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而是站在她的身后,让她有个依靠。你不是想帮她报仇吗,干嘛要傻不拉几的问孟苏,我们想知道的事,去学校一查便知。我们可以悄悄的帮她报仇,不要告诉她,让她有心里负担。”
秦子貌似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一下子全部倒出了,突然有些气喘。
少年懂得少女的沉默,更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事情,或者说,殴打唾骂都伤不了她。
他从没有和她交心过,但他就是明白,她坚强着呢,比任何人都坚不可摧。
陈禄被他一连串的话弄得有些傻眼。哽咽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说,秦子。还是你牛,就你这弯弯曲曲的肠子,九曲十八弯都不为过了。还好你不是女人,不然你都可以直接上妆去演金枝欲孽了”
陈禄知道秦子说的很有道理,从小他就比他聪明。
哪怕他成绩稀烂,但陈禄就打心眼里佩服秦子,觉得他就是比自己强。
秦子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就回家了,陈禄见秦子回了家,只好揉了揉鼻子,也往家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评论啊,小明哭晕在厕所,这篇文我现在已经写到三十多万字了,大家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能不能给个安慰奖。
、外婆训斥
孟苏一进门热气就扑面而来,孟家安了暖气,整栋房子都热乎乎的。
一股子暖流顺着她的脊梁骨攀爬而上,但一触及孟家人的目光,她就觉得浑身的热气一下子全部都消散了。
孟家全家都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徐晴并没有同往日一样见她一回来就笑着说:“孟苏回来了。”
其实孟苏是很贪恋那种虚伪的温暖的,即使她知道徐晴并不是真心待她,但她还是很感激她愿意维持这表面的热情。
老太太见到她这幅狼狈样,目光瞬间凌厉起来,脸上都皱纹都挤在了一块。
她放下了手里的暖手宝,喊了孟苏,叫她过去。
孟苏慢慢的走了过去,喊了一句:“外婆。”
突然一个巴掌就打在她的左脸上,还是那个位置。
这次孟苏几乎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整个脸都僵掉了,完全痛得没有了知觉。
老太太手上沾到了她刚涂好的药膏,手上十分黏腻,很不舒服。
这会儿大厅鸦雀无声,大家都齐双双的看着她们两个。
少女头低垂着,一声不吭,看不出什么表情,左边脸肿得不成样子,面皮里面的血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连一心想看笑话的孟归宁都吓到了,她竟开始有些同情孟苏。
徐晴也没有上前去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弯起细微的弧度。
吴妈很想上前,但迫于自己只是个下人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孟苏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疼得直掉泪。
孟归承皱着眉头看着孟苏,这一刻他突然有些难过,半点高兴都没有,心里像是被谁打了一拳,闷闷的,很难受。
姜红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打过孩子,不管是孟国山和孟江南还是孟归承和孟归宁。
但这一次她下手比谁都狠厉。
“孟苏,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老太太气得全身发抖,声音冷如寒冰。
孟苏一声不吭,沉默抵抗,像是被谁点了穴位。
“跪下”
老太太大喝一声,气如洪钟。
孟苏听话的跪下了,没有一丝犹豫。
良久老太太才哀叹一声,眼里有湿意。
“我打你,并不是为了你这么晚还不知道回家,而是要打醒你
你身为孟家的人,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欺负
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应该回他两巴掌,出了什么事,我帮你撑着。只要是你有理,我绝对支持你到底。
可你看看你,脸被人打肿了不说,衣服上还有个脚印。
这是被人踹的吧,别人踹你的时候很疼吧,你疼你就也得让他疼。
打不赢你就回家,我们孟家帮你打。
你要记住,你是我姜红英的外孙女,孟江南的女儿,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能欺负的。
天塌下来,外婆会帮你撑着。”
这一刻,孟苏突然很委屈,特别委屈,多年来全部积压的委屈一下子就从心底翻腾而上。
她从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不觉得委屈,被送进大山,不觉得委屈,被人当狗一样奴役着,不觉得委屈,被迫要嫁给个智障,不觉得委屈,在孟家不受人待见,不觉得委屈,在厕所被人打,不觉得委屈。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了。
以前不委屈,是因为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
现在突然有了外婆这个依靠,十六岁的少女终究有了十六岁该有的模样,脆弱,敏感,需要人保护。
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老太太虽然打了她一巴掌,但她却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一巴掌更让人窝心了的。
她不是责怪她这么晚不回家,不是怪罪她在学校惹了不该惹的人,而是痛恨她没有保护好自己,没有给敌人重重的一击。
她那番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更是说给孟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听。
第一次她觉得活得非常有底气,她是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
她的外婆给了她撒娇的资本,给了她一个坚强的后盾。
以后她不用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不要如履薄冰生怕被赶出去。
她的外婆明确的在告诉她,她是孟家的小姐,是可以同孟归宁一样高兴了就撒娇玩乐,不高兴了就放声大哭等着人来安慰的尊贵身份。
她不再是大山里来的平民,她不用再为说不好普通话而觉得可耻。
她可以哭,可以闹,在外面惹了麻烦,回家投入老人的怀抱,娇气的喊一声外婆就可以了。
难怪,吴妈说她很疼她,难怪说是她要把她接回来的。
也许是多年来的性格使然,这一刻她依旧无法放声大哭,诉说多年来的委屈。
她只是看起木讷的回了一句:“外婆,我知道了。”
谁都不知道她几乎要欢呼雀跃,恨不得紧抱着这个老人家不撒手。
她依旧跪着,头抬得直直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抬头的资本,被赋予了一个身份。
少女看向老人,眼里似有笑意,澄澈清明,温吞有礼。
老人眼底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俯身去抱住一个瘦弱的女孩。
柔声的喊了句:“我的乖孙。”
徐晴如遭雷击,完美的微笑一下子被击溃。
蔻丹手指刺如手心,眼神如毒。
孟归宁哼了一声,抱起娃娃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