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房中却没有动静。梨儿心中不安。
又顾忌太子早上离开时交代不能惊扰公主休息,只能在房外徘徊。
“梨儿,梨儿”
南宫紫烟声音虚弱无力,梨儿慌忙进入寝室,撩起纱幔,瞥见床上南宫紫烟毫无血色的面庞,大惊失色,“公主,您忍耐一会,梨儿这就去请太医。”
南宫紫烟拉住梨儿,轻摇着头,“扶我起来。”
梨儿掀开被子,震惊的捂住了嘴,“公主你”
“梨儿忘记你所看见的。”
“可是”
南宫紫烟声色俱厉“没有可是。”
梨儿眼含泪花心疼的帮着南宫紫烟换下沾血的里衣。
见到南宫紫烟身上欢爱后留下的暧昧痕迹,“公主,太医明明嘱咐过你”
南宫紫烟用眼神制止梨儿要说的话。
虚弱的倚在床头吩咐道:“将衣服与床单销毁,注意不要让人看见。”
说完南宫紫烟痛苦的捂住小腹,“公主,梨儿去请太医。”
“站住,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要我沦为笑柄,一时贪欢导致皇室子嗣受损。”
梨儿左右为难,倘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公主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些伤风败俗的话语,后半辈子在皇宫就不能抬起头来。
可公主羸弱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如此的折磨。
假如公主腹中胎儿有个闪失,太子要是问起又该如何交代。
“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
梨儿担心南宫紫烟不愿离开,南宫紫烟厉声吼道:“还不快去。”
不曾见过公主这般样子,梨儿抱起东西向隔壁房中跑去。偏殿中其他人都在殿外候着,并不知道寝室发生的事情。
梨儿升起火盆将东西丢进去,涌出一股刺鼻的焦味。捂住鼻子等衣物全部燃尽才开窗通风。
偏殿的人见到寝室隔壁窗户飘出的烟雾,敲门询问。
“火炉灭了,正在生火呢。”
“梨儿,用不用帮忙。”
“不用了,在外面守着吧。”
梨儿收拾妥当后,回到寝室,南宫紫烟坚持起身,梨儿服侍南宫紫烟梳洗,“多涂些脂粉。”
望着镜中明艳照人的脸蛋,南宫紫烟满意的站起身,“扶我去御花园走走。”
梨儿找来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风给南宫紫烟披上。
一行人刚走到院中,太子妃林香染迎面走来,南宫紫烟屈膝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
林香染虚扶一把,瞥见南宫紫烟身上上好的白色狐裘披风眼神一暗。
这是父皇五十大寿时后盛送来的贺礼,天下仅此两件,“妹妹这一早就要出门吗,看来姐姐来的不是时候啊。”
南宫紫烟得体一笑“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只是无事随便出去走走,外面天冷,姐姐赶快屋里请。”
厅中,林香染瞧见南宫紫烟眼睛周围的青黛,纤指微握。
掩嘴娇笑道:“妹妹有身子的人要注意休息。”
意有所指,南宫紫烟脸上染上红晕,羞赧的说道“多谢姐姐关心。”
两人闲话家常一会,林香染就要告辞,南宫紫烟出门相送。
走到台阶之时,南宫紫烟不小心崴了一脚,林香染本能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南宫紫烟滚落台阶。
“公主。”梨儿惊叫出声。
林香染嘴角的震惊转变成幸灾乐祸,这一幕正好被下朝回来的太子看见。
“烟儿。”
飞快的抱起地上的南宫紫烟。
“太子,烟儿没用,恐怕咱们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南宫紫烟带血的衣服让太子本就铁青地脸更加黑沉,爆吼一声,“还不去请太医。”
偏殿乱成一团。林香染呆呆的伫在台阶上,太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眼中只有南宫紫烟。
经过太医诊断,孩子一已经胎死腹中。
太子安慰一下南宫紫烟,脸色阴沉的走出寝室,见到室外一点担心的林香染脸色稍微放缓。
“香染去陪陪烟儿吧,本宫还有事要处理。”
现在的太子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林香染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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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曲求全
太子心烦意乱翻阅奏折,父皇已在弥留之际,却不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
愤怒扫落书桌上的东西,不知这样束手缚脚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林香染一脸惋惜,坐在床边安慰着南宫紫烟,“妹妹放宽心,调养好身子,孩子还是会有的。”
南宫紫烟紧闭眼睛,眼角两行清泪流下。
林香染起身,“好好照顾侧妃。”
扭动纤细的腰肢回到正殿。无需自己动手就除掉心头大患,林香染心中甚是得意,“流碎,去挑一些上好的补品给偏殿送去。”
南宫紫烟小产的消息很快在后宫传开,“真没用,连个皇嗣都保不住。”
“母后,年轻人毛躁,难免疏忽。”
“东宫本就人丁稀疏,以前让太子納妃,开枝散叶,太子怕破坏与染儿的感情拒绝,好不容易娶了侧妃,怀个孕还弄成如此模样。”
皇后一直温婉的笑着“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
太后叹了一口气,“宫中冷清,也没个喜庆的事情冲一下。”
皇后眼神黯淡,“母后,过完年开春了,皇上的病就该好转了。”
太后脸色好转一些。
皇后回到栖凤宫,这些日子皇上意识不清的时候总会叫着云妃的名字。
听着心烦,也就减少去探望的次数。
夫妻风风雨雨几十载,心中无止尽的奢望已化作泡影。
抬起纤纤玉手,手腕上血色的镯子闪着嗜血的光亮。
与皇后脸上温婉的笑容组成诡异的画面。
雪白的信鸽落在千王府的书房窗上。
解下信鸽腿上的东西,纸条上写满小字,千王看完,嘴角扯起冷笑。
一路马不停蹄,辰风将苏映雪带到一处偏僻的别院。
“委屈公主几天,等陵王爷一时平息之后,主子自会接您入宫。”
春儿心中气愤。蓝衣紫衣冷眼环视一下简陋的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