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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人还是安静得如同没有呼吸一样,没有再叫他的名字,没有再渴求他多停留一下他太反常了不是吗

顿了顿,全策还是转身走了过去到底是自己败给了他,还是自己。谁说的清楚。

站在床边,他还是无法像他想得那么残忍吧他对于他永远都有太多的出乎预料伸出手试图撩起遮住那张脸的发丝,指间刚一碰触,被一阵湿润的热量给灼得刺痛。

哭了翻过那对瘦削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他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反抗吗捂着脸不让他看吗他到底在倔强什么,有什么可倔强的,他不是都看过了吗连他最软弱的时候都看过了,还会差这个。捉住他的手强行拿开,没有用什么力道,他已经对他温柔了很多,

“我弄疼了你吗”

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憋过脸一直没有看他,晶莹的液体却不断的从那双眼眶里溢出,心疼。

“那为什么哭别哭了。”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拭去眼角不断往下串的眼泪,才擦掉就很快被打湿了

他档住了他的手,自己用手背笨拙的擦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全策甚至感觉到他在试图挣开他,不是他手握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他肯定已经逃得远远的。被他挡开的手停在半空尴尬的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拨开了那只孱弱得手,他的手背已经湿润了可是还是无济于事,脸上只是被泪水弄得跟花猫似的,将他拥得跟紧,一边细致的擦拭着那些怎么都擦不干的眼泪,

“你不要再擦了,脸都红了。”

这时,他总算是有了反应,还是累积了很久的勇气才那么用力的突然挣扎起来,然后奋力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沙哑的声音颤抖得如同破碎的风铃,

“你不要这样子不要对我那么好不要”

停下手上的动作,,全策有一秒空白无话可说,被他挣脱出的怀抱空荡猛列的罐着冷风,他看着他,泪流满面却是倔强无比,

“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不要再给我希望。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再对我好”那对肩膀由最初的轻颤到现在剧烈的抖动,双手死劲的拽着床单,刘海下是一张如何痛苦的脸,全策看到那一滴一滴的晶莹坠落砸在洁白的床单上,溅得他手忙脚乱,颠覆所有。不顾一切的想阻止他的颤栗,阻止那开满的水莲,阻止那些让人心痛的句子伸出手抚上那头柔顺得发丝,让他仰起头露出悲伤的瞳孔凑上去覆上那张微长的唇瓣,只想咬住他温暖他细细地添着那小巧的唇,拨开松动的牙,他的舌窜了进去,一点一点地,融化他,也融化了自己,慢慢挑起他的舌,那应该是和他追逐缠绕的,现在却太过顺从了

几秒钟的空白之后,倾澈立刻反应过来此刻的状况,猛的推开全策,

“不要不要这样”手舞足蹈的划伤了全策的脸颊,一道小口很快再白皙的皮肤上生动起来。然而全策却是静静的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人,眼里仿佛闪烁着压抑的阴霾,以及强大的悲伤。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拼命的擦着自己的吻过嘴,由于太用力让嘴唇都有些红肿起来他怎么可以吻他,怎么这么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就躲着他的初吻那是他的初吻,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东西了

“倾澈。”全策挪了挪唇,想说什么可是到底要说什么呢

“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的关心你对我的好都只是你可怜的施舍我都知道”他抱着膝盖以一个封闭的姿势面对全策,全策却不敢触碰那双漆黑的眼眸“我多希望我是个女人这样就可以有理由乞求得到你更多的关心。可是我不是你说男人之间做什么也不会怀孕,都是那么痛,为什么她们可以,我却只有痛”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残忍的控诉,全策只觉得这些句子像把刀子狠狠的捅着他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而他像是没听见似的,梦魇般的呢喃着,沙哑的嗓音拉扯着全策的灵魂,快要撕裂了

“你都不懂,你都不懂,你不会懂,你不知道那对我有多重要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家人,没有家,没有自尊,没有纯洁,没有爱”

原来不是他不提就会真的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他最后还是听到他的话在那天车上他没有揭穿他,他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独自隐忍着,自己舔拭着伤口,他懊恼他的痛却得不到他任何的回报他太让人心痛了。心痛的眼眶发酸。不在意是否这样做会再次伤害敏感的他,全策考虑不了那么多,他只能凭着大脑行动,伸出手臂将那个瘦弱的人拥进怀里,再也不让他挣脱,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有家人,我会把你的家人都还给你,还有你的家”

怀里的人果真听到他的话后没有反抗了,手攀上他的背,拉着他衣服轻扯着,震惊又不安的问他,“你说你要把我的家人还给我”是什么意思他不懂。

、第九十三章 一分钟

“少爷,出什么事了”

辰被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惊倒,警觉的过来看看,推开门就看到全策抱着倾澈坐在床上。虽然那张脸被他扣在怀里看不清,那凄楚的哽咽让辰无法忽视。

“倾澈怎么了”记得这孩子昨天都好好的,怎么才一夜功夫他就脆弱成这样,到底他们之间遇到了什么事。不会是少爷责骂他了还是打他辰想问,却被全策阻止了,低声命令透着急切,

“把许池叫过来。”

“是。”

辰从来没看到全策如此慌张过,向来镇定自若目空无物的男人刚刚分明透着着急和忧虑,担心在紧皱的眉宇间历历在目。辰赶快去打电话,一刻都不耽误。

此刻,全策对于蜷缩在自己手臂间类似小虾米的生物正不知所措,那声声凄楚的抽泣每一次都牵动他的心肝肺,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令他措手不及。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流泪的人,就像水龙头似得,说来就来,却怎么也都关不掉。

全策从来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如何哄人开心,当下只能将他圈在手臂里,强硬又笨拙的说着类似于安慰的话,

“只要你不哭,我就让你回家。回你的家”

小孩诧异的看着全策,雾气氤氲的眼里镶满了茫然,“我的家真的”

“真的我让你回到你父母身边过你该过的生活。”

全策觉得这是他的底线了,是对他最后的恩赐,也是对自己的救赎。用一场突兀而又冲动的释放来解放自己和夏倾澈,让一切归零又重启。

只是他事与愿违,他没有听到如愿以偿的回应,而是小孩的惊慌和茫然,

“为什么,你不报仇了你不恨我了吗还是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全策无奈,手臂收紧了些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们不是xiongdi,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和他只是个陌生人,没有相同的血液,没有仇恨倘若没有这些牵畔的束缚他们之间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们会不会有他口中说的那些东西,纯洁,还有爱如果真有上帝,那么上帝会不会都不忍看他们之间如此痛苦的纠葛,既然那么痛苦,就放了吧,叹了口气,

“我没有办法不去恨你,恨那个男人可是我同样没有办法完全不在意你”留在他记忆里以及骨髓里的东西混合着他内心日渐上涨的思绪每日的折磨着他,让他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疯癫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全策告诫自己,这种折磨每天都在增加,他必须在这一切还未萌芽前扼杀。

他不是同性恋,还彼此有着血缘,却无法抑制的被他吸引着。这太荒谬了,太不可思议了就像他听到他说他想像个女人时一般荒谬得格外疼痛。

“你只要离开我,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以去上学,可以交很多朋友,可以不用再害怕我打你骂你”可以每天笑着,每天的每天,再每天,然后他们就永远没有牵畔了,不会再相见的两个人怎么会有牵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