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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是我嫂子,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

“是吗这倒挺好的,是我孤陋寡闻了,见笑”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伊勒德也回来了,提回了满满几大羊皮袋的美酒,足有几十斤,看的肖荣直咋舌。

索隆高娃娘俩也端上了烤全羊、手扒肉、马奶酒和各种奶制品,看着跪在方木盘中色泽金红,体形完整的全羊,肖荣不由暗暗的流起了口水。

“清凉酒啊味儿美呀,好一似西河的水,为了贵亲来准备呀,咱们大家干一杯孩子们啊殷殷勤勤双手捧来清凉的水,酒儿里面有敬意呀,咱们大家干一杯”

就在肖荣望着烤全羊流口水的当儿,拉克申端起碗唱了起来,并将酒碗敬给了肖荣,这点儿乌兰巴日倒是教过,肖荣接过碗来,用右手无名指蘸酒向上“三弹”,即一是“愿蓝天太平”,二是“愿大地太平”,三是“愿人间太平”,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叫好,酒宴这才开始,大家以小刀切割羊肉而食,索隆高娃连忙再给倒上马奶酒,肖荣看着颜色雪白,散发着淡淡的马奶酒,心中却着实为难,这马奶酒看上去十分的诱人,喝起来却带着一种来自动物汗腺的酸涩味,实在是不算好喝。

“拉克申叔叔,这马奶酒我有些喝不惯,我喝白酒可以吗”肖荣心想以蒙人豪爽、诚挚的性格定不会见怪,索性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可以可以,是我们疏忽了。”拉克申连忙歉意地说:“索隆高娃,快拿哈尔克烧酒。”

换上白酒,伊勒德又端起酒,双手齐额,对着肖荣唱道:“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唱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纯正,这酒绵厚”

“远方的客人请你不要走,盛情的草原将你留,闪光的银碗高高举,请你喝一杯蒙古酒。”肖荣刚将伊勒德敬的酒喝光,乌兰巴日又端起酒唱了起来,肖荣仍是毫不犹豫的干杯,这让众人对他好感倍增,蒙人最喜欢的就是豪放勇敢的汉子了。

这一夜,宾主尽欢,男人们俱都酩酊大醉,就连有着麒麟空间的肖荣也不例外,在这种气氛下,婉转的歌声融入酒香,让人心旷神怡;醇香的美酒融入深情的歌声,让人开怀畅饮;肖荣早已忘记了一切,一杯杯的美酒灌下去,终于醉倒在地。

第二日醒来,拉克申一家已经完全认可、接受了肖荣和于灵儿,将他们当做自家人看待了,乌兰巴日更是邀请他们一起去放牧,二人欣然答应。

肖荣一直以为草原就是无遮无掩、一马平川的,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赶着羊群来到牧场,只见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第五十九章 阿日善

羊群一会儿上小丘,一会儿下来,走在哪里都象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赞赏,又叫人舒服畅快。

一连数日,肖荣二人不是放牛放羊,就是骑马骑骆驼;不是观看牧民赛马、套马、驯马,就是向他们学习蒙古式博克摔跤、角力;夜间还不时有篝火晚会,日子过得舒心舒畅,开心快乐,二人简直是乐而忘返,乐不思蜀了。

这一日,肖荣早早起来正准备找乌兰巴日再出去放牧,却见拉克申全家都换上了新衣,欢欢喜喜的向外走去。

“怎么了乌兰巴日,今天不放牧了吗”肖荣拉住乌兰巴日,悄悄的问道。

“肖大哥,今天是长生天的使者施医赠药,普救众生的大日子,牧区所有的人都来了,准备迎接神使大人呢。”乌兰巴日兴奋的说。

“什么神使大人,乌兰巴日你是有文化,见过世面的,你也相信这些”肖荣有些意外的皱起眉头,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欺骗这些耿直善良的牧民。

