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道:“已经研制出新的解毒药剂,给大将军内服外用,将毒性控制住了。”
平阳关怀的继续问道:“会不会留有后患”钩吻、乌头毒都是能够毒入骨髓的毒药,很多时候毒清除了,但是毒性带来的强烈伤害却好不了。大唐朝廷就有这么一个人叫武士彟的。
武士彟早年与李渊、李世民交好,一同在太原起义,被李渊任命为大将军府司铠参军并且充当李渊的护卫。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李渊挡了一箭,中了钩吻毒。虽然救治及时,保住了一条命,但从此左臂不能用力。李渊为此还特地授予武士彟一块免死金牌,给了他一个犯罪免死的权力。
孙思邈摇头道:“不存在这个问题,这也多亏了那位姑娘。大将军身强体壮,本就不容易受创。唯独可虑的是放血去毒之后,体质下降,受到余毒的破坏,引发后患。但因那位姑娘冒险尝毒,帮助我们早一步查出钩吻。现在只要调理得当,一切便可无恙。”顿了顿,续道:“公主可以进去看看大将军,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了。我去准备一些补血的药膳,先帮助大将军将血气补上。”
平阳走进了屋内,看着依旧昏迷,脸色有些苍白的罗士信,想到当前错综复杂的情况,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念百转。
躺在病床上的郑丽琬也得知了罗士信无恙的消息,安心之余,那个小脑袋又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不知不觉,脑中出现了一段若有若无的记忆。
“庸医,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的丈夫,我要跟你拼命。”
那是在大街上,偶然听到了尖叫声。
现在细细想起来,还记得点点大概:似乎是丈夫因为乌头中毒而找到了大夫救治,大夫诊断错误,用错了药,致使丈夫毒发身亡,妻子因此大闹医馆。
乌头能散经络之寒而止痛,可以治疗各种风湿、类风湿性关节炎,可以医治心腹疼痛,寒疝腹痛,既能救人也能害人。
是以乌头固然昂贵,但并不少见。治疗乌头毒的方法,也是耳熟能详,在数百年前就有了结论。作为不能立即致死的中性毒药,只要及时医治,乌头毒固然有着少见的剧毒,但并不足以令人胆寒。
可偏偏那个大夫出了差错,将乌头中毒的病人给医死了。
难怪妻子会悲愤的找大夫医馆的麻烦。
最初郑丽琬并没有在乎那么多,她只是在家伤心烦闷,随便走走,并没有多管闲事,现在无意记起,却想到了一个可能。
金大夫也想用医治乌头毒的方法医治士信哥哥,可孙神医却察觉出了异样
难道
对于凶手的定位,郑丽琬心中有三个选择:李建成、李元吉、暗杀营。罗士信与暗杀营的恩怨,她已经听裴青衣说过了。最近罗士信只得罪这三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们。
假若那个死的人是跟士信哥哥中的一样的毒,那凶手只可能是李建成、李元吉。
她不动声色的叫来了张暴,先问了他受伤的情况。
张暴苦笑道:“受了不小的内伤,已经服了药了,寻常走跳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至少两个月,别想动武了。”
郑丽琬低声道:“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查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两个一起娶
罗士信回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这朦朦胧胧间眼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不用细看便知是谁。
“你醒了”平阳比罗士信先一步察觉,惊喜的上前了两步,语气充满了担忧。
“让你担心了”罗士信先笑着回话,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身体上下带来的虚弱感,连抬手都觉得吃力,带着几分自嘲的道:“今天是受到教训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还真应该听你的,带些护卫。这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我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以飞虫下毒,让人防不胜防。”
平阳细听罗士信说起中毒因由,也是目瞪口呆,如此下毒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委实可怕,低呼道:“难怪连孙大夫也不知你是怎么中毒的,对方有着这种远距离控制毒虫下毒的本领,我们如何防范”这凭罗士信的武勇六识都难以察觉,换作他人更是如此。倘若对方的目标是她父皇,那岂不是要造成天下大乱仅是想想,平阳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脸色都开始变了。
罗士信看出了平阳的顾忌,沉吟片刻,笑道:“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确实让人恐惧。不过对方要是真那么厉害,我只怕早死上千回了。他们还用得着妄送那么多死士的性命他们存心取我性命,又有什么理由不用见血封喉的急性毒药照我估计,这种以虫子下毒的手法怕是需要各种苛刻的条件才能成功。不必过于在意。”
平阳想着也有道理,心中大安,随即寒声道:“我已经吩咐下去彻底调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罗士信看得出来,平阳这是动了真火。不过他并不希望她过于涉入此事,此次事件暗杀营固然有着极大的嫌疑,李元吉就未必能够逃脱干系。李元吉毕竟是平阳的亲弟弟,血溶于水。万一这幕后黑手果真就是李元吉,只会让平阳陷入两难之境。
作为一个后世人,罗士信有着爱国的理念思想。但对于忠君一事看的很淡,也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看着平阳的面,李元吉小打小闹的蹦蹦跳跳。他可以不去计较,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对方痛下杀手,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还差点连累郑丽琬。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如果确定确实是李元吉所为。罗士信必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是以让平阳牵扯进来,只会徒增麻烦多添烦恼,遂道:“杨素昔年手段通天,暗杀营能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巢穴已被我们踹了,剩下一些杂鱼,跳跳的,正好将他们一并除去。”
平阳知道李元吉的本性。但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她总认为李元吉没有坏到那个度上。总以为他会改过,也没怀疑到他的身上,罗士信这里存心不提,这幕后黑手,让他们默认成为了暗杀营的余孽。
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罗士信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还好吧”
平阳自是明白那个她是谁。
“还好,也多亏了她,你才能好的那么快。”也有些复杂的说着,尽管心中很是在意,但她刚直的品行做不到无视郑丽琬的付出,将她以身试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罗士信缄默半响道:“这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又是一阵默然。
郑丽琬的出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
最终平阳问道:“郑丽琬死而复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罗士信半响无语,叹道:“惊喜有之,茫然有之,不知道啊”
平阳沉默不言,罗士信这“不知道”三个字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放不下才会不知道。其实她早已知道这个答案,长期的相处,已然发现罗士信的感情观与世人不同。对感情特别重视的同时,对于女人不存在半点的轻视。尤其是对于她们是异于常人的关爱,不是说放就放的。
气氛有些沉重。
罗士信偷偷的看了平阳一眼,带着试探性的问道:“你说我两个都娶怎么样”
平阳气得横眉倒竖,怒道:“你问她去别来问我。”说着竟然甩袖离开了。
罗士信眼中闪过丝丝的愧疚,平阳这没拒绝,几乎等于是默认了,他知道以平阳的身份地位做出这默认的态度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平阳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就如罗士信想的一样,她这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