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时代,有一些幸存者居住在靠近戈壁的叫做香巴拉的地方,这是第五个根源性种族的原型。布拉瓦斯基认为香巴拉是最高贵的人类血统的母国,是由印度雅利安和白种人构成的,有些人认为,在未来他们将取代现在的人类。”
“就像所谓的智人取代尼安德特人”埃瑞克微微笑起来,教授的谬误影响深远。
“有些人是这么认为。”教授却没有笑,他郑重的说着。
“所以,我的未来和别人的未来发生了碰撞,我们之间必须决出一个胜者”灵光闪过,埃瑞克眼前渐渐明朗,他终于看清了不久前那道强烈恶意的由来。
教授没有回答,他自顾说着话。
“当我在心灵的世界中遨游时,常常会预见到一些结局,变种人和人类之间会爆发战争,地球人与外星人之间也会爆发战争,英雄与英雄之间依然会爆发战争。但所有的战争加起来都没有种族更替的战争更加残酷,我看到数十亿人死去了,血色染红星球,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幸存下来,然后仅有的英雄消失,他们变成了神我一直认为这就是必然的历程,直到你出现。”
两代领袖对视,前轮回者陷入沉思。
“你的存在打破了我的预见,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变数,或许可以把注定发生的毁灭变得不那么悲惨,让我们的同胞可以更好的保全,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我想,这种预见或许并不是真正的预见,也许我只是看到了别人心里为人类安排的命运。”
埃瑞克慢慢把杯子举到唇边,棕褐色的液体带着苦涩流进他的口腔。
和远在华盛顿的瑞雯一样,现在他终于接触到这个世界隐秘的一面,不只有万磁王这些激进的变种人在为自己的种族努力,人类中的一部分也有自己的筹谋,地球负担不了六十亿人口,他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加以解决。
“所以你也希望建立自己的诺亚方舟”埃瑞克看着老人问道。
“我只是不希望他们被人利用。”教授坦然回答。
在险情室的人工智能里,他留下了对付所有变种人的资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并且把年轻人关进校园里,又一次次破坏万磁王的努力,也许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避免危机以牺牲变种人的方式。
以前埃瑞克认为教授是站错了立场,但是重新塑造身体的那一刻,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开放在星球的磁场中时他才发现,人类个体的意志很难在如此恢宏伟大的原力海洋中坚持,如果没有物质世界的锚点供他栖息,也许他已经融化在广阔无垠的地磁里。
心灵掌控者何尝不是如此,或许在长期使用搜索机寻找同胞的时候,教授的意志已经被占了绝大多数的普通人的心灵侵蚀。
无语对饮完,埃瑞克放下了杯子离开,教授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他也没有追问。
两种命运的碰撞只有一个胜利者,胜利者绝不会是那个人。未完待续。。
208 打算
这里没有闪烁的繁星,只有极度冰寒,黑暗与死寂是惟一的主题,生命与光明不复存在。
琴不知在孤独中漂流了多久,她已经快忘了自己上一刻还在卧室控制力量,只知道一阵情绪波动之后她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宇宙,在极度稀薄的星际物质中旅行。
没有日升月落,不知道时间,也没有星球可供参照,说不清有没有移动、移动了多远。
就这样在一片喘不过气来的沉闷中浮沉,与虚空为伴。
终于,远处隐隐有红光出现。
起初,它还只是带着暗紫色的一抹虹晕,琴怔怔的看了它一会,很快就被越来越盛的光芒眩花了眼。
她眯上眼睛,让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但强烈的光线依然穿透了她的身心。
远处的暗紫色早已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团散发着无穷热力的火焰。如同巨大的恒星一般,这团无与伦比的火焰表面不时爆发出一阵阵耀斑,强劲的能量流在它的内部涌动着,忽然用力一挣,一团可以将视网膜灼透的光辉骤然展现,高温在毁灭性的辐射推动下肆无忌惮的向虚空中散发,仿佛可以将遇到的一切物质全部气化。
这股巨大的火焰朝着琴的方向全速行来,经过的轨道被无形的波动震撼着,空间似乎不堪它的重压片片破碎开来,虚空不时坍塌下去,周围的光线疯狂的扭曲,隐隐的磨擦声像天文大潮卷起的海啸般带着狂暴的雷音强行推进,把接触到的一切稀薄物质都吞噬进去。
琴很想避开,但却不能移动,她隐隐知道这是自己力量的来源,这股与宇宙一同起源的古老力量才是真正的凤凰。
火球越来越近,它已经由深空跃出时的一轮红日变成遮住了半边天空的耀眼星云,一朵朵耀斑此起彼伏。炽热的光焰闪亮无比,如同恒星般璀灿的表面到处都在腾起激烈的云气,蘑菇状的火云刚刚升起时还是浓得化不开的暗红,很快就被高温点燃,成为新的光斑,这样的光斑随处可见,仿佛是一层用光焰织成的毛毯。
强烈的气流接近了琴,炽热的飓风几乎一瞬间就把她整个人烤干撕成碎片。凤凰女本来可以尝试着与自己的本源接触,但是她的灵魂却始终无法和谐一致,红色的灵体虽然主宰了身体。淡淡的白色也依然有些抗拒。直到浓密的烟尘弥漫了她的视线,灼热的温度快把她烧成灰烬,琴也没能从僵局中挣脱出来。
直到一双男人的手臂从她身后伸出,轻轻迎上了扑天盖地的火焰。
毁灭的炫丽与生命的蓬勃同时爆发,那片壮观至极的炽热忽然凝固。
视线渐渐模糊,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慢慢倒向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昏暗的光线和墙上嘀嗒作响的时钟提醒琴。现在是晚上八点钟。
月光透过窗帘悄悄渗透进卧室,让琴葛蕾的脑子渐渐清明过来,现在她体内的高热已经得到释放,狂暴的情绪急流也无影无踪。那双拯救了自己的手像没有出现一样。只有当她随意的抚过床的另一侧,那里的余温告诉她这不是幻象。
埃瑞克把琴安置好,看着她安详的睡脸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她的房间。走进隔壁奥罗罗的卧室。
“她还好吗”风暴女问着,她知道最近琴有些不安。
“现在没事了。”埃瑞克回答。
力量增涨太快的结果,就是让琴的人格问题再一次显现。虽然她已经认清自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长达十年的岁月并非没有在她的人生中留下痕迹。温和而淡漠的那一面不会很快消化,敏感而真实的自我一时间还无法完全巩固,当她受到外界冲击,就难免有些不够稳定。
这种冲击来自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