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档次。
正当李奇思考之际,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so动。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环抱琵琶走来上台来。
李奇瞧那姑娘虽然长得不错,但也算不上天姿国sè,心里十分疑惑,向洪天九问道:“这就是封宜奴”
洪天九没好气的瞪了李奇一眼,道:“若封行首是这等姿sè,那我还不如回家找小妾去玩呢。”
汗丢人。
李奇讪讪点头,看着怀里的小妞正笑嘻嘻的望着他,虎躯一震,抄起咸猪手至上而下,先摸够本再说。
但见那歌ji拨动琴弦,咚的一声,音未断,她便开口唱了起来。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乃是柳三变的玉蝴蝶。
由于李奇还是第一次接触这北宋的流行音乐,所以他听得极其认真。
这歌ji的歌声很不错,如翠鸟弹水,婉转动听,词自然就不用多说了,三变出品必属jg品,至于曲的话,李奇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所以也听不错什么好坏,但是李奇发现这歌ji根本唱不出柳三变的那种委婉忧伤,反而给人一种无病呻吟的感觉。
这也难怪,柳三变何许人也,岂非人人能够体会到他的那种情怀。那些文学素养不够的人,听不听得懂,都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听歌在李奇看来,本来就是一种消遣活动,如今在这里,边听还得边懂脑筋想她唱的到底是啥,与他那商人的思维模式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后世的流行音乐虽然肤浅、低俗,但是它本身就不是纯粹的音乐,从某种角度来看,它更像是一种商品,它就是为了迎合大家的心里需求,以及当下的环境因素所创作的,它能够很到位的唱出大家的心声,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这也就是为什么流行歌手要比那些大音乐家赚的多的原因。
李奇瞧着洪天九和周华两人在那里摇头晃脑,一副陶醉的模样,也不知他们心里到底明不明白这首词的意思,心里长叹一声,看来我才是那个俗人呀。
短短一个时辰,台上的歌ji就跟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换一个,唱的却都是一个调调,而那封宜奴却始终还未显身。
李奇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若是下个还不是的话,那就不等了,办完事赶紧回去,也不知道夫人她会不会给我留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金sè裙衫的女人走了上来,模样比前面的要好看多了,李奇心想这会总是了吧,刚想开口问问,忽听得前面传来一声摔杯子的声音。
“花儿姐,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为何那封娘子还不出来”
说话正是高衙内。
靠又不是。
李奇双目一翻,郁闷的直摇头。
“衙内,你先请息怒,封行首现在还在准备,待会就会出来了,你再稍等下。”花姐见高衙内发飙了,当下也不敢怠慢,忙走到高衙内跟前,赔笑道,只不过笑得很是勉强。
“还叫老子等老子头发都等白了,去去去,你立刻把封娘子叫下来,不然你就给我上去唱。”高衙内挥着手不爽道。
最爱起哄的洪天九也站了起来,嚷嚷道:“花儿姐,你若上去唱,我保证每天从家里拉几十个下人来给你捧场。”
众人一听,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高衙内转头一看,见是洪天九,那个兴奋劲呀,大声道:“呀,小九,你也来了,怎么不到哥哥这里来坐,快快过来,咱三今ri就要为了封娘子大闹这凤栖楼。”
洪天九本来就比较好动,哪里有热闹就往里哪里钻,也甭管对方是谁。听到高衙内这么一召唤,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至于李奇,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四小公子已来其三。
花姐都快哭了。
第九十二章官人,我要
有了这三小公子带头,其余的那些公子哥也纷纷站了起来,吵着要见封宜奴。
凤栖楼的高cháo似乎已经提前到来了。
李奇见了,心里暗自发笑,别人好不容易把封宜奴请来,若是一开始就让她唱,等她唱完,你们还会留在这里么,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若是老子的话,不到三更天,绝不让那封宜奴露面。
如今花姐的脸上哪还有方才那般笑容,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封宜奴又不是她店里的小姐,而且来头还这么大,她根本就左右不了,真是左右为难啊。
有了洪天九的加入,高衙内更是如虎添翼,一脚踏在凳子上,用纸扇指着台上那姑娘,调戏道:“小娘子,你今ri就别唱了,过来陪哥哥喝几杯得了。”
那小娘子哪敢过去,脸上一副惧怕的表情。
“衙内,这小娘子并不是凤栖楼的歌ji,她今ri只是过来帮唱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奴身立刻叫几个标致小娘子来陪你。”花姐挤出一丝笑容道。
“花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既不叫封宜奴出来,又不让这小娘子来陪咱,你莫不是看不起咱们”洪天九帮腔道。
那柴聪倒是依然不为所动,坐在那里静静的品着美酒,不过,他追求的就是这种众人独醒,我独醉的境界,而且他十分向往那种,几万人在战场上拼杀,他坐在一旁弹琴吟诗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何喜欢跟高衙内在一起的原因,因为论肇事惹祸,恐怕整个汴京也没人能于高衙内一决高下。
高衙内点点头,冷笑道:“听见我这位兄弟说的么”
“哎哎哎,我立刻就去催催。”
花姐忙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台上那小娘子打了个眼sè,示意让她快些走。
可是那小娘子刚起身准备走,高衙内忽然叫道:“等下,要走,也得先把这酒喝了再走。”说着纸扇往桌上那壶酒一指。
他倒不是看上了这小娘子,只是那封宜奴还没下来,坐在这里干等,也着实无聊,干脆先找点乐子,打发下时间。
洪天九嘿嘿笑道:“这一壶也忒少了,莫让人小瞧哥哥了,来人啦,去给我拿个大碗来。”
“还是小九最明白哥哥。”
高衙内基情四shè的望了洪天九一眼。
花姐知道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向旁边一个酒保使了个眼sè,让他拿个大碗来。
高衙内得意一笑,然后又朝着那小娘子笑眯眯道:“小娘子,你是自个过来,还是让哥哥叫人去请你来”
那小娘子见到那几个蠢蠢yu动的闲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花姐暗自轻叹一声,向那小娘子喊道:“季小娘子,快过来见过衙内。”
小娘子见花姐也帮不了自己了,脸上已是绝望,咬了咬朱唇,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向高衙内等三人,行了个礼,道:“红奴,见过三位公子。”
“抬起头来。”
高衙内用纸扇勾住季红奴的下巴,向上一抬,眼中一亮,啧啧道:“想不到小娘子长得倒是挺俊的。”
“衙内,碗拿来了。”
高衙内瞥了眼那大碗,又向洪天九问道:“小九,你打算怎么玩”
洪天九邪邪一笑,向季红奴道:“小娘子莫怕,咱哥哥素来就喜欢以德服人,决计不会伤害你的。”
这第一句话就把远处观望的李奇给笑喷了,笑呵呵道:“这小九还真是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