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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秦国援军未到,自己率领大军或截断江州以东的水道、旱路,或偷袭或围城攻打;若秦国援军已至,自己则负责探明军情。眼下秦军防备森严,考虑到伤亡巨大也不一定在秦国援军赶到前攻克江州,伏击秦军先头部队自然就成了上上选。

于是,虎贲营在朱亥的指挥下,趁着夜色悄悄绕过了江州,沿着江水顺流而下,在江州以东三十里设下口袋阵,耐心等待秦军先头部队的到来。在浩浩江水上白天设伏肯定是没戏的,秦军老远就会看到韩军的埋伏,自然不会中招。如果是夜间设伏的话,倒是可以出其不意,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所以,心思耿直的朱亥干脆将船只尽藏于上游,专心在旱路上等待秦军。在他看来,秦军先锋走水路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毕竟救兵如救火,逆流而上速度太慢。事实好在如朱亥预料的那样,秦军先锋领军的乃是张若心腹,偏将嬴愤。嬴愤亲领五千精锐,星夜赶往江州,弃水路而走旱路,正入韩军埋伏之中。

阆中守将乃张信,和嬴愤一样乃张若郡守的心腹,两人互为刎颈之交。在得知阆中被五万韩军包围,消息断绝的信息后,嬴愤很是担忧。阆中虽有精兵五千,但韩军守将蒙骜素以攻城闻名,韩国又盛产各种先进的攻城器械,嬴愤担心张信抵挡不住。因此自告奋勇地抢来了先锋的职位。

五千秦军一路急行,好不容易前进到距离江州不过三十里的地方,正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之际,突然遇到一万韩军精锐的伏击,其结果可想而知。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嬴愤战死沙场,其麾下五千精锐,大半战死,小部分投降。韩军大胜

朱亥连夜审问战俘,得知其中更有一名二五百主,大喜,以利诱之,乔装成秦国援军,诈开了江州东门。江州守军其后发现了韩军的破绽,但为时晚矣。已经入城的韩军利用逢人就杀,很快控制了城头,配合后续源源不断的韩军将城中的秦军扫荡一空。巴郡郡丞纵火,江州失守。仅有不到两百名秦军自西门突围,往蜀郡逃去。

朱亥带领虎贲营攻克江州后,一场大雨席卷巴郡北部,河水暴涨,道路难行,蒙骜大军进军缓慢。与此同时,巴郡东部却是风和日丽。张若率领两万五千大军疾行,赶在韩军主力前抵达江州。

在得知江州已经易手的消息,张若面如土灰。韩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攻克阆中呢江州怎么会不声不响就失守了呢还有自己的偏将嬴愤指挥的五千精锐,一个浪花也没掀起就全军覆没了也不算全军覆没,张若大军抵达江州的时候,嬴愤手下不愿向韩军投降,一头扎进茫茫大山的少量士卒正好从山中侥幸钻了出来。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士卒将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后,张若终于知道了自己败在哪里

阆中县令王安、县尉孙方谋反,张信遇刺身亡,阆中坚守不过两日就宣告失守。嬴愤大军星夜兼程,猝然遇伏,一万以逸待劳的韩军对阵五千疲惫不堪的秦军,张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当时秦军败的多么不服气屠杀过后,韩军肯定是假扮秦军,在一名秦军二五百主的协助下诈开城门,江州理所当然地失守。

现在张若可谓进退维谷,向北是自找死路,因为韩军的主力正在南下,肯定会不期而遇。向南是茫茫大山,也不可取。向东则只能得一时之安,到最后只能落得被韩楚两国夹击的下场。唯一可取的只能是退守蜀郡,但问题是,韩军的斥候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大军的到来,自己携带的粮草又不足五日。自己想要在五日之内赶到蜀郡的话,必须轻车简从,急行军。韩军完全可以追在后面,等自己疲惫之时再行攻击。

