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秘法,九玄门有监督玄门各派之责,你对江家父子用玄门术法,就是犯了玄门五戒,贺正勋对你出手,那也是占了大义的。”
“这”
黎川河脸色大变,他一直觉得九玄门式微,宁远年轻,却忽略了九玄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自古以来,九玄门一直就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地位超然,为江湖各派所忌惮。
正因为有这个大义在,九玄门一脉始终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即便是偶尔出手惩治玄门中人,也让对方无话可说。
听何锡年这么一说,黎川河才猛然醒悟,自己对江家父子出手,确实了玄门五戒,这事情即便是放在东南鉴宝会上,他们山峦派也不占理。
明白了这一点,黎川河原本仅剩下一丝的希望和淡定也完全消失了,急忙一把拉住何锡年的手哀求道:“何师兄,您一定要帮帮我啊,转阴缠煞,除非贺正勋亲自解除,要不然,江湖上几乎没人能救我。”
“哼”
何锡年冷哼一声道:“黎师弟,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在上江市不可招惹玄门同道,你却去招惹九玄门,如今九玄门清平道人仙逝,正是敏感时刻,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杀鸡儆猴”
黎川河脸色再次大变,颤颤巍巍的道:“何师兄,如今九玄门式弱,难道还真的敢贸然得罪我们山峦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平道人虽然仙逝,但是很多江湖同道当年都受过他的大恩,自然不会不管九玄门,九玄门这个时候也需要找人立威,你这么撞上去,岂不是正好给了九玄门借口。”何锡年道。
“何师兄,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黎川河是真的慌了,他毕竟初入秘法殿堂,懂得不多,被何锡年这么一说,他才真正明白九玄门的恐怖,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先回上江市吧,我和你亲自登门向宁远道歉,只希望这位年轻的九玄门门主能够给我几分面子。”
何锡年叹了口气,然后骤然脸色变冷,沉声道:“不过,若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黎师弟,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我山峦派可不想做出头鸟。”
听着何锡年的话,黎川河的身子一个哆嗦,脸色惨白,何锡年这明显是已经做好了抛弃他的准备,如果不可为,到时候何锡年绝对不会再为他说一句话。
在黎川河心中,何锡年绝对算是当今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身份地位都不菲,可是面对宁远,还没交手,何锡年却已经做好了让步的打算。
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一刻黎川河才真正明白“九玄门”这三个字在江湖中的分量,即便是清平道人仙逝,九玄门也绝对不是他黎川河挑衅的起的。
车子缓缓开动,黎川河的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这几天,他把最后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何锡年身上,却没想到,何锡年给他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
黎川河不吭声,何锡年也一言不发,何锡年原本的好心情也全部被黎川河带来的消息弄没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何锡年却得到了消息,九玄门清平道人的三弟子姚鑫年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东南鉴宝会上现身。
当年清平道人除了宁远,总共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唐宗强,二弟子贺正勋,三弟子姚鑫年,三人中姚鑫年最是低调,不过二十年前却和形势派的高手同北航斗法,年近三十岁的姚鑫年就显露出了灵识内敛巅峰的实力,甚至半只脚已经踏进了灵识化形的境界。
因为那一次斗法,大弟子唐宗强和二弟子贺正勋甚至也盖不过姚鑫年的风头。只可惜,二十五年前,先是唐宗强不知所踪,十八年前姚鑫年也突然销声匿迹,九玄门也只剩下了贺正勋,姚鑫年失踪的第三年,清平道人才收的宁远,是四弟子。
这一次东南鉴宝会,隐隐有传言说姚鑫年会现身,不管这个谣言是否可靠,何锡年都不敢去赌,若是姚鑫年在世,如今也绝对是灵识化形的高手,再加上贺正勋,九玄门就有两位灵识化形的高手坐镇,虽然人丁稀少,却绝对不可小觑。
而且玄门高手斗法,境界只是一个方面,法器和术法传承也很重要,九玄门传承千年,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底蕴,绝对不是后面这些后起门派可以比拟的。
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绝对是风起云涌,形式非常复杂,何锡年绝对不想把他们山峦派卷进去,真要到了关键时候,黎川河绝对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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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换一身裙子再来看病
两辆黑色奥迪缓缓驶出辽海机场,向上江市而去,坐在车上,黎川河和何锡年两人都默不作声。
眼下虽说进入现代社会,所谓的江湖在很多人眼中已经成了过去,然而事实上,如今的江湖比起以前更加的复杂,人心也变得更加的险恶。
正所谓吃那一碗饭,就要操那一份心,既然入了江湖,就要遵守江湖规矩,别看现如今山峦派也有自己的产业,资产不下十亿,何锡年却依然如履薄冰,不敢丝毫大意。
两个多小时之后,车子缓缓驶进西苑别墅,黎川河领着何锡年三人进了客厅之后,何锡年就向王元峰吩咐道:“王师弟,你给我准备一份拜帖,这就送往上江市临园小区,详细地址黎师弟会告诉你。”
“拜帖”
王元峰一愣,讶异的问道:“写给谁”
这也难怪王元峰惊讶了,这拜帖的讲究可是很大的,先递拜帖,然后登门拜访,是江湖上最正式的一种拜访方式,往往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和重视,何锡年身为山峦派掌门,这么多年可是很少给人写拜帖的。
“九玄门现任门主宁远宁前辈。”何锡年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道:“好了,具体的你问一下黎师弟,去的时候客气一点,回来告诉我消息,我有点累了。”
说罢,何锡年就看向黎川河道:“黎师弟,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先去睡一会儿。”
黎川河急忙招来佣人,让人带着何锡年离去,心中却兀自祈祷着,希望宁远不会和他太过较真,从何锡年的态度中,他已经看出了,何锡年是绝对不想和九玄门对上的。
王元峰听说是九玄门,虽然依旧有些吃惊,不过却也释然了,向黎川河问了宁远的地址,写了一份拜帖,就直接出了门。
临园小区,宁远的住处,贺正勋正和谭东林两人下着棋。
这几天宁远白天去上班,谭东林总是没事去和贺正勋闲聊,下下棋,喝喝茶,两人年纪差不多,一位是杏林名医,一位是玄门高手,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话题,这两天也相处的不错。
有谭东林时不时的陪着贺正勋,贺正勋也不显得无聊,宁远也放心了不少,虽说贺正勋性子淡然,过得惯清苦孤独的生活,但是宁远还是希望贺正勋能够过得好一点。
“将军哈哈哈”
谭东林手中的马稳稳的放在棋盘上,禁不住一阵大笑:“下了这么多天了,第一次赢你,可不容易啊。”
“呵呵,不错,有长进,比宁远那小子强多了,他和我下棋可是从来没赢过。”贺正勋呵呵一笑,掀了棋盘道:“好了,不下了,下了一上午,吃晚饭又下,人都有些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