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生出点好奇,萧伟都找不到,那这个人一定不一般,
“你要找谁”
萧伟想到这人就一肚子亟待倒出来的苦水,项翔这么一问,就是给他开了闸了。
“一个叫韩东的江湖术士”
项翔闲着无事,当听故事一样把吕越的传奇算命故事给听完了,最后沉吟片刻,说:
“行,你找到了人给我说一声,我也算一卦。”
萧伟以为项翔这是反讽,
“成啊,找到了我立马告诉你。”
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项翔不用再和萧伟消磨时光,立马就挂了电话,走出去。
虞斯言站在办公室门口,朝着里面的人说:
“那我就先不下手,等你把单子列给我,我再开始。”
牛芬芳把签好的文件塞进包里,第一次露出笑容,
“那我回去想想,整好了明天再来。”
虞斯言给牛芬芳让开门口的道儿,站到项翔身前,提醒了一句,
“你以后别大清早来,九点以后再来。”
牛芬芳答应了一句就下楼走了。
项翔看了牛芬芳的背影一眼,低头对虞斯言说:
“吃饭吧,都晾凉了。”
虞斯言斜抬起脸,看着项翔发黑的眼圈,说:
“吃完饭你去睡个觉。”
项翔顺着虞斯言的话问:
“这单子不是已经签了今天不用做事儿吗”
虞斯言走下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说女人的磨叽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在稳步增长”
项翔紧紧的跟在虞斯言后头,
“不是稳步增长,而是直线飙升。”
虞斯言夸张的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坐到饭桌前,边揭开罩子边说:
“那大妈是我见过最磨叽的了,我给她说,既然她不想来武的,那就先来文的,我先上他儿子公司去一趟,按正常路子,让公司上级施压,她立马就给我否了,说是这样影响她儿子的工作,我说那成,我就直接上他家去找人,她又说家里有孩子,这样对她孙子影响不好。反正我是说一个她否一个,所以我干脆让她自个儿回去列个单子,有哪些顾虑,全给我写清楚了,省得我费口舌。”
项翔不动声色的听着,给虞斯言夹了一块儿卤肉,然后慢悠悠的一语道破,
“我都说了,那是她亲儿子,这事儿看着简单,其实不容易,你要找准她的心思才成。”
虞斯言哼笑一声,喝下一口豆浆,砸吧了几下嘴,
“她的心思我都快不明白她啥心思了,她想把钱要回来这心是挺坚决的,可她对她儿子一点硬不起心,你说她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替她去求她儿子还钱”
项翔盯着虞斯言气得有点鼓的脸颊,不自主的伸手在虞斯言脸上一掐。
这一掐,俩人都懵了。
虞斯言浑身一僵,端着碗直愣愣的瞅着项翔,大脑完全无法接受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虞斯言震惊得发愣的脸,项翔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动作保持了两秒,虞斯言嘴角开始抽搐,虎目开始染上怒火。
项翔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把虞斯言另一边的脸颊也给掐住,俩手还发力扯了扯,给虞斯言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淡定地说:
“别焦心,大清早起来就心情不好,对身体不好的,来,笑一个。”
虞斯言脸色发黑,目光如炬,眼神儿似刀,牵扯着上勾的唇,厉声一字一顿的说:
“给老子松手”
逃过一劫,项翔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重新拿起筷子,趁着虞斯言还没张嘴开骂,赶紧装了一把可怜,
“你一会儿帮我涂一下风油精吧,背上的我抹不到,痒得特难受。”
虞斯言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
“活该。”
说到这个,虞斯言话就多了,
“我说你有什么早上再问不成么非得大晚上睡觉的时候来折腾,你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项翔无辜的瞅了虞斯言一眼,理由相当充分,
“我早上都不记得这些事儿,只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冒出来,然后就睡不着。”
虞斯言明显不信这一说,
“拼命吧,那你原来怎么过的难不成你一想到什么问题,还非得让员工大半夜去给你解决”
项翔很稀疏平常地说:
“不会,那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我不上心,就算想起来也不影响。”
虞斯言用筷子头敲了项翔的脑袋一下,斥责道:
“我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就上心了,你就欠揍吧你”
项翔抬起头,极其认真的望进虞斯言的眼睛里,不带一丝玩笑地说:
“你的事儿对我而言都是大事儿,没法不上心。”
虞斯言被生生噎住,项翔看着他的眼神儿太过真切,压迫得他呼吸有点紧,他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用脚踢了项翔一脚,低声骂道:
“个傻逼,矫情不死你,我又不是你的谁,上个毛的心啊。”
项翔再盯着虞斯言看了会儿,然后垂下眼,继续埋头吃饭。
俩人尴尬的安静了一分来钟,项翔冷不丁的轻声冒出一句:
“你是我老大。”
虞斯言筷子临空一顿,只感觉一股血液回冲进心脏,瞬间的胀满感,他咽了咽喉咙,瞥了项翔一眼,淡淡地开口:
“那冯什么是我在交警队取车的时候撞见的,就是那天咱俩”
项翔一字不落的听完,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虞斯言问:
“你说这种小事儿你问来有什么用”
项翔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只要是你的事儿,我一旦没闹明白,心里就不舒坦。”
虞斯言无语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
“我看你就是闲的,赶紧吃,吃完上来我给你擦药。”
项翔立马把碗底的粥一口喝干,
“我在你屋里睡,我那边”
“行行行行,你睡,行了吧。”虞斯言都懒得和项翔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