道,“妹妹你别担心,既然有春枝在,横竖丢不了。”

对啊,有春枝在,没事的。谢子晴拼命给自己宽心,却又忍不住冲着哥哥大吼,“你个蠢货,要是甩了我们,没几年鹏儿就会把家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到时哪里还有你我立足之地那可是王府,还是西秦最有钱的王府你以为到了那里,春枝这个小贱人,还会想着你吗”

谢子左一时也慌了神,“那咱们要不要赶紧追上去”

追一定要追谢子晴想转身回房拿钱,却知却刚好跟陶世荣撞了个正着。

原来在刚刚他们兄妹说话的工夫,他心思一动,已经迅速把谢子晴的包袱打开,将那些衣裳扔掉,只把贵重细软打了个包袱,严严的捆在身后了。

眼下撞到谢子晴,他也没客气,抬手就是用力一推。

谢子晴摔倒在地,谢子左去扶,并道,“世荣你这是干什么你拿妹妹的东西干什么”

陶世荣冷笑,“亏你还有脸说,这些东西是你们家的吗不要脸明明都是我们陶家的东西,我拿回自家的东西还得你允许哼,你们如今不是要去攀高枝吗那就去攀着试试,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府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他忿然走了,谢家兄妹到底理亏,不敢去拦。

谢子左把谢子晴扶起,就一路打听着要去找秦奕的下落。

可此时才惊觉,为何李雍当初会把她们母子单独安排在这小庵堂里了。因为人生地不熟,根本寻不到人。

谢子晴咬牙恨恨道,“既知道是王爷,那咱们就到京城寻人去总不能私吞了我的儿子,却不管我这当娘的。”

谢子左倒比她理智,“上京你有盘缠吗再说,咱们这时候寻上门去,人家不认怎么办方才那裤子还叫他们拿走了吧就算有钱去了,可你还是陶家的媳妇,让人怎么认”

谢子晴怔怔无语,“难道,就这么算了”

谢子左想了想,“陶家你如今是回不去了,那王府既然来找孩子,证明还是很看重的。咱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等鹏儿长大些,能懂事掌权了,再去相认,恐怕还能有些机会,毕竟你是他的亲娘,到时说不得还能迎你回去,做个老王妃。”

谢子晴默默,可等到孩子长大了,还会不会认得她这个娘

可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192章 生病

自此,谢子晴只能跟着谢子左回了娘家,重新过起清贫的日子。

可她好日子过惯了,哪里吃得了这份辛苦故此不到半年,她便又给一个富商做起了外室。

可她那妇科病一直没有好生调理,且是做人外室,怎会有真心那富商也不过贪图新鲜,玩不上两月,就嫌弃的丢开手了。于是谢子晴只得再找下家。

这样兜兜转转,年复一年,竟是弄得跟个暗门子的娼妓一般。不上三五年,就把人弄得形容枯稿,形销骨立,兼之后来当地又遇战乱,又惊又吓的,竟是一病就死了。

那想当老王妃的梦想,竟是一日也未实现过。

倒是谢子左活得命长,直熬到天下太平,他去找高利贷借了笔钱,上了趟西秦京城,寻找有钱的外甥。

可战乱中,许多门阀更替,早不知从前富甲一方的泰王去了何方。谢子左苦等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想着回家还得还债,心灰意冷之下,灌了壶酒跳进护城河里,自尽了。

只是临死前,把曾经跟他好过一场的春枝咒了个千遍万遍。但他却不知,那春枝却是早早的跟他一样,同做了水中冤魂。

那日,当陶世荣跟谢家兄妹吵得正凶的时候,李雍看已经听到自己想听的,便退了出来,秦奕也一样。

世家子弟,这点子心眼还是有的。给些小钱买通了庵中女尼。又让春枝抱着陶锦鹏,跟着一起走了。

春枝自以为飞上枝头,日后给小主子当个奶娘。说不定还能在王府混个有头脸的管事妈妈当当。就算不当谢子左那小妾,也没什么了。

谁知才上了船,没两日便被接了手照顾陶锦鹏的鹃儿,在深夜推进了河里。

看着她在水面挣扎了两下,就沉了下去,鹃儿喃喃自语,“你可莫怪我。我也是听命行事。那王府的门岂是这么好进的王爷让我跟着出来,可是嘱咐过。若是孩子他娘是个老老实实的,就留她一命。若是不安分的,也不必带回来了。小主子的身世这样不光彩,你又是痴心妄想的。便是今日没我,回头进了王府,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早些去了,还少受些罪。”

所以鹃儿在沈轻尘针对叶秋时,并没有怎样阻拦,也没有给秦奕报信。既然对孩子亲娘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个卖主求荣的丫头

说实话,要是泰王在此,连谢子晴都不会让她活。毕竟是他人妻子。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好听么

倒是秦奕心软,饶她一命。容她多活了那么些年。只她把自己给作践死了,就怨不得别人了。

而陶锦鹏年纪幼小,起初虽有记忆,可时间一长,就渐渐把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他原本在陶家就养得脾气不好,到了王府。又是独孙,自然娇宠异常。惯得越发没了样子。

没几年遇上战乱,在逃难途中,这位骄横的小公子因为与人斗气,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跌死了。

泰王一脉的香火就此断绝。泰王惊怒之余,伤心而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