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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楔子突然打进了平静的湖面,那个瞬间,我头顶的异种怀着必杀的心飞扑而下,而我只剩下一个本能:跑

我连续踩过沙发垫、沙发靠背然后腾空而起,顺从身体的本能完成了一个后空翻,并且在滞空的同时摸出了两柄沙漠之鹰,在空中打出了两枚子弹

但是这次,异种没有再退。它也鱼跃而起,钢鞭般的尾部横扫而来。子弹没入它肌肉的同时,它抽中半空中无法闪避的我。

我摔进了一堆垃圾里,两柄枪打着旋摔出好远。我起身想要去捡,但是一动就头皮发麻。我抬起手,这才发现手上全是血。刚才异种的尾部在空中抽到我,尖锐得有如匕首的尾尖在我肚子上拉开一道大口子。

异种已经凑到了我面前。我挣扎这坐起来往后退,它似乎嗤了一声。它的前肢在我面前相交,弹出两柄薄到透明的骨刃。

我咽了口口水,“我说米迦勒老米啊,你重启了没有啊,我这次是真的要死了”说着说着我就没出息地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失去了视觉的我,听力无限放大。

在被我的心跳声占据的寂静中,突然出现一种仿佛蜂鸣的声音,它起初朦朦胧胧,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荡,最后一瞬间,清越的震颤从蜂鸣声中弹出,带着颠沛莫御的力量纵劈而下

铮然声戛然而止。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我男神。

我在分成两半、轰然跪倒的异种中央,看到了我男神。

“糯糯”

男神收刀入鞘,一脚把尸体踹开,把手伸到我面前。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狗一样地扑上去了,但是现在

第9章

我男神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丢下刀坐下来,把我搬到他的膝盖上,要检查我的伤口。我不敢把手松开,我怕我手一放开肠子流了满地,那多不好意思。我就剩下那么几分钟,刚好又躺在男神的怀里,妈的突然溜大肠,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这种时候就应该珍惜每一秒钟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对

于是,我举起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

我男神眼里的瞬膜闪了一下,没有拒绝我。

于是我疯狂地摸他。

他扣住我的手腕,要把我的手扯开。

“不要这样我都要死了”

“闭嘴。”

“我都要死了你都对我不好”

“不要哭,会牵动伤口。”他虽然这么说着,却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乘机在他脸上乱摸。

“不要再把手指戳进我的鼻孔里了”他低喝道。

我摸了个够本,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地断断续续道,“你你就不要骂我了我都快死了”

他叹了口气,脱下了军装外套裹住了我,似乎要把我抱起来,我揪着他的领口不让。

“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很重要你过来。”

我男神静静地与我对视了三秒钟。他的眼睛很好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诶,真舍不得啊,真想再战五百年。大概是看我如此怅然的样子,我男神面无表情地俯身过来。

我就以一生一次的回光返照,两手抱住他的脸颊用力地亲了上去。

但是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因为我堵上了全身的力气,我男神又没有防备,所以我们的嘴唇扭曲着不说还磕到了门牙

妈蛋我的半颗牙直接就飞了出去

我本来临死了想问:你有没有注意过我

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你的牙他妈的是有多硬,嗯

我都快死了,肚子大敞,血跟啤酒一样哗哗得流,原本都没知觉了。但是牙齿飞出去这种剧痛直戳脑顶啊怪不得老年人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我听到了男神在身边骂了句什么,然后把我打横抱了起来,从窗户里眼都不眨一下地跳了下去。

正当我以为这是要殉情的时候,他已经稳稳跳进了机甲的手心,然后抱着我进了一个舱室。

这个舱室没有控制台,只有一台类似手术台的仪器。它似乎叫作

治疗仪

“不不不我已经快死了救不回来了”我吐着血无力地阻止着他。任是谁,吻男神吻得牙飞掉了半颗,也会不想活的

“我倒觉得还能抢救一下,机甲技师。”他残酷地镇压了我的挣扎,把我塞进无菌舱,治疗仪自动捆住了我。透明罩阖上,他抱着手臂,在外面看我被二十多个机械臂打针缝合。

半个小时以后,我全身的伤口都被处理。仪器显示手术成功。

我赖在治疗仪里面不想出去,我男神一脸淡然地掀开透明罩把我拽了出来。

“机甲技师,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我坐在手术台上,捂着全是绑带的肚子,生无可恋。

“怎么不说话”他歪了下脑袋,一脸恍然大悟,“我忘记了,你现在缺了半颗门牙,说话漏风哦”

“不要再说我了不要再说我了”我漏着风道。

“哦,是因为你快要死了么”男神关切道。

我生无可恋。

怎么办,好后悔,我原本是想死前去吻一吻他的,但是这个人,他好坏的都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信男人不如信鬼。

“不过也没错。你时日无多。”

“诶”

“用门牙攻击高阶军官,虽然没有先例,但可想而知是死罪。”

这个人,他好坏的

但我只有屈辱地下地,期间还因为腿软差点跪倒,幸好这个盖世太保揽住了我的腰,顺道用那件军装外套把我裹起来。

我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不要告我”

“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他轻声问我。

我嗫嚅,“你不是知道了么,在、在想用门牙攻击高阶军官啊”

“死罪。”

“够了够了我二十一岁了初吻总要给个随便什么人吧”

“淫荡罪。”

“不是随便什么人是留给英明神武的上校大人”

龙隐用手指抚了下嘴唇,眼神有些失焦,但下一秒就平淡地问我,“你是变态么”

“我、我不是啊”

“一个不是变态的成年男子,为什么临死前最想做的事是去吻另一个男人难道说”

“我是变态啊我是的啊”

我就这样屈服于淫威之下,连变态这种事都承认了

因为承认变态,也比承认我看上他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