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采访,变种人领袖则悄悄的随数名高官离开。
他们要继续那场关于征召变种人青年服役的谈判,而这场谈判一开始就非常不顺利。
“有什么可说的呢”埃瑞克断然拒绝军方的要求。“越战时期被征召的同胞们血仍未冷,在这个时候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会同意继续把孩子们推进火山”
“每个美国青年都有为国家奉献的义务”军方代表吼道。“当你的人在后方悠闲度日的时候,我的好小伙子们正在前方流血牺牲。”
“如果你把从烈火和犯罪浪潮中拯救纽约市民称作悠闲,那么我倒要问问,你口中的好小伙子拯救了多少美国公民,打击了多少恐怖犯罪。”埃瑞克寸步不让。
“我想提醒你埃瑞克先生。”来自司法部的官员按了按金丝眼镜,态度平和的劝告起来。“我们的提议已经经过麦考伊部长的口头承诺,今天只是告知你一声,并非要和你进行商谈,因为和变种人事务部部长的谈判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不把和平法案拿来,我们可以从宣言第一段开始逐字检查,看看整部法案里面有没有关于部长先生与政府其它部门达成协议的授权。”埃瑞克不屑的说着。“即使总统未经国会授权也不能随意达成协议,何况部长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如果你们想要像过去那样花四十五美分寄一封征兵信,说什么可以利用独特的技能为国效力然后把人拉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埃瑞克的态度非常强硬,而且理由充分也并不是胡搅蛮缠,于是局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几位代表交头接耳了一番后。司法部代表重新发言。
“你要什么才肯答应协议”出于个人想法,他倒是很想把谈判谈成的。在这位先生到来之前上面有过许诺,一旦变种人同意服役,此次的谈判成果将对他的前途大有裨益。
相信其他代表也受到过类似的许诺,所以虽然对方口吻很不客气,谈判仍然进行了下去,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一方离开就是种无形的鼓励,这说明变种人一方也愿意就此问题继续交谈。
那么就看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双方能为各自争得多少了。
埃瑞克考虑了一下,在备忘录上写了几个字。丢到谈判对手那里。
代表们连忙从桌上捡起,凑在一起看过去。
“不,这不可能。”司法部代表首先反应过来,他连忙回绝。“相关人士已经经过审判了,你要知道联邦宪法修正案第5条规定任何人均不得因同一罪行而两次受到生命或身体上的危险,他们的案子已经结束了。”
“我们的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而刽子手仅仅坐了几年牢,这就是你所说的生命或身体上的危险”埃瑞克讥笑起来,把对手笑得面红耳赤。“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同意”
代表们沉默了。他们再次聚拢在一起冥思苦想了一番,最终拿出了以下意见:
首先,为表诚意送还越战期间死亡的变种人士兵遗骨;
然后,对受到政府行为迫害的变种人进行补偿;
最后。承诺服役士兵完全出自自愿,并且不会派往海外以便变种人事务部就近监控。
协议达成,埃瑞克兴味索然的翻了翻,随手丢进了腕表。
对于新生的变种人事务部来说。或许这是个不小的胜利,教授一定会喜欢它,汉克也得承认这具备现实的可操作性。但就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在他心里徘徊。
前轮回者再次感到手脚不能舒张的束缚,现在局面看似平稳,其实已经进入了新的瓶颈期,走过这一关,变种人会被公众接受,未来将再也没有疑问,否则停留在现在的局面中只会渐渐腐朽没落。对于年轻的人类分支而言,没落等同于死亡。
隔着玻璃向外面看过去,年轻人正在不慌不忙的应付媒体,他们再也不是过去被记者甩得团团转的小毛头了。每次看到他们的成长,埃瑞克总是由衷的感到欣慰。
怎么能让下一代继续经受苦难呢,他们应该找到自己的位置,成为万人景仰的英雄,被后辈所铭记。
看着这些年轻人老练处世的样子,埃瑞克微微笑了起来。
走出会议室,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上方一片晴朗。
这个抬头眺望的表情被近地轨道上的卫星摄入镜头,然后传输到某个隐秘的地下室。
“他会发觉不对吗”看着屏幕上的人,白宫主人郑重的询问侧面沙发上的政治伙伴。
“不会发现的。”坐在侧面的约翰康斯坦丁答道,他的神色也相当凝重。“我们最大程度的保守秘密,参与谈判的代表全部不知情,即使埃瑞克有读心的能力也无法察觉。”
“泽维尔学院的院长呢,你们告诉过我他的能力更加强大,他也可以瞒过”总统仍然想要得到更多的保证,这位以性格强势著称的总统有个不为人知的缺陷,那就是决断迅速,事后踌躇。很多人都了解到这种矛盾性格的前半边,以为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然而与他最贴近的人知道他有另一副面孔,或许是政客的天性,他总是在事后越想越多,觉得危险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如果不是有幕僚在旁边,他简直就想找个借口取消行动了。
康斯坦丁是极少数熟知总统另一面的人,发觉了这种微妙变化后连忙握着他的手安慰起来。
“不会有事的,变种人使用能力也有很多限制,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行,何况这里是华盛顿,泽维尔是不会随意观察的。如果不放心的话,为什么不问问我们的专家,他对变种人有超过三十年的研究经验。”
康斯坦丁说的有道理,于是总统把视线投向了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那是位五十多岁长着络腮胡子,戴着一幅眼镜的微胖男人。
“我可以信任你吗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倒向了那边。”总统问着那个人,那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我已经做了三十年的噩梦,现在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把这个梦唤醒。”那个人微微欠身,屏幕发出的光落在他的眼镜上,反射出锐利的光芒。
“请放心。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最好。我了解查尔斯,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变成另一副模样,我们曾经多次针对他的性格制作模型推理,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他不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得到那人的保证,总统终于把心放下一部分。子弹已经发射出去,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他只等一个回复。
回复将由那位女士带回,希望会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