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和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自诩还算聪明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彻底化为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呆愣中,裴以恒英俊的脸一点一点地凑近,放大。她闭上眼睛,下一秒,唇上贴上他灼热的温度。
在这一刻,林熙和突然理解了裴以恒没事儿就喜欢把她按倒欺负的心情。也许,他也跟她此时此刻一样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辞表达,所以都化作了肢体的纠缠。
林熙和睁着眼睛,视线已经涣散,感觉到身体里属于他的脉动。她终于体会到了想与一个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心情。如若有这么一个人,倾尽所有只想让她快乐,那么她还能怎么做她只能燃烧所有的烈焰,就这么跟他天长地久地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婚礼上的誓言犹在耳边,字字如珠玑,清脆地敲在心尖上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林熙和突然用力地抱住裴以恒的脖子,脸藏在他背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美丽的容颜上绽放一抹绝美的笑容。与此同时,一滴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映衬着她嘴角微笑的弧度,竟然美得惊心动魄。
有时候想哭,是因为幸福太满了,只能化为泪珠溢出来。
“裴以恒”她用力地将脸贴在他的耳际,轻唤他的名字。
裴以恒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咬着牙关叫道:“乖,叫老公”
林熙和有些想笑。一直以来,他都执着地威逼利诱,就想让她喊一声老公。可是那两个字都已经到喉咙了,她始终发不出音来。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害臊。她性子冷,始终无法理解别人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男人叫得那么的亲昵,喊的昵称跟肉麻大赛似的,怎么肉麻怎么喊。
“乖,叫老公”裴以恒一边勤奋耕耘,一边诱哄着,还含住了她的耳朵逗弄想要逼得她失控。
耳朵是林熙和的敏感点,她浑身都绷紧了巴微微张开,自己感觉已经要喊出来了,可那两个字还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冲破不了那点阻碍。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望,因为他每次都会气狠狠地咬她以示惩罚,可下一秒又变得嬉皮笑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我是你男人,叫声老公就这么难,嗯”裴以恒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声音里泄露了他的不甘。他自认要求不多,可对她来说,似乎总是那么的困难。
林熙和听懂了裴以恒的那一抹不甘。她现在听到裴以恒的甜言蜜语,已经开始体会到快乐了。那么,他或许也这样迫切地期待着。爱一个人,总免不了变得俗气所有情人之间会做的俗事,会说的俗话,都会想要一一体验
裴以恒用力地咬住她的耳垂,狠狠地道:“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到我死了,还听不到你喊一声老公,或者喊一声以恒,恒”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听这些,他只是希望她能够表现得更像一个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也许,他只是想确认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很幸福,而这幸福
是他给的
林熙和被一个“死”字刺激得心里一颤。更加抱紧他的脖子,道:“别乱说话。”
“那你喊一声老公,喊了我就不乱说话”裴以恒察觉到有戏,马上开始顺杆爬,并在心里生出无边的期待,连心尖都为之颤动。
林熙和吞了吞口水,被他撞得有些晕眩。
“乖,快叫”裴以恒用力地按了按她的后腰,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只要她给予一点回应,他会给她整个世界。
林熙和用力的一咬自己的嘴唇,用力地闭上眼睛,一种豁出去的姿态。“老公”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着急,她这一声“老公”其实没有完全喊出来,还停留在气息的状态,就像是两个人捏着嗓音在说悄悄话那样。但对裴以恒来说,这已经足够惊喜了。
男人都一样,情绪一兴奋了,就喜欢折腾。
裴以恒这一回折腾得够呛,而且还非要不停地逼着林熙和叫老公,否则他就不肯结束。
林熙和最后被逼得又喊了一声,他这才觉得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林熙和昏昏欲睡,眼皮子已经胶在一起成难分难舍的状态了。
裴以恒的情绪还很高昂,不安分的爪子执起林熙和的一只手,把玩着她白皙修长且形状漂亮的手指。这双手不像抓手术刀的,倒更像是弹钢琴的。
林熙和其实是会弹钢琴的,而且弹得还很不错。别墅的一个房间里,还放着一架漂亮的钢琴,只是一看就知道很久没碰了。
裴以恒突然来了心思,想听林熙和弹琴。不过看看怀里人的状态,他勾了勾嘴角,心道只能改天了。随即,他眼内闪过狡诈的光芒。他拿起手机,打开录音状态,然后凑到她耳朵那,小声哄着道:“媳妇儿,改天给你老公弹钢琴吧,就弹凤求凰,如何”
林熙和已经神志迷糊了,听他在说话,也不管内容有没有
听清,就“嗯”了一声。
裴以恒得意地笑了。觉得不过瘾,还特地打开录音来听了几遍。
林熙和被吵到了,皱起眉头哼唧了一声。
裴以恒马上把人搂紧了。“没事儿,睡吧。”他决定明天就拿着这段录音,威逼利诱要她弹凤求凰,光想就觉得有些激动。
林熙和听他说可以睡了,在他怀里动了动,换到最舒服的姿势,下一秒就已经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裴以恒垫高枕头,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想要的,正一样一样的得到,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欢喜了。
裴以恒凑下去,在林熙和嘴唇上亲了一下。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夜,喧嚣而又宁静。他费尽心思追逐寻找,终于得偿所愿。
想到医院里人事不知的裴以皓,他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胆敢伤害他最珍贵的宝贝,不管他是谁,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林熙和在腰酸背痛里醒来,几乎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车祸。
“醒了。”裴以恒翻身压在她上面,鼻尖轻碰她的,极尽黏腻的姿态。
林熙和看到他一脸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暗骂,男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裴以恒见她还有些懵然的状态,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醇厚,贴近了听,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好在林熙和已经免疫了,只是仍觉得,这人实在太招人嫉恨了,所有外在的条件都是得天独厚的,连嗓音也不例外。
裴以恒低头去吻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