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意指刘泽居然能同时拜得当世两位大儒为师,堪比兼得鱼和熊掌。
卢植哈哈大笑,举杯向诸位道:“诸公请满饮此杯,不醉不归。”
在中堂上欢宴之时,潘凤也在外面安排那些随从和跟班的就食。本来随从跟班的只随给些普通食物即可,可潘凤并不知道这规矩,在凤凰谷时,就算是主公刘泽也和众人一同吃饭,别无特殊,自然招待寻些跟班随从的,那全是和中堂内一般的山珍海味。
这些跟班的人数众多,平日里虽然跟着主人到处混吃混喝,但如此高档的美酒佳肴根本就没见过,一顿胡吃海塞,忙得酒楼里的伙计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才将这帮家伙的肚皮给撑圆了。回去之后,经过这些家伙的添油加醋,卢府用山珍海味款待下人的事在洛阳城里不胫而走,自然是有人是羡慕妒忌恨,甚至流言都传入了宫里,最后导致发生了宦官左丰公然向卢植索贿的事,却是令刘泽始料未及的。
酒尽筵散,喝得半醉的众人纷纷告辞,蔡邕和刘泽约下了明日在蔡府拜师之后也告辞而去。卢植今天倒是没有喝多,一则他酒量极大,二则今日还要在校场点兵出征,公事可是万万不敢耽误的。
送走了众人,严肃地对刘泽道:“润德,你随我来。”
刘泽吓得心里直打鼓,他自作主张订了山珍海味,还运来十桌的青花瓷器,显然是违背了卢植做人的原则,在人前卢植不能把自己咋样,可人后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卢植后面进了中堂。
卢植轻叹了一声,道:“润德,今日幸好有你在,给了为师极大的颜面,人在官场,处处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今日花费多少,全由为师来付帐。”
刘泽一听卢植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心中大喜,至于今天吃饭花了多少钱他才一点也不在乎。“老师,今日花费多少,您就不用操心了,这几个小钱不算什么,老师您不怪我自作主张我早已是千恩万谢了。”
卢植瞪了他一眼,道:“为师知道你不缺钱,但今日是为师宴请各位同僚,岂可花你的钱。”
“一顿饭又花不了几文钱,老师不必争了,权当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卢植摇头道:“不行,这是原则的事,我岂能用弟子的钱去请客吃饭,传言出去,岂不惹人笑话。润德,到底花了多少,报上来,一会儿让毓儿支给你。”
刘泽很无奈,不过卢植的脾气他太清楚了,他说不行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可自己也不清楚花了多少钱,只能叫地来远远在堂外的潘凤问问。
潘凤直接道:“禀公子,今日酒宴总共花销二千”
第一百零五章蔡府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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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哈哈一笑接口道:“噢,二千文是吧,很好。”
潘凤目光一凛,明白刘泽的意思,跟着道:“不错,正是。”
卢植倒是一愣,虽然他从来没有在高档酒楼消费过,但今日这一顿豪宴,怎么看也不止二千文吧不由皱了一眉头,道:“居然只花了两千钱,不可能吧”
刘泽笑道:“这家酒楼的老板生意上和弟子有些往来,肯定给些折扣的,最多也就是算个成本价吧,老师您要知道越贵的菜越是暴利。”
卢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似乎相信了刘泽的话,道:“毓儿,一会儿你把钱给润德。”
“诺。”卢毓应了声。
卢植又道:“这些青花瓷器润德走时记得全带回去。”
“这些瓷器就留在老师府中吧,以备待客之用。”这些瓷器刘泽原本就是想送给卢植的,根本就没有想要拿回去。
卢植摇头道:“不成,这些瓷器一百两黄金一套,为师可用不起。”
“这些瓷器本是弟子所烧制,论及成本微乎其微,权当弟子孝敬恩师的,请恩师不必推辞。”
卢植叹道:“这些器具,终是些奢侈之物,玩物丧志,留之无益,你拿回去吧。”
刘泽深知卢植的脾性,既然他决定了的,那就根本改变不了,看来就算是变相地给卢植送礼也不成,只好应了。
“伯喈乃是旷世逸才,就算只学得其十分之一也足可俾倪天下,润德你现已拜到伯喈门下,有如此良师益友,为师走了也就放心了。”卢植和蔡邕关系不错,有他举荐,蔡邕那边自然是好说话。分别在即,刘泽心头倒有几分黯然,道:“老师对此次平定黄巾之乱有何看法”
“黄巾贼势浩大,而北军五校士军纪涣散,图有其名,此行是凶是吉,为师心中倒有没底,唯有一腔热血,平寇靖难,唯死而已。”提及此事,卢植也是一脸的无奈。
“黄巾虽众,不过乌合之类而已,不足为患,倒是朝中奸佞横行,老师为人太过刚直,恐为之所害。”
“朝中阉宦横行已久,但此国难之际,想来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刘泽暗自苦笑,卢植把那帮蛀虫也看得太善良了,当下也不便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卢植叮咛道:“大军已在校场集结,四更造饭,五更开拨,你们就不必再来相送了,就此告辞吧。”互道珍重,刘泽退出了卢府,跟他一起走的,是潘凤和手下的那几名锦鹰卫,带着那十套青花瓷器和二贯钱。
出了卢府,潘凤不禁一吐舌头,道:“主公,刚才属下差点说出是黄金二千两。”
刘泽笑笑,道:“怎么会花了这么多”
潘凤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的专长在情报工作,让他干这类后勤事务真有点勉为其难,干咳两声道:“包下整个酒楼就已经花费不菲了,何况没想到那些跟班的那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