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4(1 / 2)

着,医生看了看一直安静的娃娃,他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也是在醒来之后最平静的,对于自己的生死全然不在意,也不在意手上的伤是不是会留下难看的疤,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痛苦或者难过。

他静得如同一个晶莹剔透的瓷器。

“慢慢的会有办法解决的。”

谁都听得出医生话语里的委婉,空气里飘荡着窒息得沈

“不要紧,我不介意。”薄唇微启,吐出让人心痛的句子。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一屋子人都愣住,被他的淡然还是平静刺得无话可说。医生惊讶的看着他,

“你真的不介意”没有人不介意,至少在他的医生生涯里。

摇头,不介意自己给自己的礼物怎么会介意他只是有些担心别人会介意,介意他曾经过得很不幸,不幸的选择逃离他只是担心他们在自己手腕上恣意生长,以后带手链会不会不好看了那条手链他还从来没有带过呢那条手链比他的手还要漂亮重要呢。

是他太勇敢还是太任性,还是脆弱得已经不懂得说痛了这个分明还是孩子的少年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隐忍和忧伤,他们到何时才可以放过他,他们是不是已经爱上他还能说什么来安慰他,他发现身为医生的自己像是被他安慰的病人一样,只能为他上药,包扎,只能微不足道的叮嘱,

“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

“”没有回答,他只是在费力思索着这傻事的含义,然而全策再也忍耐不住接过那句话,

“不会再有以后”绝对不会。

看着斩钉截铁的全策,许池和肖奈各怀所思不懂倾澈事后的绝口不提,不懂全策那疯狂的举动以及现在更加违反常态的在意。不懂倾澈突然的坚强,不懂全策突然的紧张你以为我刀qiang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这两人的世界,水火对立。

相较于全策的激动,相反,倾澈显的格外冷静。他还在认真思考那个所谓的傻事

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

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他不过是做了了断,与过去后会无期罢了。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要戒口什么的吗”许池的话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他是医生,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

“荤腥的不能吃,药要两天一换,一个星期之内不要让伤口沾水,不然会容易感染。他有低血糖,这样的体质若是一点小病都会影响到伤口恢复。往后还得靠家属多多细心照顾。”

对于每一个想要轻生的病人他都是这么说,只是,这次他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不是对他们,而只是对他,蹲下身去像个长者,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仔细认真着,揉揉那头咖啡色头发,声音小声得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

“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放弃,只有放弃了才会什么都没有了。懂吗”

“医生,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拿起,何来的放下。没有得到,何来的失去。某天开始,他的心便常年下雪,不管天气如何,它总是突然冻结,无法商量。

望向繁华盛开的世界,他固定缺席。雪漫过心湖,泯灭了所有幸福的可能。

所以

“别为我忧伤。”

我是一朵不开花的花,尚未学会绽放,就以习于凋零。

不知道他们就近说了什么。只看到倾澈脸颊上惊讶到茫然的表情变化,每个人都揣摩着。

倾澈出院后的一个礼拜,辰每天都给他顿补汤,大大小小的补品堆了一座小山。那些都是许池和肖奈拿来的,千叮万嘱说要见少才罢休。倾澈完全被当作国宝看待,辰更是不让他做任何事,虽然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却很少出门。

整日里不是坐在窗台上发呆,就是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他还是穿着长袖,纯白的布料上有肥皂的清香。昨天许池来的时候说他气色不错,不似之前苍白。倾澈只是笑笑,话比之前还少。

别墅里的佣人对于倾澈的态度骤变,从以前的漠视到如今的恭敬。不免私底下闲言闲语几句,却也不敢真正揣摩全策的心思。

这些日子很少看到全策,自从医院回来后总共见到他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躲着彼此,同一个屋檐下却极少见面。除了三天两头就会看到辰提着各式各样的巧克力进来。

他们几乎又回到以前。他从全策的主卧搬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再也不敢踏进那个书房。即使需要路过,倾澈也是站得远远的,死也不过去。

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流走而减淡,反而在夜幕降临时越来越清晰。混淆的,模糊的,一幕一幕,纠缠着他夜夜难眠。他还是会害怕那天另他窒息的疼痛,害怕进去后看到残破不堪的自己,害怕想起当时的无助不提并不代表就可以忘记

当一无所有时,只好学着坚强。

这日,天空难得放晴。

小女佣们围在花园里浇花,三三两两的笑声传到耳边,让他很是安心。把自己窝在窗边软榻上卷缩成一只虾米,习惯了这个姿势尽管这会使他手脚发麻一阵子。

窗外射进的阳光温暖柔和,撒在脸颊上暖暖的,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沈,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头,地下赌场。

“少爷,就是那男的,已经欠了我们一百多万还在赌,还到处给人说他是廖老三的朋友。是您的好友。”

全策最近郁闷的很,正愁着无处发泄,听到廖三的名字顿时生出念头。

“来的正好。”

全策挥挥手,拦住下属,自己朝赌池走去。深邃的鹰眼沁着阴冷的银光,看着视线里的青年男子。性感的唇角微启,

“听说全某多了一位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男子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全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全,全总。”

“原来就是你啊。那个”全策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指了指堂上所剩无几的筹码,“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面色更加难看,连续熬夜导致脸色发青,脸颊凹陷,眼下的青筋鼓胀着。全策判断这个男人除了赌还有吸毒的习惯,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

“廖三给你的钱不够还是最近生意不景气,没好货色。”

男人听到廖三瞳孔都在颤抖,既然全策知道他的来意,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自然。最好的货都给全总买去了。自然廖爷的生意不好做了。全总,您可是捡了个大便宜,那夏倾澈可不止那个价。”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货

“何来的便宜”

男人凑到全策耳边轻声低语,湿热的吐息打在全策的脖子上令他一阵反胃的恶心,但接下来闯入耳中的话语才真正撩拨起他所有愤怒的火焰,

“不要以为他只有张脸好看而已,他的身体绝对可以令全总满意我保证和他的人一样敏感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惊起,赌场瞬间鸦雀无声,只看见全策拧着男人的肩膀以极度扭曲的角度顶在男人身后,骨骼错位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咔咔咔的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有森然的白骨从那血肉里穿出来,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其实全策也没意识到自己会动手,本来打算好好玩玩他,没想到本能已经做出了反应。尽管他早已预料,在夏倾澈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从男人口中听到的那一秒,胸口汹涌翻滚的火焰顷刻间冲垮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杀人的念头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