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走神儿了,一直盯着那些个红票子,直到虞斯言把这些都递到她面前,才喜笑颜开的接住,嘴里一个劲儿地说:
“这,这一桌哪儿要得了这么多。”
虞斯言说:
“我俩吃得挺好,您就收下吧。”
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平时那些工头都对她呼来唤去的,眼前这么一帅气的大老板又慷慨大方又平易近人,女人的自尊心得到充分的满足,防备系数自然也就下降了许多。
“有人给我介绍说你们这后山有个叫王万才的矿老板,他的矿是你们这儿最好的,产量也是最大的,我这次亲自来,就是想看看实际的情况。”
一听见“王万才”的名字,老板娘连手上的钱都重新搁回了桌上,一脸紧张和为难。
虞斯言轻瞄了一眼桌上的票子,说: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问他那矿到底干不干净,至于是不是黑矿,那我不关心。”
项翔很合拍的从手包里摸了两杳钱出来,放到虞斯言手边。
虞斯言拉过女人的手,把几张零散票子重新塞过去,
“这是饭钱,该收的还是要收的,我们可不是吃霸王餐的无赖。”
老板娘相当紧张的攥着钱,眼睛不停地瞄着门口。
虞斯言心领神会,朝项翔挥挥手,项翔就站起来,拉了根板凳坐到门口,守着门。
虞斯言把2万块钱推到女人面前,小声说:
“我们做生意的人,相当忌讳血腥,我听朋友说,他那儿前些日子惹上些麻烦事儿,说是有暗访的记者在他矿上失踪了,上头还因为这个专门派人来查,我也就是问问,这事儿现在到底有没有了了”
女人慌忙的后退一步,讪笑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反正县上来调查以后说人不是跟那儿丢的,要不你们上别地儿问问吧。”
虞斯言一脸明了的点点头,
“这么说,人其实真是在他那儿没了是吧。”
女人顿时瞪大了眸子,赶紧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啊,我是说我不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虞斯言和项翔对视一眼,看来这王万才在这儿的势力还不小,威慑力这么足,这些当地人连说都不敢说。
虞斯言心里有了数,他点点头,站起身,笑着对女人说:
“行,我知道了,这钱您拿着,就当我给您压惊了。”
女人看着2万块钱想拒绝,又拒绝不了,
“这我,我”
虞斯言不再多言,领着项翔就离开的小饭馆,径直回了旅店。
进了房间,项翔一关门,虞斯言都大喘了一口气儿,赶紧瘫到床上,
“操,这装得,累死我了。”
项翔慢慢走到虞斯言的身边,故意趴到虞斯言背上,学着虞斯言的模祥,大呼一口气,
“我也累死了。”
虞斯言笑骂一句,翻身把项翔从身上掀开,顺势扯住项翔的衣领说:
“好家伙,够能演啊真看不出来,藏得挺深嘛”
项翔一语双关地说:
“我都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么简单,是你不信。”
虞斯言啧啧了好几声,摇着头说:
“你让奥斯卡影帝颜面何存啊”
项翔眼中带笑的着着虞斯言,夸奖道:
“彼此彼此,承让了。”
虞斯言玩闹似的锤了项翔一拳,揪住项翔的脸皮子说:
“快,再给爷看看你那瘪三样儿。”
项翔扯动扭曲的脸,淡定地说:
“不要,太丢人。”
虞斯言狞笑,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哟,变得挺快么,刚才那一句话爆仨粗口的人是谁呢赶紧的,甭废话,再让爷瞧瞧。”
项翔定定的瞅着虞斯言,面无表情。
在过于专注的对视下,虞斯言脸上的笑闹逐渐褪去,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旖旎。
虞斯言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急促,慌乱,可脑子却像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欢快的鸣响。
虞斯言猛地从项翔的眼里脱身,手忙脚乱的松开爪子,赶紧从项翔身上掷开,接起电话,
“嗯,还没上矿区,今晚上注意着点。”
挂了拐子的电话,空气有些尴尬凝滞,虞斯言清咳一声,佯装冷静淡然地说:
“咱们别闹了,还是好好歇会儿吧,晚点我估计就有人来请咱们了。”
项翔也不急躁,既然虞斯言想缓解紧张,那他就给出空间,接着虞斯言的话茬说:
“他们来请,咱们去不去”
虞斯言冷哼一声,道:
“如果是王万才亲自来,那咱们才去,不然就慢慢等呗。”
说到正事儿,虞斯言瞬间把刚才的事儿抛之脑后,认真的琢磨了起来,
“我看这王万才势力不小,你说他会不会真和吕越说的一样,藏着私火如果真是,那咱们可得把弦绷紧了。”
这西南的一片儿,谁有没有私火,项翔比任何人都请楚,好点的玩意儿都是从他这儿出去的,那些供次货的小团伙也在他的信息网中,时刻监控。
“我觉得不至于。越是开矿的,供货的越不会给,因为都走一帮蛮子,太容易出事儿,一旦闹大了,供货的就跑不掉,除非后台硬得撑起半边天,但显然王万才还不到那程度,吕越查出来,不是仅仅和市里几个大企业家有点关系而已么。”
虞斯言点点头,眉头却没解开,
“确实是,但就怕他私造土枪,用霰弹也能死人的。”
项翔一愣,这点他倒没考虑到。
他眼眸一沉,心想:早知道还是该派人查个透的。
“嘶我发现你对私火的门路倒是很清楚么。”虞斯言突然问了一句。
债主悍夫 128 爆浆。
虞斯言这一句问得项翔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来接,可虞斯言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倒是帮了项翔一把。
“哦,对了,你的黑暗面,是吧嗯,我懂了。”虞斯言调侃地自说自话,还伸手拍了拍项翔的头顶。
项翔攥紧的心头松了一下,但忧心又更重了一层,时间相处越久,虞斯言越深入了解他,一切谎言似乎都快到了不攻自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