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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丽琬与其他护卫生死不明的时候,忍不住叹道:“这也许就是命吧,这面对自然的力量,区区人类如何抵抗。你也别太在意,这并不是你的错,我还需要你为我杀敌呢。”

他说着安慰的拍了拍莫虎儿的肩膀,走了出去。他知道继续呆着,只会让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更加的自责难受。

没有灰心没有放弃,罗士信继续深入的找寻着郑丽琬的下落。

日复一日,转眼过去两月,灾难总有过去的时候,最大的陕县堰塞湖在半个月前已经疏通,胜于一片垃圾以及一地的尸骸。因为洪水的来临在人人安睡的夜里,整个陕县全县居民活下来的不满百人。

找到这个地步,罗士信个人对于郑丽琬依旧活在世上这一事情,已经不报多少希望了,只是秉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心态找下去,尽管在心底深处依旧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期盼她能够活着,回到他的身旁。

他的足迹踏遍了受灾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天都要翻上百具尸体辨认,毫无所获。

这两个月里,李建成也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能力,这个历史上能跟李世民斗得旗鼓相当,甚至压得李世民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的人物,政治手腕委实惊人。

在魏征这个政治水平一流的大才的辅助下,河南灾难一天一天的成为了过去式。

水患带来了沉痛的伤害,却也留下来宝贵的资源。

那灾害所带来的烂泥是最天然最纯净的肥料,因此也有一句古话“洪灾过后,来年必是大丰收”。

是以李建成上疏朝廷,免去受灾地今年的赋税,提议修筑加固堤坝,将洪灾地开垦为农田,重新择址重建陕县。

一条条款福利,激发了受灾的百姓对于未来生活的希望向往,一个个燃起了全新的希望投入了灾后重建中去。

李建成决定离开了,灾区大小事情走向了正轨,他也不打算继续久呆下去。

他可一直没忘,在他离开朝堂的这两个半将近三个月里,他的劲敌一直如同皇帝一般,处理着大唐的事物。更可气的是他上疏李渊提议的一些灾后重建政策,那大红的“准”字是李世民批得,仿若他们身份互调了一样。

李建成不可能在河南继续耗下去,号召三军打算撤离。

这消息一传开,整个河南震动了。

十万受灾百姓夹道相送,十数万四周未受灾害影响的百姓也赶来瞻仰义勇之师,若不是这群最可靠的将士,他们的家园又岂能保得住

二十多万百姓排成了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前不见首后不见尾,欢送着历史上第一支抗洪救灾的军队。

李建成作为总指挥太子走在了最前头,山呼海啸一般的“太子千岁”响彻天地。

在他之后是魏征、李艺、雷永吉、张平高、苏定方一干大将,也受到了热烈的欢呼。

在他们之后走在最前头的是天节军,这是李建成刻意安排的。

罗士信率领的天节军此次救灾的表现归纳起来,唯有十二个字:“功劳最大,名声最少,默默付出”。

天节军在这次救灾中跟着罗士信出力最大,也最辛苦。不是在第一线对抗黄河决堤口岸,就是在第二线挖掘堰塞湖,或者深入堰塞湖搜救。或许因为不够贴近百姓,获得的赞誉什么远远比不上其他军队,但李建成知道没有天节军就没有现在抗灾的大胜利。

李建成在这方面还是很公正的,给了天节军相应的待遇。

天节军上下与罗士信接触的时间不长,对于他揽尽苦事累事的做法很不理解,直到现在他们接受万民欢呼的时候才有所明悟:上阵杀敌是保家卫国,这与洪水抗争何尝不是保家卫国

同样的保家卫国,何分彼此

至于罗士信并不在此列之中,他在照顾郑仁基。

郑仁基因为挂心女儿病倒了。

“小女福薄,无缘与大将军结为伉俪,大将军也不用对我这老头子花费心思了。”郑仁基哀由心生。

罗士信道:“岳父大人这是说什么话,不管丽琬是生是死,她都是我罗家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有了情郎,忘了爹娘

郑仁基已经死心,现在找不到也基本上没有找到的可能了。

尸体是会发臭腐烂的,尤其是在水里浸泡的发胀的尸体,更是经不住气候的变化,臭的更加厉害腐烂的更为快。

自古以来瘟疫的发生大多都在自然灾害后,因为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其中绝大多数的关键就在于尸体处置的不够恰当。

所以在半个月前,处于对罗士信的尊重,李建成特地找到了他,通知了他将要下达的焚尸命令:百姓再遇到尸首,可自行焚毁。

罗士信当时沉默了半响,默认了李建成的命令。尸体不是一具两具,而是成千上万,不及时焚毁就是瘟疫的源头,他没有任何理由提出反对。毕竟瘟疫太可怕了,尤其是古代的瘟疫,更是可怖之极。

没有理由为了他一个人,让刚刚遭受水患的百姓,在受到瘟疫之苦。

李建成的焚尸命令一下,罗士信苦思了一夜也想到了应对之法,同样发出了公告,在公告上详细的绘画出郑丽琬身上佩戴的头饰玉佩,若有人在尸体或者焚烧后拾到与郑丽琬一模一样的配饰,告诉他,他将重谢。

尽管公告传遍受灾地,依然没有得到消息。

最初他们走到哪儿都能遇到燃烧的尸体可以一一辨认,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绝大多数的尸体都处理掉了。

郑仁基也因此一病不起,见罗士信忙前忙后。找大夫端汤送药的服侍,心中过意不去:罗士信毕竟年青,有着大好的前途。以他的身份地位在他成为郑家嫡系之前,本就算是高攀。还有什么颜面,受他如此照顾

罗士信为了郑丽琬拒婚平阳一事,为了皇室颜面,在朝中禁口,只有少数人知道,消息没有大规模传开。郑仁基还是听到一些传言,想着既然双方还没有拜堂洞房,那就干脆放手。也就有了那一番话。

罗士信回答的很快,但决绝异常,“不管丽琬是生是死,她都是我罗家的人。也只能进我罗家的坟。”他坐到床前。将药吹了吹,一勺一勺的喂郑仁基服下,喂好之后靠在床尾,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跟丽琬一直瞒着岳父大人一件事情您一定还以为我跟丽琬没见几次面吧其实错啦,我们有段时间不只是天天见面,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郑仁基听了瞪圆了眼睛。

罗士信见了连忙摆手道:“您老别误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可没有什么问题。”说着。他仰着头,回忆起了那一夜郑丽琬来投奔他的情形。轻轻的带着回忆的语气将与郑丽琬结识到因为误会住在一起,然后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了郑仁基。

若是以前顽固不化的郑仁基听到这些消息,就算不气晕过去,也要跳起来拿着陶瓷枕往罗士信的脑袋上砸过去。

孤男寡女,共住一屋,即伤名节又伤风化。

郑仁基如何受得了,郑丽琬如此作践自己,罗士信又那般作践他的女儿,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跟罗士信大战三百回合。但现在不同的,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就算他在如何的顽固不化,也不去在乎计较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