“不是的,肖大哥你误会了,神使是我们对阿日善的尊称,他本人从未如此自称过。”乌兰巴日赶紧解释道:“从几年前开始,阿日善会定期到我们这些偏远的牧区施医赠药,救助穷人,他的医术十分高明,手到病除,而且从不收取任何费用,为表示感激和尊重,我们都尊称他为长生天的使者。”

“哦,竟有此事,那真要见识见识了。”肖荣和于灵儿好奇的跟乌兰巴日走了出去。

走出蒙古包,只见牧区的空地上已经挤满了身着新衣喜气洋洋的牧民,犹如过节一般。

“来了,来了。”

人群中忽然传出欣喜地呼喊声,肖荣抬头望去,看见远方一头双峰骆驼慢慢走来,牧民们都对着骆驼弯腰行礼,拉克申等几名在牧民中颇有威望、德高望重的长者迎了上去。

骆驼渐渐走近,从上面跳下了一个人,拉起当先的老人向人群走来,骆驼自行跟在他的身后。

肖荣凝神注目,有些意外,来人是一个个头不高,体型微胖,光头圆脸,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笑容的圆脸青年,与肖荣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慈祥长者的形象大相径庭。

阿日善在几位长者的陪伴下向牧区最大的蒙古包走去,一路上不停微笑着与牧民们打着招呼。

“萨仁格日勒大娘,您的关节炎好些了吧,等会儿我再给您看看。”

“阿斯根大叔,您的老慢支没有再犯吧,我又给您带了药,记得按时吃呀”

“嘎鲁,孩子出生了吧,男孩女孩”

而他所到之处,牧民们纷纷让开道路,尊敬的弯腰行礼,然后给在他的身后亲切的与他交谈,场面热烈而温馨。

来到蒙古包,可以容纳上百人的蒙古包顿时人满为患,先是阿日善与几位长者坐下,然后是肖荣等牧民们的客人,再次是各家的家主其他的牧民都围在蒙古包外面。

没有过多的寒暄客套,喝了几口热腾腾的奶茶后,阿日善就请有需要的牧民们依次进来,为他们看起病来。

肖荣和于灵儿饶有兴致的看他治病,只见所有患者,不论男女老少甚至是受伤生病的牲畜,他在问明病情后都会先用手在伤口病痛处轻轻抚触片刻,患者立时便会疼痛减轻,浑身舒畅。病情轻的,当场就能康复,重一些的和一些慢性病他才会酌情开一些药给患者,果然是分文不收。

“荣,他应该就是玄武传承者。”于灵儿忽然小声的在肖荣耳边说道。

“噢”肖荣一惊,也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你看见他手上那枚戒指了吗应该就是玄武神戒。”于灵儿双目紧盯着阿日善的右手:“而且他抚触患者时用的是异能,你仔细感受一下,是不是水系异能。”

肖荣凝神望去,果然在他的右手中指戴了一枚遍体黝黑光亮的戒指,戒面是一只玄龟,而玄龟的尾巴却是一条蛇,弯曲的蛇身形成了指环。

再运起异能仔细感受,他果然是在用水系异能治疗患者,如水般流动的异能在体内循环不断,连绵不绝,戒指却冰冷如冰,散发着森森寒气,应是万年玄冰无疑。

阿日善似有所感,抬头看向这边,对二人微笑颌首,又专注的看起病来。

时至中午,已经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牧区几乎所有伤病的牧民乃至牲畜都得到了治疗,而阿日善已是汗湿重衣,头上甚至冒出了丝丝的水气,可见消耗也是极大。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阿日善擦了把汗,从怀中取出一叠钱,约有一万元左右,交到牧区最德高望重的长者手中,笑道:“莫日根大叔,这些钱是资助牧区的孩子们上学的,由你来分配吧,孩子才是我们的未来和希望啊。”

“这如何使得,我们大伙儿已经受了您太多的恩惠了,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呢”莫日根大叔极力推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