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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还手。”

孟苏从小就被打骂,她早就习惯了,只不过她不希望脸肿着回家,到时候其他人不问,吴妈肯定会问,说是摔的,手掌印在那也不好交代。

这个女孩家境肯定很好,孟家犯不着为了她这样一个人去上门跟别人闹。

但是会责怪她惹了不该惹的人物,如果是那样,又是一番气受,既然被打了还是会受气,那现在就该讨回来。

“你个贱货,我就不信你他妈敢回手。”

说完楚落就一个巴掌下来,孟苏嘴角都被打出血了,脑袋有些轰隆隆的,一阵耳鸣。

她一把推开了楚落,一脚踹在她腿上,她刻意避开了脸和肚子,毕竟脸那位置太明显,而肚子万一踹坏了容易出事。

楚落被她这一脚踹倒在地,哼哼唧唧半天握住脚喊疼。

孟苏毕竟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力气自小就锻炼出来了。其他几个女孩一看孟苏这么厉害,吓得没一个敢上前,急忙去扶楚落。

孟苏低下身子,看楚落的眼神并没有胜利者的嚣张和得意,依旧平静如水,眉眼阔然。

她轻声的说:“对不起,但这是你逼我的,告诉过你不要打脸的。”

少女摸了摸高肿的左脸颊,真的很疼,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楚落就是在这么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高高在上的秦子会每天和她一起吃饭了。

这个女孩,她长得确实不好看,但她身上有一种任何女孩都比不上的气质,即使有个乡野的外表,但骨子里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却盖不住。

不卑不亢,不媚不张,她的眼神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真是个干净的孩子,非常的干净。

多年后,当秦子和孟苏结婚的时候,楚落就说。

“当年我和孟苏打架的时候就有感觉,日后你们会在一起。

如果说全世界,必须有个女生来配秦子的话,那么孟苏,当仁不让。”

作者有话要说:

、去医务室

孟苏回到教室的时候,全班都在看着她,毕竟她确实很狼狈,头发散乱,一边脸肿得都看不见眼睛了,脸上的五指印十分鲜明。

校服的正前方一个大大的脚印,像是败者的标签。

但她走得十分稳当,不徐不疾,脊背挺得直直的,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情绪。

有几个大胆的女生问她怎么了,目光并没有多关切,反而是一种看好戏的神情。

陈禄和秦子本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禄突然看到秦子目光十分冷然,眼神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痛惜。

他顺着目光看去,注意到孟苏的时候,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三步两步的走上前拉着孟苏的手腕。

“你怎么了这些都是谁干的他妈的我的同桌他也敢打,当小爷死了不知道喘气是吧”

陈禄一生气嗓子就特别大,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敢多说什么。

陈禄之前确实不喜欢孟苏,但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子跟一个女孩子置气挺没度量的,更何况这是人家秦子愿意接受她,她貌似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他也不好直接去找孟苏说话,就等着孟苏跟他说话,给他一个台阶,但孟苏这些天,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让他郁闷得不得了。

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先不搭理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无话可说。

今天看到孟苏被人欺负成这样,这些天被憋的气就跟被摇了的可乐似的,一下子喷薄而出。

孟苏没料到陈禄会第一个冲上来问自己的安危,他眼里的关怀真真切切。

本来她还以为陈禄因为孟归承的事不会再搭理自己,突然他这个关怀的样子,让她心头不禁一热。

“陈禄,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酥酥糯糯,蹩脚的普通话在此刻却好听得不得了。

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知足而快乐。

陈禄在这一刻突然想哭,这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被人打了没有哭哭啼啼,一句埋怨都没有,而是在为自己跟她说话而高兴。

陈禄不知道,他在孟苏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嫌弃过她,愿意和她说话。虽然为了孟归承跟她置气,但她真心很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少年。

严格来说,他是她第一个朋友,弥足珍贵。

“你他妈傻啊你,到底被谁打了,我去给你报仇”

陈禄见孟苏脸上无半点委屈,反而自己越发替她委屈起来。

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谁他妈忍心打她啊。

孟苏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她附在陈禄耳畔轻轻的说:“别担心,我也踹了她一脚。”

陈禄想,真是个缺心眼的孩子啊,就算你踹了她一脚,你自己就不疼了,人家还打你脸了呢。

“到底谁啊”

陈禄不甘心的继续逼问,一副自家小孩被欺负的大人模样。

“不知道。”

孟苏摇了摇头,其实她听到了有女孩子叫那个带头的姑娘楚落。

她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不管怎样,这件事都不该把陈禄牵扯进来。

她很快回头,对上了秦子的眼睛,他皱着眉毛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但他眼里的疼惜,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幸福,以前被打,从来没有人关心,今天一下子有了两个。

她很想跟上帝打个商量,能不能一个个的来,存着用,每次被打有一个人关心她就够了,另一个人的关心留着下次,不然下次恐怕就没了。

少女向少年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她本来就黑,再加上高肿的脸,整个表情非常难看别扭。

但秦子却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刚刚逼人的锐利缓和了不少。

孟苏试探性的拍了拍他好看的手背,少女黑乎乎带有冻疮的手附在少年象牙白的手背上,显得越发的难看和心酸。

孟苏轻声说了句:“我没事。”

这三个字像是三粒药丸,一下子就治愈了少年心里的创口。

温暖而妥帖,舒适而安心。

他知道她真的没事,她没那么脆弱,只是损坏了表皮,内心依旧如钻石般刚韧剔透。

那天晚上,陈禄和秦子送她去了医务室,被两大帅哥护航的她,一路上被各种眼光射个透彻。

两个高大帅气的少年,一左一右,中间夹着一个黑乎乎很土气的姑娘。

三人行十分诡异,左边的少年漂亮得让人睁不开眼,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将手插进裤兜里。

中间的少女矮两边的少年一个头,她左脸很肿,皮肤黑呦呦的,但她眉眼始终是笑着的,似承山载水,她不时看看左边的少年,不时和右边的少年说话,一副乖巧的模样。

右边的少年脸色很不好看,眉毛始终都是皱着的,看少女的眼神都是关怀。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医务室,因为秦子和陈禄平日里经常打架,跟这里的李医生是熟客,到医务室来跟自己家一样,熟稔得不得了。

陈禄将孟苏推到李医生面前,语气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