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夺得了两百多匹马儿,但是生活所需却并没有取得,还需要从长计议。
“买兄弟,这一次多亏你了。”燕沛对于未来并没有多大的担忧,有了马而且身在突厥草原就不愁没有吃的。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又对席君买到了一声谢,当初若不是他直言退出,他发现自己那一瞬间未必就能经得住诱惑,他真的不希望成为一个贼。
也只有席君买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不伤一人的帮他们挡住了唐军,让他们顺利取得了马匹。
“啊,没什么”席君买好片刻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句。
燕沛奇道:“有心事”
席君买道:“我在想那伙唐军,觉得有点奇怪。我跟师傅游走四方,遇过不少兵。他们打不过就打不过,遇到我跟师傅不是跑了就是不敢上。可他们却像不要命一样,越打越狠,还好你们动作速度快。在这样下去,我还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燕沛道:“这不奇怪,这天下从来不缺悍卒,缺的是了不起的将军。将军有本事,他带的兵必然是悍卒。我没有跟唐军交过手,却也听过他们的事情。现在的大唐就如当初文帝时期的大隋一样。有着许许多多的英雄猛将,他们麾下的兵都是骁勇之士。我记得他们的秦王,手下有一支叫玄甲军的精锐,有胆子以三千冲杀十数万大军的,而且还大胜了。还有一个叫罗士信的,哈哈,其实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了。两万步卒,硬生生的与十五万突厥狗激战了好几个时辰,最后用两千多骑兵追着十万突厥狗来打,那场面是何等的威风只恨不能一见啊这支深入突厥的唐军,虽然不知他们的主帅叫什么。但是有这胆子深入敌后,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假若手上是一群废材,他们哪敢冒这风险依照大唐这势头,我看突厥要倒霉喽。”他一脸的幸灾乐祸,粗狂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跟突厥,仇深似海,在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突厥倒霉,更加痛快的事情了。
又走了一阵,已过拂晓,黎明的太阳钻出了地平线。
燕沛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远处隐隐有着尘烟飞扬的痕迹,警觉异常,拉住了马缰,低喝道:“停步,住声。”他跳下马背,将耳朵贴在地上,好一会儿道:“有一百五六十骑向我没这里逼近,蹄声极为迅速,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我们”
王云惊愕道:“那怎么办这里没有地方躲藏隐蔽,要不带他们去前面的巢穴,凭借地利阻击他们”
“不行”燕沛摇头道:“巢穴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同等数量下,我们还没怕过任何人,更何况他们的人数应该少我们一倍有余,只是马多而已。而且还不一定是敌人。我们就等着,做好战斗准备。”
“你是说”王云心中一动。
燕沛苦笑道:“这附近只有突厥的两个部落,一个已经灭了,另一个不知情况,但很明显没有闲工夫来收拾我们。唯一知道我们存在的唯有那伙唐军了他们追的如此迅速,一定用了多马轮换的方式。”
正说间,尘烟越来越清晰,衣甲鲜明的唐军远远就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随着双方的距离缩近,燕沛也看出了对方的人数:“竟然只有五十人”他的表情越发的吃重。
王云却笑道:“才五十人”他心底的不安放下了。
席君买初感意外,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少见的凝重。对方既然知道他的存在,由敢领五十人追击过来,说明了对方有着无视他存在的胆气
他的目光落在为首那一人身上,紧了紧手上的三菱棍,自技成之后,除了他师傅,还真没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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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罗士信vs席君买
瞧着远处,罗士信见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一伙人,而且还停了下来。也无所畏惧的来到一箭之外,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奔行中的五十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其中还包括了他们所控制的另外两匹马儿。
如此训练有素,让燕沛、王云瞳孔一阵收缩,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心道:“好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燕沛原本凝重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王云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骑兵是最难控制的兵种,想要做到这种要行便行要停就停绝不容易,不仅需要高明的骑术还需要拥有极为默契的配合。
他们这群人这些年生死一起,要做到这一点都不是很容易,但是对方却做到了。
席君买到没有什么变化,他虽出身将门世家,但是跟着一个少林武僧长大,没学过兵事。他能够轻易的做到这一点,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何况他也没有心思去估计细节,他的目光都落在了对方的首领身上,直觉告诉他,此人年纪大不了他多少,但非常的可怖。
“你们等着”罗士信丢下了一句话,一拉缰绳,独自一人徐徐向前,来到近处,轻声道:“是你们欺负了我的兵,抢了我的马”他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力,带着极强的质问味道。
燕沛上前了一步抱拳道:“在下燕沛,并”他正想稍作解释。却让罗士信毅然打断。
“别说了现在我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足够了。”罗士信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但是他说的话却有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欺人太甚”王云怒喝道:“真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燕沛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罗士信却笑了起来,他的表情跟他的话完全不一致。
“我没有欺人太甚,你们也别误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也知道你们对我也没有恶意。”罗士信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看他们这个阵容,以及这两百余人身上的那股彪悍的气质,对他们的战斗力便能够估计一个大概。
如果他们真有与之为敌的意思。只凭他留下的五十残兵是抵挡不住的。他们以最柔和的方法,抢了马匹,在不伤及一人的情况下离去。这不想与之为敌的心思。不言而喻。
罗士信又不是睁眼瞎,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他是将军,而对面的人欺负了他的兵。
“我们彼此都没有恶意。表明了身份。甚至可能成为朋友,成了朋友,就不好动手了。所以在成为朋友之前,必需要将该做的事情做了。”罗士信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个个的扫过:“抢了我的马,我可以不计较,身外之物而已。这一仗,我们收获丰富。送些给朋友,没有什么。但是欺负了我的兵。就是不行我的兵,固然不屑技不如人。但欺负他们,就要问过我的枪,所以是敌是友,先打了再说。”
燕沛、王云眼中透露着一丝动容,他们同在一个将军麾下效力,但是那个将军指挥将他们视为出头鸟,从未没有庇佑过他们。可面前此人却因为欺负了他的兵,就如此追击过来。这之间的差距,不能以道理来计,若当初他们的将军有此人一半甚至十分之一,他们也不会克上而反,然后当了马贼。
有将军如此,如何能够不让兵卒为他乐意致死。
“是我”席君买单骑走了出来,目光灼灼:“你找的对象是我,欺辱了他们,确实是我的不对,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罗士信以从兵器中认出了他来,只是想看一看,他有没有那个勇气承担。结果不出他的意料,笑道:“打一架,我的部下在武艺上输得,自当由我在武艺上找回来。”
他说着长枪直指,战意气势瞬间膨胀。
席君买神色严峻,也将三菱棍横在了胸前,低声道:“你们后退一点”
燕沛、王云相互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燕老大,你说谁会赢”王云目光死死的听着两人。
燕沛迟疑道:“应该是买兄弟吧我实在想不到比买兄弟更强的人会是什么模样。”
王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发现一箭之外的那些骑兵,一步也没有靠前,难道就不怕他们的将军有任何的不测,还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将军有着必胜的信心
便在这时,罗士信出手了。
只听一声马嘶。余音未消,红光已然急速膨胀直至填满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