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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白夫人接过来茶杯,道:“这我也知道,但是有个问题我不得不问。”

“什么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你隐忍了这么久,偏偏在这时候捅出来”白夫人皱眉盯着李奇道。

开玩笑,老子有难的时候,除了白浅诺,你们白家有伸出过援手么李奇道:“伯母,这个问题你还用问吗,我都被王相逼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总得设法自保吧。”

白夫人眯着眼,道:“当真如此吗我看未必。王黼若倒,英国公最有希望取而代之,可是这恰恰又是你最不想看到的,因为一旦你与英国公发生冲突,太师也不能助你,这让你会显得尤为的势单力薄,而且英国公在朝中最大的仇人就是你,所以若你没有把握阻止英国公上位,一定不会将此事捅了出来,你一定还做了一些我等不知道的事情。”

她这一番话说的李奇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道:“那伯母你说,我能做些什么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你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好不,我还差远了。”

白夫人稍稍一愣,忽然笑道:“也对,你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你的确是很难有所作为。”

“可不是么。”李奇忙点头。

白夫人笑了笑,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已经有人在准备了。”

“呃谁”

“你知道的。”白夫人这才坐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喝了一口茶,道:“的确,站在你的立场,这么做对你最有利。唉,我来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凭借你和七娘关系,你会将我们白家的利益考虑进去,如此看来,你还是只顾着你自己啊”

李奇坐在白夫人对面,道:“伯母,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白夫人哦了一声,道:“愿闻高见。”

“不敢当。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好,咱们就都好,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吗。”

白夫人欣慰一笑,道:“但愿如此吧。你能否告诉我,你有多大的把握”

李奇道:“这你可问错人了,我怎会知道。”

这话白夫人倒是信了,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李奇,假如有朝一日,白府也漏出这么一扇门来,伯母希望你能看在七娘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做绝了。”她明白,若是蔡京一旦再次出山,那么李奇的地位将会再一次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李奇一愣,道:“这伯母请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站在白家的对立面。”

白夫人笑着点点头,感慨道:“我曾就想过将来或许会与你说这句话,但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不用送了。”

“且慢。”李奇忽然道:“伯母,你有没有将这事告诉伯父。”

白夫人好奇道:“如今你还怕什么”

“伯母难道忘记此事关乎的可不仅仅是王相一人。”

白夫人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放心,我没有说。”

“多谢。”

白夫人刚一出去,秦夫人就走了出来,这次都不用她开口,李奇立刻坦白道:“好吧,我承认,这事和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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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打人不打脸

一连数日,李奇是赶早贪黑,天天去上早朝,亲眼见证了王黼从鼎盛走向了衰败,这几日内,凡是与王黼有关的,宋徽宗全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王黼也终于明白了,其实那天宋徽宗只是隐忍不发,并非真的不在意,肠子都给悔青了,若非宋徽宗已经赐名给那神犬,他真的想一刀把那所谓的神犬给宰了。

然而,祝莽的不辞而别,也让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他还是没有考虑到李奇头上,他认为若此事乃是人为的,一定是蔡京从中作梗,并非他看不起李奇,只是因为这几日蔡京的党羽已经开始动了起来,而且非常活跃,显然是早有准备,即便李奇参与了,不过也只是蔡京的一个棋子罢了。

如今王黼每天都是在惶恐中的度过,有道是人走茶凉,可是这人还未走,茶就已经凉了,原本王黼欲动用一切力量挽住颓势,但是收获甚微,因为没啥人愿意理他,反倒是落井下石的不少,梁师成就是带头的那个,他将一切罪责,甚至连失去已久的小jj都推倒了王黼身上。

真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啊。

现在,就差一个让宋徽宗辞去王黼的借口了。

朝堂上。

宋徽宗面色不悦的坐在龙椅上,殿中是一片肃穆,群个个都是低着头。

朱勔突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王黼一见到朱勔,心中一凛。

宋徽宗沉声道:“爱卿有何事上奏”

朱勔道:“回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微臣昨日上完早朝,在回去的途中,突然有一人出来喊冤,待微臣一查明,原来此人乃是当年门下侍郞许将的孙子。许维。由于他状告之人,地位非凡,故此微臣不得不谨慎处理,请求皇上定夺。”

王黼一听到许将这个名字,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原来当初他还是宣和殿学士的时候,就曾借用梁师成的权势,弹劾许将之子许份,令其罢官,而后又夺取许家的府邸。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王黼又害怕许家报复,干脆狠到底,陷害其一家人,将许家的人都打入了大牢。

也算是皇天有眼,这次皇上大赦天下,许家的人也就给放出来了,至于为何会跟朱勔搭上,那就无人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朱勔说的那么简单。

宋徽宗双目朝着王黼一瞥,见其慌张的神情,心中更是恼怒。道:“那他状告何人”

“就是太宰王黼。”朱勔双手向前一伸,道:“这是许维的状纸。”

“呈上来。”

“是。”

宋徽宗接过状纸,这一行行看上下来,脸上已经显得尤为的震怒了。突然状纸往桌上一拍,怒喝道:“岂有此理。”

这砰的一声,直接将王黼给吓得趴在地上。哭喊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这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微臣啊。”

“冤枉”

宋徽宗冷哼一声,忽然拿起桌上那一沓厚厚的奏章直接甩在王黼脸上,道:“那这些都是冤枉你的么”

那一沓奏章散落在王黼周围,有些已经打开来,但就那只言片语,看的王黼是心惊肉跳。

李奇见罢,暗叹一声,想不到蔡京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竟然能忍到今时今日,看来他比我还能忍一些。

宋徽宗怒不可遏道:“朕自问一直以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朕对你的恩情吗真是寒尽了朕的心,你叫朕如何宽恕你。”

王黼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忙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知罪,微臣知罪,还请皇上看在微臣这些年在皇上身旁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的份上,饶罪臣一命。”

不管怎么说,王黼毕竟和宋徽宗相处了这么多年,宋徽宗也不忍心将其打入天牢,站起身来,一振黄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没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治王黼的罪,已经算是宋徽宗对王黼最大的宽恕了。

“退朝”

群臣表情各异,但几乎个个都是一脸幸灾乐祸,任由王黼趴在地上,由此可见,王黼已经犯了众怒,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大人。”

秦桧见李奇出来了,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李奇呵呵道:“这时候也无须低调了,你立刻去找同僚们去醉仙居吃上一顿,算是庆祝多日的噩梦终于结束了,账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