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看看药方”
老人点了点头,把方子递给了陈鹏冲,陈鹏冲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赞道:“好字,好字。”
程普生一群人也都凑了上来,一边看着宁远的药方,一边窃窃私语,眼中的赞誉之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几人都是名家,这一轮的比试,结果就不用说了,单说患者的病情,这位老人的病情比起之前陈鹏冲的哪一位患者绝对严重了不少。
当然,两人比拼的是针法,患者情况不同,并不影响比试,然而宁远一手观音手的绝技展露出来,这场比试几乎就毫无悬念了。
再看宁远开的方子,陈鹏冲更是唏嘘不已,把方子重新递到老人手中,等到护士搀扶着老人离开,陈鹏冲才长叹一声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后面的比试就不用了,我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爷爷”陈圣学焦急的喊了一声,纵然宁远针灸方面已经胜了,陈圣学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他们家针王的牌匾送出去,不是还有两场吗,陈圣学就不信宁远在诊断和方剂上也能赢了他的爷爷。
“你不用说了。”陈圣学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失败的气馁,而是沉声道:“我们针王世家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宁远针灸远胜于我,方剂和诊断也有板有眼,我是真的输了,输的毫无怨言。”
说着话,陈鹏冲大喊一声:“来人,把医馆门口的牌匾给我拆下来。”
“陈老,还有两局,您老不必如此,当时我和陈大哥也是意气之争。”宁远急忙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陈鹏冲为人不错,宁远也自然不忍心再拆了人家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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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针王宁远三更
“宁远,你不用说了。”陈鹏冲摆了摆手,淡笑道:“你之前都说了,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你都能做到,我自然也能做到。”
说着话,陈鹏冲截然长叹一声道:“今天我能有幸见到观音手已经很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你能施展出观音手,针灸方面我不如你,即便是勉强留下针王牌匾,我也受之有愧。”
宁远张了张嘴,有心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要是再说,他就是看不起陈鹏冲了,他有他自己的傲骨,陈鹏冲也有属于他的傲骨,针王不需要施舍。
陈圣学依旧有些放不开,陈鹏程转过头,意味深长的道:“圣学,记住这一天,能力不够,就不要奢望渴求自己护不住的东西,针王牌匾今天摘下来,我希望你能有朝一日靠自己的本事争回来,即便是争不会来,这也是一个鞭策。”
“爷爷,我懂了。”陈圣学点了点头,脸上的不舍之色完全消失,露出一丝坦然之色道:“这个牌匾我亲自去摘。”
谢国强等人在边上看着,都是一言不发,他们理解陈鹏冲,别说这事放在了陈鹏冲头上,就是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牌匾而丢了自己的气节。
陈鹏冲说的不错,宁远在针灸方面胜了,那就是新的针王,即便是陈鹏冲勉强留着牌匾,他也已经不是针王了,名不副实的东西,留着也只是一种煎熬。
看着陈圣学出去摘牌匾。陈鹏冲则笑呵呵的拉着宁远问道:“小宁啊。你会观音手。不知道阎王针和转阴阳你会不会”
“阎王针勉强能施展,转阴阳我却连一点皮毛也摸不到。”宁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转阴阳据说可以起死回生,里面的门道太深了。”
“呵呵,能施展出观音手和阎王针你已经很了不得了。”陈鹏冲呵呵笑道:“我从小学习针灸,对于转阴阳和阎王针观音手一直都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来没见过,今天能见到观音手,不枉此生了。”
“让陈老见笑了。”宁远谦逊道:“当时在医院。我也是在气头上,因此才多有冒犯,还希望陈老不要介意。”
“我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陈鹏冲笑呵呵的道:“我倒是庆幸当时圣学在医院刁难你,要不然我也见识不到传说中的针法观音手,希望以后也能有机会见到阎王针。”
“会有机会的。”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得出,陈鹏冲是那种真正的好针之人,并没有因为丢了针王牌匾而心怀芥蒂,反而心胸坦荡。
宁远和陈鹏冲说了几句,谢国强才走过来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你小子。果真是深藏不漏,怪不得一直胸有成竹。”
程普生也走上前道:“宁远。我向你道歉,能施展出观音手的人,心性必然不会差了,若是心机太深,绝对不可能在施针的时候心无旁骛。”
“程老不必如此,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诸位前辈讨教和学习呢。”宁远连忙道,这些中医人都是直性子,知错能改,性情中人,宁远很是尊敬他们。
“好了,大家就不要矫情了,今天前来能见识到观音手,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范康明笑呵呵的插言道。
“不错,确实是不虚此行。”林佑铭点了点头,看着宁远问道:“宁远,不知道令师是”
“家师不过是一位游方道士,年前已经仙逝了。”宁远淡淡的道。
“可惜了,一位民间高人,奈何无缘得见。”林佑铭叹了口气,其他几人也都唏嘘不已,能教出宁远这样的弟子,想必医术绝对不凡,奈何却不在人世了。
宁远和陈鹏冲几人在里间闲聊了一阵,都迈步向外面走去,此时医馆的门口,陈圣学已经招来了梯子,正在拆卸门口的针王牌匾。
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都在指指点点,有些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诊所的医生护士以及患者都纷纷猜测。
陈圣学拆下牌匾,几个人合力抬着放在了医馆门口,陈鹏冲走上前朗声道:“各位,今天有人前来我针王医馆挑战,我陈鹏冲技不如人,这针王牌匾受之有愧,因此让人拆下,若是各位还信得过我陈鹏冲,针王医馆会继续为大家服务,若是信不过,我陈鹏冲也无话可说。”
陈鹏冲话音落下,两个人就抬着牌匾来到了宁远面前,宁远苦笑一声,当面接了牌匾,向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向陈鹏冲和谢国强等人道:“陈老,谢老,今天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就不多留,改天再亲自登门拜访。”
说罢宁远夹着牌匾直接出了医馆,来到马路边上拦了一辆车直接扬长而去,看着离去的宁远,陈圣学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握,好半天才松开。
陈鹏冲也有些双眼迷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谢国强几人道:“谢老,中医后继有人了。”
“是啊,此子不骄不躁,年纪轻轻技艺精湛,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杏林界的领军人,中医复兴有望。”林佑铭等人都点了点头。
宁远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身边偌大的针王牌匾,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赢了,却赢得一点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