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97(1 / 2)

有时间再做什么战术布置了。

“列阵迎敌”严颜高声地下达命令,二十五师的全体将士很快地在街亭道口列阵完毕,严阵以待。

┄┄┄┄┄┄┄┄┄┄┄┄┄┄┄┄┄┄┄┄┄┄┄┄┄┄┄┄┄┄┄┄┄┄┄┄┄

郭淮在上邽接到司马懿偷袭葫芦谷失败的消息。有如惊弓之鸟,立即召集陇西诸僚属商议,但众官有主张守的,有主张的逃的,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副将孙礼道:司马都督临行之前不是有言,倘若他身遭不测,便要郭都督立即弃了陇西。率部撤往关中,与曹洪将军会合吗”

郭淮迟疑了一下。司马懿临行之前的确是这么交待的,但陇西尚有坚城数座兵马十万,如果弃城而逃的话,将来魏王要追究的话,这个责任郭淮恐怕是担待不起。

孙礼道:“以司马都督之才,尚不敌刘泽。如今我军遭遇重创,军心涣散,陇西诸城,恐怕已经是守不住了,司马都督临行之前。便已知此危局,故而如此吩咐,郭都督切莫迟疑,刘泽大军须臾即至,到时候想走也走不及了。”

郭淮掂量了一下,司马懿尚且不敌,自己有多少斤两,他清楚的很,以目前的残兵之势,根本就无法向刘泽的二十万大军相抗衡,死守陇西,结果不言而喻,乘靖军尚未合围之前,撤出陇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郭淮主意思定,立刻下令,弃守上邽和冀城,全军立即向关中开拨。

一听说司马懿在葫芦谷败亡,整个上邽是人心惶惶,郭淮撤军的命令一下,不用催促,各营人马都争先恐后地收拾行装,巴不得一步飞到关中去。

郭淮既然打定主意要撤,行动起来倒也是雷厉风行,不过两个时辰的光景,就已经集结完毕,开了上邽的城门,沿着关陇大道,一路东进。

街亭是关陇道上的咽喉要冲,郭淮也深知这一点,如靖军想要阻击的话,就必须在街亭派兵拦截,抢先一步占领街亭,是十万大军能否偷出陇西的关键,所以郭淮一路疾进,目标直指街亭。

距离街亭二十里的地方,斥侯兵前来报告,街亭已经有靖军在驻守。郭淮听闻这个消息,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怕啥就来啥,刘泽果然在此设兵阻截,看来自己的前途堪忧。

孙礼听到驻守街亭的靖军不过才万余人马,当即主动请缨:“都督勿惊,末将愿领一支人马,拿下街亭,为大军打通东进之路”

郭淮便给了孙礼三千精兵,派他前去打头阵,自己指挥大军随后跟进。

孙礼引人马直扑街亭道口,直撞到严颜和黄忠列阵以待,孙礼绰枪而出,在阵前大骂道:“尔等两个老匹夫,黄土埋了半截,也敢螳臂当车,识相地快快让出一条道来,否则我大军亲至,必将尔等碾为肉泥”

严颜却不动怒,冷笑一声道:“黄口孺子,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待严某来会会你。”严颜正欲出战,黄忠拦道道:“严老弟乃是三军主将,未可轻动,这狂悖竖子,就由某来会会吧。”

黄忠纵马而出,孙礼瞧着黄忠须发花白,便生轻视之心,讪笑道:“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还舞得动刀吗”

黄忠哈哈一笑道:“舞得动舞不动,你试试便知。”说着拍马上前,只一合,便将孙礼斩于马下,孙礼至死也没有明白,黄忠这一刀是如何砍过来的。

孙礼一死,魏军大败,黄忠追赶杀了一阵,也不敢深入,又复退守街亭。

败兵回去禀报郭淮,郭淮大惊,不知如何是好。天水太守杨阜道:“听闻守街亭的是两员老将,靖军之中老将只有黄忠严颜二人,此两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孙礼如何能敌唯今之计,也只有挥大军向前,用人海战术和靖军拼了,我军十倍于敌,不信打不下一个小小的街亭”

郭淮手下缺少猛将,单打独打的话,恐怕都不是黄忠严颜的对手,不过好再他手下兵多,所谓蚁多咬死象,杨阜的建议让郭淮看到了一线曙光,立即指挥军队,潮水般地向街亭涌去。

严颜和黄忠也早料到了下一步魏军的进攻肯定会采用人海战术,不过两位老将一无所惧,坚守在街亭道口,一步也未曾后退,坦然地等候着风暴的来袭。

魏军漫山遍野而来,旌旗蔽日,尘土遮天,郭淮急着要打通街亭要塞,几乎将十万大军都压了上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不过街亭隘口宽度不过数里,魏军人马再多,也只能拥挤在谷外,第一拨杀入谷中的,便是偏将戴凌。戴凌引了数千人,势如决堤洪水,向前靖军阵地发起了攻击。

靖军阵线稳如磐石,在魏军的冲击下巍然不动,双方很快地就绞杀在一起。

这无疑是一场最为惨烈的肉搏战,厮杀声、呐喊声、兵器碰撞声、濒死前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山谷中的每一个角落,双方都杀红了眼,谁都不肯后退半步,一个个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并没有让活着的士兵惧怕,而是更激发了他们胸中的斗志,前仆后继,舍身忘死,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杀戮,血腥的杀戮。

戴凌已被严颜一刀斩为了两段,但魏兵此时再没有一个退却的,倒不是他们不想退却,而是后面蜂拥而至的魏兵将他们的归途堵的死死的,排在前面的魏兵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是奋力向前,除了战死,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街亭古道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只要挤进这条通道的士兵,最后都将会被无情地吞噬掉。

第668章街亭阻击下

如血的夕阳映红了苍莽巍峨的陇山,也映红了街亭古道,但没有人能够分辨出那儿是夕阳的色彩,那儿是鲜血浸染的,满地尸体,层层叠叠,鲜血已将狭隘的街亭古道染遍了,原本是褐黄色的土地,现在变成了碜人的黑紫色,一种让人心悸恐怖的颜色。

暮色渐渐地降临了,街亭古道的厮杀呐喊声也渐渐平息,黄忠浑身上下浴满了鲜血,连花白的胡子都成了黑紫色,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手中那柄百炼精钢的宝刀,也不知砍倒了多少的魏兵,刀锋都已经卷刃了,不禁让黄忠有些心疼,这把宝刀可是跟随他有些年代了,居然在街亭之战给搞坏了,看来还得重新打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