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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了一下。

瞬时,有种微妙的过电感,“指骨”上的钻石微颤,左肩上骨头和机械的接缝处传来轻微的撕扯疼痛。

怎么回事岑琢错愕地睁大眼睛,这条左臂仿佛不是他的了,却振颤着影响他,似乎有一股脉冲,冲过钢铁臂弯直达心脏,让他浑身发麻

“那么喜欢吗”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背后一片温热,是吕九所的体温。

脉冲消失了,岑琢收回手,方才那股神奇的吸引力好像从没存在过,超自然的、人类无法感知的机械共鸣。

“喜欢就装备起来,”吕九所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哄人,“用最好的电机、刀具、枪组,装重炮,按你的意思涂装。”

“我不会做御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岑琢的声音比他还低,他们现在的距离让他不自在,但容忍着没说。

“你总要独当一面。”

“我有你呢。”

“我还能穿三年骨骼,三年后你怎么办,谁来保护你”

岑琢觉得好笑:“我只比你小一岁啊,哥。”

“一年,你能多保护自己一年,我死也安心了。”

岑琢蹙眉:“九哥你离我太近了。”

“很多家头和他们的大哥都这么近。”

这是个女性稀缺的时代,男人和男人的暧昧关系并不稀奇,岑琢的脸板起来:“我不喜欢这个,你知道的。”

“一会儿你带人走,我不放心。”

岑琢没说话。

吕九所突然伸手把他抱住,从背后越勒越紧:“别动,就当是个兄弟的拥抱”

那么多小弟,看见了都当没看见,就贾西贝发傻,一边蹲着整理钢板,一边扭脖子使劲儿看。

高修的大手罩在他脑袋上,给他拧回来。

元贞在旁边瞧见,翻个白眼。

“修哥,”贾西贝眨着水汪汪的兔子眼,“家头和老大干什么呢”

高修朝他瞪眼睛:“不懂的别问。”

贾西贝委委屈屈不吱声了,过一会儿又转头去看,那俩人还抱着,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朝高修凑过去,遮着嘴巴贴上他的耳朵,刚要说话,小腿被从后头扫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他细细叫了一声。

周围一片哄笑,他拍着屁股站起来,涨红了脸回头看,是元贞,越过他对高修说:“一会儿出发不许带他。”

“知道,”高修抓着贾西贝的腕子,把他拽到另一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让你踹一下都散架了。”

元贞哼一声,冷冷走开。

“修哥,”贾西贝撩起流海,把小小的接入口给他看,“我都准备好几年了,我想和你们一起”

“你没有穿骨骼的能力,”高修实话实说,“堂里比你优秀的人太多了。”

贾西贝红着鼻头,像要哭了:“可我”

“好了,”高修握住他的小肩膀,严肃地说,“今晚留下来也是一场硬仗,你保护好自己。”

贾西贝欲言又止,乖乖点了头。

另一边,岑琢用力把吕九所搡开,吕九所不想放手的,但没穿金刚手的他只是个凡人,甚至比岑琢还矮一公分。

“小琢”

“好了九哥,”岑琢不悦地撸一把头发,“我们十一二岁就在一起,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我这只手,”他抬起镶钻的左臂,“是你用白城的发电站给我换的,到沉阳这两年,我们干这么大不容易,”他咬牙,“你别把这一切给毁了。”

吕九所明白,他太明白了,利落的寸头,眉间的短疤,都和他的性格一样,不该拖泥带水:“元贞,点人数,把吞生刀装车”

岑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看他的眼睛,擦过去,轻声说:“家里交给你了。”

吞生刀被放倒装进刮去堂徽的运输车里,岑琢进驾驶室,元贞启动转生火,高修控制黑骰子,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行人悄声从后门离开伽蓝堂。

吕九所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运输车橙红色的灯光看不见了,才攥紧拳头,转身向留守的众人训话:“今晚88号可能会来,如果他们来,就是要抢我们的东西,你们让不让”

众人齐声嘶吼:“不让”

“那我们怎么做”

“杀”

“如果他们怕了,要跑呢”

“追上去,杀”

“如果败的是我们呢”

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喊声震天:“和他们同归于尽”

“好”吕九所慨然下令,“敞开大门,有骨骼的全部穿戴,正门、拆装车间、会长楼设立三道屏障,今晚我们没有退路,只有血战向前”

“血战向前”所有人行动起来,穿骨骼的、立路障的、找伏击位的,军人一样默不作声,但训练有素。

吕九所攀上金刚手膝关节处的二级台,正要打开御者舱,大门外传来金属骨骼特有的移动声,呼啦一下,所有常规枪、光子枪都被小弟们抱到胸前。

吕九所没急于进骨骼,而是高高举起左手,所有人屏息,等他大手挥下,就开始无情的绞杀。

寒风吹动门扇,嘎吱嘎吱,黑夜中晃过一抹醒目的黄色,吕九所连忙把手握拳,从金刚手上跳下来,摁下小弟们的枪管,大步向门口迎去。

“怎么是你”他敞开双臂。

一具亮黄色的骨骼跨进伽蓝堂,标准的三米高,左右手臂各有一组二十支枪管,风冷设计,头后是一圈背光似的金属环,每隔十公分设置一个发射孔,可装备穿甲弹、霰弹等大型金属弹,是自由军家头的骨骼日月光。

御者舱打开,一个和吕九所差不多年纪的小个子跳下来,热情地和他拥抱:“我家老大让我来,我不敢不来”

“老方,你不该来,”吕九所压低声音,“今晚,伽蓝堂要流血。”

老方环视四周:“看出来了,九所,我就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