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避重就轻,很有侧重点的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去看拐子。”
吕越挑起眉,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虞斯言板着脸抿了抿嘴唇,绕弯子的谎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他憋了一绷子就冒出一句:
“你知道我的脾气,要是你还认我这老大,就撒手,回公司去。”
吕越表情一滞,表情更加坚定,
“就是因为认你才不准你去就算是你想替兄`弟们出气,也得想个好策略再去啊,这么难对付的人,你不能硬拼吧”
“就是,老大,你先别去了,咱们回公司商量商量再去也不迟啊。”其他人也纷纷站到吕越一边,你一嘴我一嘴的劝了起来。
天儿这么大,虞斯言晒得都快冒烟儿了,这帮子人还磨磨唧唧、唧唧索索个没完,虞斯言不多的耐心值迅速耗光,
“够了,都给我闭嘴”
一声低啸带着暗藏的怒火和不耐,七嘴八舌的杂音顿止。
他俯视着坚持的吕越,深沉黑亮的眼睛就这么死死的和吕越对视着,视线交汇,双方僵持了数分钟,吕越腮帮子咬了咬,面上闪过一抹无奈,慢慢地松开了手,最后干脆一把甩开,扭头边走边喝道:
“走,甭搭理他,让他死去”
虞斯言也挺果断,一点儿不在意吕越发了脾气,面无表情的转身就朝自个儿的大红车跨去。
8个老爷们儿焦心地瞅瞅虞斯言的背影,又纠结地瞄瞄吕越冒着寒气的后脑勺,站在原地,左右为脑的不知该咋办好。
吕越突然尖利地一吼:
“走啊还杵在门口干啥他就是要吃屎你们也挡不住”
吕越带着一堆人开着车往南走,虞斯言顾自开着车往北飚。
车上,吕越靛青着一张铁板脸,方向盘甩得像是在拧某人的脖子。
断背斟酌了好一会儿,总算整理好了语言,
“吕哥,你别生老大的气,老大今儿不 亲自去一趟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且他要的是一对一,这样才能算了,吕哥你是文化人儿,我们这种人的想法儿你是不会明白的。”
吕越一点就爆,骂道:
“你`他`妈啥意思老子不带把儿咋地我不明白我能让他走了”
断背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是老大让你走啊”
吕越阴测测地瞥向断背,阴柔的脸上闪出难得一见的厉光,
“你信不信老子带着你们一车从桥上栽进江里去”
断背立刻别开脸,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车子开过大桥,吕越的呼吸愈发急促,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他突然把车靠边,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去看看。”
“这,这不合适啊,吕哥,真的,老大就是打输了,那也是出了气了,但要是你掺一脚进去,甭说这脸面跌得更低,还白挨打了”
吕越虎着脸骂道:
“你`他`妈`看见他挨打了咋地谁干掉谁还不知道呢我不去我安不了心,我不会插手的,我就远远的一边儿看着,他要是受伤了,我也好及时送他去医院啊我自己有分寸的,你管好这堆人就成,把他们全送回家啊”
断背拉住要下车的吕越,凝视了几秒,忽地扭头对后面的几个人大喝一声:
“兄`弟们,咱们和那姓项的拼了,妈`的,咱们的气儿不能劳烦老大去替咱们出,你们说是不是”
后面正生闷气儿的一帮糙爷们儿顿时热血。
吕越赶紧打压这股阴暗之火,
“行了行了,你们刚还深明大义的劝我呢,现在又自个儿闹上了”
“吕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拐子,老大说他要去看拐子就肯定得去,我让拐子把他多留一会儿,咱们趁这时间先老大一步去找那姓项的算账。”
吕越翻了个妖`娆的白眼儿,
“拉倒吧你,就你这样一开口就是老子和你拼了的人,我给你十秒的舞台,你完全可以尽情发挥,十秒不到,我保证你妥妥的吐血倒地”
众人的热情被吕越一瓢水透心凉了
“你们就别来了,省得他再生气。”
嘱咐完,吕越从驾驶座下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项翔的小别墅就去了。
、049 男人的友谊。
049男人的友谊。
拐子一行从项翔那儿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快两点了,项翔目送走人,顾自悠闲的开着车去一两公里外的小餐馆随便吃了一12块的砂锅米线。
吃到一半,助理的电话打来了,
“总裁,狗已经送到门口了,按您的吩咐,拴在石狮子原来的位置。”
项翔愉悦地夹起一片嫩肉放进嘴里,嚼出肉汁,心情颇好,
“嗯,以后没事儿就别联系我。”
挂了电话,项翔拿着勺子再喝了一口热汤。
项翔天生体质就和人不一样,打出生,体温都比常人低,这大夏天吃热米线,愣是一滴汗水都没有。
他盯着还剩大半的米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起身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张钱放到桌上,
“老板,买单。”
老板一直偷瞄着这器宇不凡的男人,在重庆,开豪车吃民工饭的土豪遍地都是,连菜市场批发贩子都开宝马,可气场这么大的,小老板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头一次碰见。
项翔这一喊,人立马就过来了。
世界如此小、如此乱,什么人都有,连毒`贩子都能收到假钞,更何况是天天人流混杂的小饭馆。就算项翔气场堪比奥特曼,掏出张红票子来,老板也得瞧瞧真伪。
老板把钱放阳光底下瞅了瞅,再摸了摸钱的纸质,磨蹭了一会儿才低下头,从油黑发亮的腰包里面掏出一叠钱,
“找你88,点好啊”
项翔看了一眼那黑油油的钱,倒也不计较,但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现在馒头多少钱一个”
末了还补充道:
“就是普通的白馒头。”
小老板显然比项翔还注意钱,
“馒头不就五毛一个,二两的大馒头一块,你赶紧把钱收好咯。”
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项翔顾自垂眸沉吟片刻,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