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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选择忠君的话,那就是对不起天下人,包括我们折家军,而且而且我也觉得当今皇上实在是有些是国事如儿戏,不不配为人君。”

折颜质站在一旁是直点头,他对宋徽宗一直就很有意见。

折可存道:“二哥,你打算怎么做”

折可求叹了口气,道:“朝廷这么做,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们折家军,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我们折家军亡在我手里。颜质,美月。”

“孩儿在。”

“你们立刻下去召集如今在府州、汾州内所有的兵马,随时准备出兵。”

“遵命”

折、种两家虽然都是一门忠烈,这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由于手握重兵,而且都是采取世袭制,不跟你其它的军队一样,故此在宋朝的地位也非常高,皇帝也得忌惮他们三分,特别是折家军,俨然将府州划分了一个小政权,这也是为什么折家军虽然善战,但是军纪很差,这就是他们的士兵自傲了。

然而,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朝廷却屡屡忽略他们的感受,这让他们很寒心,怒意比种家军更甚,而且朝廷的提出的条件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你这样做就是要把折家军给送出去呀,所以,严格来说,他们选择李奇,天下百姓倒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李奇作为一个买卖人,对他们的心理还是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也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求和派那些屈辱的条款连半句反对之词都没有。

在大名府东面约莫百里路,有着一片水泊,韩世忠的船队在前两日已经来到了这里,隐藏在这片水泊当中。

“夫君,步帅来信呢”

梁红玉从外面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只见其身着盔甲,头扎红巾,当真是英姿飒爽。

韩世忠点点头,道:“步帅似乎不仅仅是让我们来打金军的。”

梁红玉听得一愣。

韩世忠将信递了过去。

梁红玉看罢,道:“步帅信中虽然没有明言,但是很明显,他是打算辅助当今的摄政王坐上皇位。”

韩世忠略显担忧的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夫人,如此一来,弄不好,我们就会成了反贼。”

梁红玉道:“夫君莫不是想打退堂鼓。”

韩世忠叹了口气,道:“若是只打金狗的话,就算是违抗君命,我韩五也在所不惜,但是这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打金狗倒只是其次了。如果一旦决定,可就回不了头了。”

梁红玉稍稍犹豫了下,道:“夫君,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韩世忠道:“我们之间还有何不能说的。”

梁红玉道:“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夫君能够站在这里,全亏步帅的提携,换而言之,无论夫君答应与否,其他人都会将夫君视作步帅的人,若是步帅的计划成功了,而夫君你却并没有按他的计划行事,那么步帅必定会对夫君心生不满,夫君的仕途恐怕也会因此终止,若是步帅失败了,那么夫君认为童贯、蔡攸他们会放过夫君你么其实从咱们出了福州,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话又说回来,如果夫君出兵击溃金军的话,那么一旦三殿下成功即位,夫君地位一定会得到提升。”

韩世忠觉得梁红玉说的很有道理,其实他如今根本就没有选择了,坚决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反正就是打金军,至于三殿下成败与否,那就只能看步帅他们了。总而言之,这一战无论如何,势必要歼灭这一支南下的军队。”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劫后重生

在怪味轩南面两三里路的一片荒地上,有着一间小屋,这间屋子正是刘云熙的住房。

这里四周荒无人迹,也正是因为如此,刘云熙才选择这里,她可是最讨厌住在闹市里面了。

此时,屋外坐着三个人,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和一个邋遢的大叔,这三人便是霍南希、胡北庆以及酒鬼。三人似乎很聊得来,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喝酒,一边畅谈,好不快乐。

这真是十分难得,盖因酒鬼这人很难与人相处,不,应该说是别人很难与他相处,就这邋遢的模样,也没人想与他接触,但是霍南希和胡北庆似乎与酒鬼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历尽沧桑,看淡一切的男人,聊得很投机。

酒鬼也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脸上非常兴奋,真是相见恨晚呀,即便他与马桥或者鲁美美,都没有这么聊得来,毕竟阅历相差太多了,也没啥话可聊的。

当真是基情无限好,只恨近黄昏啊

但是屋内与屋外的气氛却是截然不同,里面显得有些沉闷、哀伤,里面唯一的一张床上正躺着一位大美女,只不过这位美女脸色略显苍白,而且还处于昏睡状态。在她边上还有一位女人正在替她把着脉。

除了这两个女人以外,在床边还坐这一个男人,这男人的目光至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躺在床上的美女,而且目光中害充满了愧疚。

这人正是李奇,而床上躺着则是封宜奴,至于这位女郎中,当然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刘云熙。

过了一会儿,刘云熙终于撤回了手。

李奇后知后觉。连忙问道:“怎么样”

刘云熙皱眉瞧了他一眼,并没有直言回答的,转而问道:“你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何又要将她牵扯在内”

李奇轻叹一声,紧紧握着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虽然封宜奴还未醒来,但是李奇从她手中紧紧拽着的那件外套,就知道封宜奴一定是见他深夜未归,担心他受到风寒,于是赶来给他送件外套。正巧碰到的。李奇是千算万算,但是没有算到封宜奴竟然会跑来给他送衣服,他更没有想到,封宜奴当时会跟着他一起跳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无可辩驳。这就是他的过错,无可辩驳。幸亏当时下面有一艘渔船。还有十余个水上功夫一流的渔夫,撒着一张大网,就等着李奇跳下来。

刘云熙见他一脸愧疚,也没有继续揶揄他,道:“你放心,她没有事。今天之内应该能够醒过来。”

“当真”

李奇听得一喜,霍然起身,忽然“哎呦”一声,一张俊俏的脸都扭曲的不成样了。

刘云熙微微瞪了他一眼。道:“你可别忘记,你自己还有伤在身,而且比她重多了。”

“这狗日的酒鬼,整日说自己有多么的厉害,真是上了他的当了。”李奇轻轻抚摸了下肋骨下面,缓了缓,嘴里还是忍不住叫骂道。

外面的酒鬼那耳朵真是倍儿灵,立刻反驳道:“步帅,这你可真不能怪我呀,当时要不是衙内那猛子扔了一板凳过来,我也不至于捅偏了,其实这得亏是我,哪怕是换做岳飞,你如今还能否坐在这里,都不一定了。而且,我头上现在还有一个包了,哎哟,还是这么疼,这个衙内劲还真是不小啊”

这世上能伤着他的人,恐怕也只有人见人怕,花见花开的高衙内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当时情况的确是非常危险,差点就因为高衙内一板凳,把这假戏给做实了,幸亏酒鬼的手段过硬,只是稍稍偏了一点,在李奇腰间划了一道伤口,算不上什么重伤。

李奇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说,谁让你这么晚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