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大盘商家的独生女儿,捧在手上的千金大小姐呢。得了肺痨这个病,家里人担心的不得了,听说有能治疗这种病的药,立刻就把全部的诊金奉上了。”
福山泽夏满不在乎的说着自己做下的大事。
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福山泽夏认真的注视着南方仁:“比起拿这些药去治高杉晋作啊或者说是少女漫画的最爱冲田总司,他们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吗”
福山泽夏将手上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我想去做的事情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一个月后的夜晚,那位做木材生意的大盘商便将八百两的诊金亲自奉上。
福山泽夏看着装满两箱子的满满当当的银小判,从中数出十枚交给了橘恭太郎。
“这些时日多有打扰,此等微薄的谢礼请务必收下。”
接下去的一年还要继续给那位大盘商家的千金大小姐复诊,根据病情的状况也要准备其他的食物进行食疗,还要注意饮食,总之接下去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要做。
在三天一次的复诊当中,福山泽夏也与那位千金大小姐的父亲松山正一郎熟悉了起来。
在某次闲谈中,松山先生忽然问道:“福山医生听说过虎狼痢吗”
“虎狼痢”
福山泽夏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病名,但是随后想到了了另外一个相近的病名:“是霍乱吗”
日本人的语言里面没有翘舌音真是个大悲剧。
“在西方是叫做霍乱这个名字吗”
松山先生似乎对于福山泽夏编纂的“前些时日从从美国学医回国”的身份深信不疑了。毕竟是医术超群又完全采用了兰医的治疗手段,如果他不说自己是从西洋留学回来反倒是没法相信了。
更何况,他在和服里面还穿了一身高领的衬衫和西裤的装束,这是只有在长崎当时日本唯一对外开放的港口才能见到的西洋人的衣服。
当时,福山泽夏对自己这种穿着方式是这么解释的:“虽然我的心没有变,但是身体已经完全习惯了西方的生活。”
“是的,如果是霍乱的话”
福山泽夏又将记忆里和霍乱相关的病症一一讲出,询问松山先生是否和虎狼痢的病症相对。
“果然,是霍乱啊。”
福山泽夏叹了口气。
霍乱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非常可怕的传染病吧,听松山先生的讲解,在前些年的江户城里造成了十万多人的死亡。
“这个病的话,其实很好预防。”
福山泽夏将记忆里应对霍乱的方法讲出来。
“霍乱细菌在生水,生的食物,患者的粪便、呕吐物中都有。通过嘴进入人的身体,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让细菌扩散而隔离患者。”
“将病人隔离吗”
松山先生拿出纸笔,认真的写下了应对的方法。
“是的,在中国啊,就是海对岸的那个现在叫做清的国家,在历史书上不都有记载,在这个清朝更早之前的朝代,官府的官员们都会将得了瘟疫的病人与健康的人隔离起来。有时候也会采取将整个患病的村子连人带村一起烧光的做法。虽然这种做法听上去是很残酷,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在面对哪个医者都束手无措的疫病面前,这是最彻底的根治办法。当然,如果有其他办法可行的话,我完全不赞同这种方法。”
“那么,哪个细菌是指”
“当成是某种邪风入体来理解可能比较好吧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讲清楚。”
福山泽夏对于怎么将细菌的定义用简单易懂的方法讲出来很是苦手。
所以她干脆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下面的内容。
“然后,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生的水和食物进口,一定要完全用火烧过后才能食用。水要烧开后,食物要完全煮过才可以。而且,所有被污染过的东西都要彻底的消毒消毒就是将细菌消灭的意思。”
“这样子就能预防了吗”
松山先生停下笔,继续追问道,“那么,怎么治好那个霍乱呢”
“多喝水就好了。不,光光是水还不够,应该是喝ors。”
福山泽夏将记忆里的英文念了出来,但是立刻摇了摇头,翻译成了能让人听得懂的方法。
“ors就是将一升的水当然要烧开后的水,加入2勺的盐和10勺的糖,然后不断的给病人喝下去,就算吐出来了也要硬灌下去,虽然最初看上去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一定要坚持将水灌下去。霍乱就是因为身体大量失水才会导致人的死亡。”
“这样简单就行了吗”
松山先生听到那个简单的方法,楞了好一会儿。
“嗯,病人排泄的粪便和穿过的衣物都要挖上坑,撒上石灰后再用土埋掉。”
福山泽夏又补充了一点。
“这样就应该可以了。”
“这个方法,”松山先生从位置上站起身,跪在福山泽夏面前,认真的拜求道,“请问,我能这些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了。还请麻烦松山先生您通过自己的人脉,将这个办法告知大家。能够提早预防的话,也能少死很多人。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举。”
福山泽夏很大方的就将这个办法让了出去。
松山先生立刻表示,自己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预防和治病的方法传播出去。
带着松山先生硬是给的谢礼最后福山泽夏带着装在木盒中的十个豆沙包回了住所。
“南方,我带了豆沙包回来”
福山泽夏走进屋才发现已经有客人在了。
她抱歉的笑笑,拿着手上的豆沙包给了橘咲。
“咲小姐,这个豆沙包就麻烦您了,我对处理这种点心真心苦手。”
“好的,我去准备茶点。”
咲小姐接过那袋豆沙包后,立刻就从房间离开了。
“啊,您是之前那位给多惠夫人动手术的医生”
一旁陪同的青年认出了福山的样子,她看着那位青年,总算是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那个时候那个大夫啊。”
“是的,在下名为佐分利祐辅。”
“我叫做福山泽夏。”
“请问”
在南方仁身旁坐下后,福山泽夏看着来势不小的一行人,低声问着身旁的同伴。
“南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
在场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领头的那位长者将他们的来意再说了一遍:“我们,是来向二位请教治疗虎狼痢的方法。”
“我之前出诊的时候才说明了一遍啊。”
福山泽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