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出门就这么受欢迎。
李奇身上拍了拍田七等人,道:“你们跑出来作甚,莫不是想趁机偷懒,快点回去干活。”心里却想,就这群狗屁才子,马桥一个人就能全部放趴下,须得弄这么大么。
“大哥。”
“嗯”
李奇眉头稍皱,他可不喜欢不听话的手下。
田七心中一凛,点了几下头,随即带着那群酒保回到酒楼里面去了。
李奇这才朝着众人拱手道:“各位别来无恙了。说真的,当我见到各位对在下兀自热情,在下真是感动不已,为报各位这些天的记挂之情,今日虽非节日,但我也给各位打一个九折。”
九折
看来这厨子兀自小气的紧呀,还不如不打了。
不过,他们都不在意,只要李奇能出门,他们已经很开心了。一才子笑道:“哎,李师傅见外不是,我等见李师傅致仕了,想必一定会来醉仙居做菜给我等吃。故此日日夜夜在此守候着,还望李师傅莫要让我等失望才是。”
“就是,就是,李师傅,不是我说你,你贵为金刀厨王,做菜不就得了,干嘛去当官呀,听上去就不对劲,还是厨房比较适合你。”
“是啊。今日李师傅一定得为我们烹制几道美味的佳肴啊”
“哎,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人家李师傅以前好歹也是三品大员,手握几千兵马,退敌十万于啥谈笑间,怎能为我们做菜了。”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吗,现在不是了,我觉得还是厨子比较适合他。”
“哈哈。”
众人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群蠢货。我算是服了,也罢,就让你们得意一下。李奇可是抗压能力非常强的一个男人,哈哈笑道:“真是想不到各位对在下的厨艺恁地顶级膜拜。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各位说的不错,在下的确有重回醉仙居的念头,但是也请各位给在下一些时日。你们也知道,在下刚刚被致仕不久,心情很是受到影响。做出来的菜肴,也都是苦的。”
“哈哈,无妨,无妨,只要是李师傅做的,即便是苦的,那我们吃的也是甜的呀,打下说是不是啊”
“是。”
众人齐声吼道。
邹子建忽然阴笑道:“李师傅,听闻你最近一直在家,不会是在家以泪洗面吧。”
李奇抬手道:“贱兄说的差不多,在下在家的确是与面有关,不过不是以泪洗面,而是洗心革面,拼命读书,学各位大才子那什么挖洞偷光,上吊插屁股,以求能弥补下少年时的遗憾,也好与各位有共同的话题,毕竟重新掌管醉仙居,一定得重新了解顾客们的喜好,而各位就是我醉仙居最可爱的顾客了。”
一才子忽然道:“什么上吊插屁股,是悬梁刺股吧”
“不错不错,正是悬梁刺股,还是这位仁兄有才学,佩服,佩服。”李奇呵呵笑道。
“哦李师傅悬梁刺股那可真是有趣呀。”
这时,外面响起一个轻笑声,李奇目光一挑,暗叹一声,京城还真就是这么大,冤家路窄啊
“玉臣兄。”
“玉臣。”
众才子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一位风流倜傥的白面才子走了过来,这人正是继郑逸后,新一代的才子头头宋玉臣。
至于李奇把他视为冤家,那还真是抬举他了,不过,由此可见,咱们李师傅是一个念旧情的男人。
“哟,原来是玉臣兄呀,别来无恙了。”李奇拱手笑道。
宋玉臣纸扇一开,并未回礼,微微笑道:“玉臣虽近日升为礼部郎中,但每每念及李师傅致仕,甚感痛心,倒也过的不怎么好。”
李奇致仕,他升官,这是多么的具有讽刺性啊。
汗瞧你这得意的样子,我还当你升礼部尚书了,原来弄来弄去,还就是一个郎中,升了那么一级,哼,就你丫有扇子,我也有李奇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来,一打开,便是宋徽宗那独一无二的瘦金体,厨艺无双。李奇生怕别人不注意,大力扇了起来。
人家宋玉臣扇扇子,那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是咱呢李师傅扇的就有些爆发富了,怎么看怎么别扭。众人见了是忍俊不禁,若非那扇子是宋徽宗赐予的,估计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哦原来玉臣兄升官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呀,玉臣兄真是年轻有为,唉,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恒古不变的定律啊”
李奇摇头一叹,道:“难怪今日玉臣兄这么多好友围聚在醉仙居,想必定是玉臣兄准备请客吧,那我可得叫六子把材料准备好,以免扫了玉臣兄的面子。”
好你厨子,竟然敢以长辈自居。宋玉臣听到前面暗怒,可听到后面又是一愣,他原本只是与邹子建约好来此,哪里想过什么请客,可是他们这些才子最爱面子,李奇这么一说,他是不请也得请,微笑道:“那就得有劳李师傅了。”
作为商人。李奇还就爱与这些爱面子的人做买卖,忒豪爽了,呵呵道:“这玉臣兄请放心,绝不会失你面子。”
无形中,宋玉臣又被李奇宰了一刀。周围许多人都暗自窃喜,今日饭钱有着落了。
宋玉臣微微笑道:“我方才听闻李师傅最近在家悬梁刺股,甚感佩服,正好我这有一上联,还请李师傅赐教。”
日。你丫听不出我是在讽刺你们这些迂腐书生的么。李奇一听到对对子,就犯头疼。即便跟窑姐聊天,都比对对子快乐多了,笑道:“愿闻其详。”
宋玉臣稍一沉吟,纸扇一合,往汴河一指,道:“河中虾,不知深浅,入海戏龙,成盘中之餐。”
“妙极。妙极,玉臣此联咋一听虽然普通,但是结合当前情景,那真是妙不可言。”邹子建率先鼓掌道。
其余人也纷纷拍马叫好。
宋玉臣这一联是将“游龙浅水招虾戏”反过来说。明显就是在暗讽李奇不知官场深浅,如今被扫地出门也在情理之中。
操就这联也算的上好联还以为你会出什么难一点的了,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李奇心口不一的鼓掌道:“好此乃绝对也,玉臣兄可真是难为在下了。”
宋玉臣在李奇手上吃不少苦头。倒也不敢太托大,微笑道:“李师傅过谦了。”
我当然是在谦虚。李奇故作沉吟,忽然纸扇一合。朝着宋玉臣一指,朗声道:“街边犬。”
宋玉臣大怒,道:“你。”
李奇不等他将话说完,就挥了挥扇子,道:“我说玉臣兄,还请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