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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世势如此,幽州的那个太守不是但求自保,手里捂着点兵权死活不敢放,伯珪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有田楷在场,刘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道:“大哥可是要进城进见刘刺史”

刘备点点头道:“正是。”

“那小弟就不相陪了,晚上我在楼桑村里等哥哥回来。”

刘备称是,两人拱手而别。

刘泽此番进城并不是去见刘虞,而是探望那几个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女子,那日战斗结束,刘泽命军医简单诊治后便送到到涿郡城里的医馆,这些女子身世悲惨,能在乱军中逃得性命也算是侥幸之至。刘泽做事有始有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将这几名女子安顿好一直是他挂怀的事。那几个女子见到救命恩人,都拼命地跪下叩头,搞得刘泽左右犯愁。还是潘凤几个将她们扶了起来。刘泽询问了她们的家里情况,几乎都被黄巾屠戮一空了,好在她们还都有亲戚在外郡可以投奔,刘泽给她们发放了盘缠,叮嘱她们路上小心。

经过调养,宋小姐身子恢复得不错,看起来已无大碍。但那惨绝人寰的一夜在她心底里留下的阴影却是挥之不去的,她的神情悲戚,万念俱灰,别的女子都在向刘泽叩首谢恩,唯独她一直无动于衷,只是痴痴地坐在那儿。刘泽不禁对她的精神状况很担忧,问起她的随身丫环小翠,才知道宋小姐几番欲寻短见,幸被小翠发现及时没有酿成悲剧。

刘泽感到万分棘手,他可没学过心理学,不知如何去宽慰宋小姐,只能叮嘱小翠多看着点,希望时间可以冲淡她轻生的念头。问明宋小姐在蓟县尚有亲戚,便命潘凤安排两个人送宋小姐主仆二人去投亲。

回到楼桑村时,已是掌灯时分。让刘泽没想到的是刘备已早他一步回了楼桑村,关羽和张飞在一旁作陪,却也无甚言语,场面冷清带有几分尴尬。于是刘泽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本来在历史上亲如手足同生共死的三个人居然形同陌路,看来自己的到来不经意地打破了历史原有的轨迹,而且这道历史的裂痕将会越来越大,最终有可能改变整个三国的命运。

刘泽就住在他家的老宅里,现在村里面几乎是空无一人,村民们大多上山去逃难了。吩咐下面备上酒菜,刘泽欲和刘备好好地谈上一次。

关羽和张飞识趣地退了出去,虽说他俩与刘泽情同手足,但人家真正的手足来了,这场家宴,似乎没有他们参予的必要。刘泽也未曾强留,他毕竟有许多话想单独和刘备谈谈,关羽和张飞若要在场似乎也有些不妥。

兄弟两人对面而坐,唏嘘不已,说实话,五年来除了父母离世的那一年兄弟两人见过一面外,两人真没有这般面对面的坐下来喝酒聊天过了,年龄的成长,岁月的历练,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俩变得陌生。

倒是刘备率先打破了宁静,笑道:“二弟,咱们有几年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吧”

上次回家是为父母奔丧,刘泽因为哀痛,整个人精神恍惚地过了三个月,根本没有时间和刘备坐下来把酒言欢共叙离情。

刘泽把玩着酒杯,道:“有五年了吧,那时我们还在卢府求学,最后一次喝酒时还有公孙瓒、简雍、德然他们,而后便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了。”

“想想当年,也是少不更事,那时我喜欢车马,喜欢音乐,喜欢漂亮的衣服,全然不懂家世的艰辛,想想也是惭愧的很。”忆往昔,刘备是感慨万千。

刘泽笑道:“可不是,那时候父亲还只是个小吏,薪俸微薄,你每次从家里偷钱出去买衣服回来便少不了一顿皮鞭的。”

刘备也大笑道:“你也好不到那儿去,小时候你甚是顽劣,记得你回家后未到卢师府上先上私塾的时候,那个教书的先生姓石,你捉弄了人家多少回。书里面给夹个癞哈蟆,直吓得老先生魂飞魄散,还有你一句细羽家禽砖后死,粗毛野兽石先生,没气得老先生当场就背过气去,为此你挨过的打可不比我少呀。”

刘泽哈哈大笑,转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父母相偕离世,你我各奔前程,诺大的家转眼便是空荡荡再无一人,都是浮云呐。这第一杯酒,敬咱们的父母,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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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兄弟谈心

他们坐的位置正是堂屋,父的灵位便供在正中间,刘泽将杯中的酒缓缓地倾倒了灵位前。随后他又满斟一杯,道:“第二杯酒,再敬咱们的父母,感谢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敦敦教诲,无私关爱,没有他们的辛劳便没有今日的我们。”

说着他又将满杯的酒倾倒在父母的灵位前。他再次地将酒杯斟满,道:“第三杯,仍然敬咱们的父母,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冀望,终有一天,我们兄弟俩会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无愧于刘氏宗姓,请你们在天之灵辟佑我们兄弟吧。”

刘备默默地注视着刘泽将三杯酒敬完,道:“二弟,逝者已矣,你就不必再感怀了,父母临终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成就一番大事业,舍此之外,别无他求。”

“大哥,你对时局有何看法”刘泽问刘备。

刘备迟疑了一下,道:“黄巾虽然猖狂,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庭虽然腐朽,但四百年的根基底蕴岂是张角几个跳梁小丑可以动摇的相信不出二年,黄祸定然可以平定,天下还能太平。”

刘泽摇头道:“莫说二年,就是二十年,这黄乱也难平定,朝庭已经是腐朽不堪,民不聊生,纵然张角身亡,依然会有另一个张角站出来,黄巾之乱必将绵延数十年。”

刘备悚然一惊,道:“依二弟之言,这天下岂无有宁日”

“张角身死之后,黄患未绝,但渐式衰微,虽可祸乱一方,却不能威胁到朝庭根本。乱其根本者,必另有其人。”

“二弟所指何人”

“像公孙瓒之类的枭雄,他们已经嗅到了大汉要变天的味道,拥兵自重,不服号令。当然这只是前奏,随着平叛的进一步发展,朝庭会下放更多的权利到地方手中,而这些权利会进一步地助长当权者的利欲熏心,一旦到手,又岂肯交回,维系了大汉数百年基业的中央集权将一步步地蜕化下去,各地诸候将风起涌云地登上历史的舞台,所以说乱大汉者黄巾也,亡大汉诸候也。”

刘备将信将疑道:“忠于大汉的朝臣还是有不少人的,比如老师卢植,大臣张温、黄琬、杨彪、王允,将军皇甫嵩、朱隽等等,有这些名臣良将相辅,有人想变天也是不容易的,何况当今圣上也不会坐视有人去挑战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