张若将自己的担心直接说了出来,让众将来商议。面临事关两万五千秦军生死抉择的大问题,所有的人皆是一言不发。在座的皆是军侯掌管五千人、校尉掌管一万人,最不济的也是张若的心腹亲卫,张若的主张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要么后撤死守鱼复、巫县四百里之地,坐以待毙;要么就是留下一支注定全军覆没的孤军殿后,为主力撤回蜀郡牺牲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虽然秦军渴望军功,但并不意味着愿意白白送死。生前再大的功劳,没有性命享用的话,也不如不要。留下来殿后百死一生,张若却希望有人主动站起来承担。有甘愿牺牲的军侯、校尉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属下来着想,因此一时之间,大帐静的出奇。

“郡守末将倒是有一险计,不知当不当行”一个声音打破了大帐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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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试探

安阳,城守府。这一日的城守府甲士环立,戒备森严。往来逡巡的侍卫不敢高声,生怕惊扰了里面大人物。

与府外如临大敌小心谨慎的氛围不同,府内却是载歌载舞,歌舞升平。魏国大将晋鄙亲自前往齐国丞相田单处,商议共抗赵国大军一事。田单以美酒美姬相待,共贺两国各取赵国两百里之地。

赵国大军自从抵达聊城后,迟迟没有动兵的意向。晋鄙和田单都是知兵之人,他们可不认为赵国大军是怕了。如今齐魏联军数量仅比赵军多一万,但却处于守势。如此明显的示弱行为,一方面是打定主意消耗赵军,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对赵军战力的深深忌惮。依托坚固的营寨和城防,田单和晋鄙自认为立于不败之地。若是野战,胜负不过四六开,甚至三七开。

将歌姬屏退,田单再无在众人面前谈笑风生的形象,转而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晋将军,赵奢大军抵达聊城已经十余日,却迟迟未动,莫非在酝酿什么阴谋单心中甚是不安啊”

晋鄙微微颔首,开口道:“赵国已失四百里之地,韩国依约屯兵涉邑,邯郸流言四起,太子丹更是遇刺,值此内忧外患之际,赵奢理应迫不及待地和我们决战然后回援邯郸。但他却按兵不动,鄙也是不解。”

“莫非赵奢以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应该清楚,强攻安阳伤亡必大。想借此迷惑我们,待我们松懈后,再行偷袭”田单不太确定地说道。

晋鄙摇头道:“应该不是邯郸人心不稳,赵国急需一场胜利稳定局势。只要我们严阵以待,赵军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一点赵奢很清楚。鄙倒是听说赵国不少大臣纷纷上书,要监国的太子丹颁旨,令廉颇率军南下,保卫邯郸。平原君往来于武安、邯郸之间,说服太子丹令廉颇未奉诏不得入邯郸。”

田单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如今赵王受太子丹遇刺的刺激,加之流言四起。说其是害死主父即赵武灵王的真凶,赵王猝然病倒,将大权交给太子丹,令平原君赵胜辅佐。赵奢身为平原君一系的将领,肯定要以一场大胜来巩固平原君一系的势力。如晋鄙所说,赵奢想要等自己一方犯错太过愚蠢。既然如此,赵奢按兵不动愈发显得怪异。

“晋将军,不知为何,单心中甚是不安。莫如我们派少量兵力诱赵军出营。一探虚实”

晋鄙眉头下意识地一皱,在战场上,比拼的就是耐心。赵军迟迟不动,说不定就是想要借此迷惑自己。自己一方若是按捺不住,落进赵军的圈套反而不妙。但用兵也讲求知己知彼,赵军大营守备森严,自己派出的斥候不得近赵军大营十里之内,对赵军的动向可谓一无所知。赵军真的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的话。自己无法察觉就会落在下风。

罢了反正是田单提出的用少量兵力试探,就让齐军前去探路。试试赵军的深浅罢了想到这点,晋鄙摆出一脸笑意,言道:“田丞相所言甚是,鄙愿派三千精骑做贵军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