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手机中来了一条短信。却是安钰菲发的:你先别走远,我待会儿还找你有话说
不知怎的,收到安钰菲这条短信之后,我的心情立时好了起来。看来那臭妞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绝情忘义,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当下驾车出了停车场,绕着西餐厅所在了大厦转了几圈,然后在附近找了一家卖热干面的面馆买了碗热干面。吃完晚饭之后,又继续开着车绕圈圈,过了大约一个来小时,安钰菲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康凯”电话刚一接通,安钰菲便道:“刚我不是有意的,是做给我妈看的。我现在在餐厅不远处的一家沃尔玛门口,你去那儿接我吧”
我答应了声,有心想问问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头安钰菲却已掐断了电话。无奈下我只好开车寻到了那家沃尔玛,车子刚停,安钰菲便迎了过来,想是她先发现的我的玛莎拉蒂。
我打开车门,将安钰菲让了进来。待她坐定后,我一边开车往大路上去,一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安钰菲不答,隔了片刻,忽然道:“你载我去看看陈姝涵吧”
我闻言一怔,道:“看姝涵”安钰菲道:“怎么,不可以么”我嘿嘿笑了一下,驱车直往医院而去。在路上驶了大约五六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又问:“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安钰菲道:“你怎知道”
我指了指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眶现在都还有点肿。”
“没错,我是哭过。”顿了顿她又说:“我跟我妈和解了。”
“是么”我问:“那可真要恭喜你啦”
安钰菲说:“有什么可恭喜的”说罢不再理我,只怔怔的瞧着车窗外出神。
我见她这般,也不好再问,当下闷声不响的开着车,那车沿路转了几个弯,又前行了十多分钟,已然到了医院。停好车后,二人一起下车进了医院,来到陈姝涵的病房。此时病房的花瓶中又换了一束新鲜的百合,那束花让病房显得生机盎然。
这时安钰菲忽然说:“康凯”她盯着病床上的陈姝涵,轻声说:“你真是个好男人”
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不由得怔了怔。却听安钰菲继续说:“只看你能对姝涵如此的不离不弃,就知你这人有多么专情。还有,我每次来,花瓶中总会有一束新鲜的百合花,由此可见你对姝涵是多么的用心。”
我听了她这话不由大叫惭愧,我开口说:“我哪算什么好男人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好的话,就不会发生昨晚那种事情了。”
安钰菲幽幽的道:“那不是我逼你的么”说着走上几步,来到陈姝涵的床头,伸手抚了抚陈姝涵的面颊,忽问道:“姝涵还能醒过来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深情的一抱
我没料到她竟突然问起陈姝涵的病情来,我看着她说:“医生说她很难再醒过来了,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安钰菲道:“那你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就这样守着她过一辈子”
我说:“不这样还能怎样姝涵可是我的老婆,我怎可能丢下她不管”说完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姝涵又说:“过阵子我也许会带着她去国外看看,那边的医疗条件也许比国内要强不少。”
安钰菲问:“不是说她不会醒了么”
“那只是按常理来说的但实际上也有很多和姝涵类似的病人遇到这种情况,昏迷了很长时间之后醒过来的,那天来了一些国内的专家曾跟我说过,医学和科学只能解释那些有规律的现象和事物,但在自然界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例外,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寻常,总会有那么一些奇迹发生。”
安钰菲“哦”了一声说:“你是说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姝涵是不会醒过来的”
我点点头,隔了几秒,又说:“话说如此,但我还是不会放弃治疗的。最近我们在给姝涵安排中医针灸,希望能有助于她恢复意识。”
安钰菲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个痴人,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还巴不得陈姝涵永远醒不过来了呢她身后可是数以亿计的家产谁能不眼红心动”
我闻言道:“钱财再多,又怎能和心爱的人的性命相比”
安钰菲闻言一呆说道:“说实话,我以前总觉得陈姝涵看上你是没眼光,但现在看来,陈姝涵还真是幸福呀”
我心说陈姝涵自从跟了我之后哪有过半点幸福因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陈姝涵,鼻尖不自觉的便是一酸。安钰菲却哪知我的心思,又道:“话说回来,像姝涵这样的女孩子在这世上也是很少的。爱一个人能爱得那么执着,那么不顾一切,最后害的自己这样。”
说到这儿,她才发现到我脸上的异样,当下急忙道:“哎呀康凯,我不是故意想勾起你的伤心事,我只是,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我冲她苦苦一笑说:“没关系。”嘴上虽是这样说,心下却十分的苦涩。
安钰菲何等聪明,又焉能不知我的心情。当下她离开了陈姝涵的床头,来到我身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康凯,我们下去走走,好不好”
“走走”我惊讶的问。
安钰菲说:“没错”说着话头一顿,忽然双目凝注了我,继续说:“以后可能你陪我一起走走好吗,就像是谈恋爱那样,一起一起走走可以么”阵史他扛。
眼瞅着安钰菲脸上幽怨的表情,耳听着她吞吞吐吐的声音,在心里不禁有点疑惑,却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我点了点头,安钰菲冲我嫣然一笑,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往病房外便走。
虽然我那晚曾和她爱爱过,但不知怎的,此刻偶被她拉着手,仍是免不了有些面红耳赤。不仅如此,那种心跳和羞涩的感觉竟似远比那晚爱爱时要强。当下不安的和她一同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来到了外面。在这其间,安钰菲的手没离开我哪怕是一分钟。我简直紧张透了,仿佛初次和女生拉手般,一颗心怦怦怦的只是乱跳。
医院的夜很静,住院部大楼旁的空地上栽种着几棵香樟树,此外还有几株绿幽幽的竹子,尽都在夜风下摇曳,发出一阵阵极轻微的沙沙声。
“康凯”出了大楼后向前走了十余步,安钰菲忽然顿住了脚步,问我道:“你是不是很害怕我”
我晕“怕你”我说。
“可不是”安钰菲说:“你的手现在都还有些发抖,掌心也尽是汗水。”
我道:“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和你牵手罢了。”
“是么”安钰菲淡淡的说了句,隔了片刻,忽然松开了我的手,接着竟径自垂头往前走去,再不理睬我。我被她的这下举动弄得一呆,直到她走出七八米远才猛的反应过来,在后面叫道:“菲菲,你怎么啦”
安钰菲闻言停了下来,背着身子说:“你连手都不愿意和我牵,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瀑布汗这话是安钰菲说出来的奶奶个腿的,这妮子也会发脾气使小性有心想说两句动听的话哄哄她,但又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陈姝涵,当下便忍住了没说。安钰菲见我不说话,右足使劲在地上一顿,然后拔脚便往医院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