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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人们蝼蚁一样穿梭在其中,境况凋敝。

“如果我统一了沉阳,”岑琢放慢速度,回头对逐夜凉说,“把三家的电站整合起来,就有能力向平民供电,城里就可以点灯、取暖。”

逐夜凉对市政福利之类的不感兴趣:“管他们干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给他们点灯,有一天你被别人取而代之了,他们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岑琢把车停在一栋宽大的三层建筑楼下,关掉电源:“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谁也别想取我而代之。”

逐夜凉瞥他一眼:“等拿到眼睛,我就离开。”

“那么烦我吗”

“烦。”

两人斗着嘴走进大楼,看结构布局,这应该是个商场,原来不只有三层,只是四层往上全炸没了。

楼里有震耳的音乐声,不时有年轻人从楼梯上跑下来,抱着栏杆哇哇大吐,酒精,或是精神毒品,逐夜凉立刻知道,这是伽蓝堂的“场子”。

岑琢领他上二楼,看场小弟们看见大哥,纷纷过来献殷勤,岑琢很享受这个,被众星拱月地迎进会长包厢。

烟、酒、女人,在这个男性因战争大量死亡的年代,女人几乎被社团垄断,岑琢和逐夜凉一人搂着一个,沉醉在这片刻温存中。

喝了几口烈酒,岑琢放任自己追逐那份迷幻,软绵绵跨到逐夜凉这边,把他怀里的女人往外拽,坐下来。

逐夜凉很清醒,冷眼看着包厢外的卡座,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对亢奋的男女在红外热感下无所遁形,他们扭动着,抵死缠绵。

“羡慕吗”岑琢喷着热气问。

“还好。”

“你活着的时候,有女人吗”

逐夜凉想了想,摇头。

岑琢吃吃笑了:“你说那些话,我以为你多会玩呢”

“哪些话”

“就上次,”岑琢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对着闪烁的顶灯玩手指,“我说把骷髅冠给你玩,你说没那种嗜好,操,我和九哥吓了一跳”

“cyber sex,”逐夜凉淡淡地说,“我确实不玩。”

岑琢像只嗅到了腥味儿的猫,倏地转过来,从极近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妈的真真有”他舔了舔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骨骼和骨骼,怎么搞”

逐夜凉盯着他的脸,很年轻、漂亮的一张脸,没有多少肉欲,只是好奇:“骨骼下面有一根伸缩管,拧开下腹部g12装甲就能看到,感度不错。”

岑琢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很不好意思,又急于知道更多,抿起嘴唇,像憋着一个腼腆的笑:“嗯然后呢”

逐夜凉有种怪异的感觉,身体向他倾过去:“q9装甲后侧,和大腿甲的连接处,有一个遗留输油孔,是密封设计,但用工具可以拆开,里头是有弹性的软金属组织。”

“我操,”岑琢两眼发亮,贴得他更近了,“你试过”

“看人玩过。”

借着酒劲儿,岑琢往下瞄他的g12装甲:“谁会愿意被拆,想想都他妈恶心。”

“挺多人喜欢的,”逐夜凉张开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声音低沉,“第一次拆会有点疼,常拆就习惯了。”

岑琢打了个哆嗦,说不清是因为眼前的机械手,还是耳边带着电子脉冲的男性嗓音,抑或是他们在聊的话题,他不自在起来,和逐夜凉拉开距离。

“你懂得挺多啊”他尴尬地拿起酒杯,把女人重新拉回怀里,背过身去。

逐夜凉无所谓,继续看着卡座,在一堵半米厚的隔断墙外,超声成像系统捕捉到两条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岑琢的核心干部高修,另一个是拆装车间的“娘娘腔”。

弯月沙发,两个姑娘,高修和贾西贝一人一个,酒是蒸馏酒,加了冰,高修端着催促:“摸她,快点,摸呀”

贾西贝红着脸,窘迫地低着头:“修哥,不行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高修看他这副窝囊样就来气,抓着他的小手往姑娘的大胸上放,“女人都不会摸,你还想当御者”

贾西贝蜷着手指,害怕地往后躲:“哥,我不”

“难怪元贞说你是个娘娘腔,真他妈不争气,”高修把酒塞到女人手里,“喂他,给我喂成个男人,钱少不了你的”

姑娘马上箍着贾西贝的肩膀,抵着嘴唇往里灌酒,贾西贝两手揪着高修的西装下摆,可怜兮兮地哀求:“哥辣,哥咳咳”

灌了没几口,高修看不下去了,掏钱塞到女人胸脯里,恨铁不成钢地发火:“泡个妞有那么难吗,亏我特地带你出来见世面”

“哥”贾西贝红着眼眶,拿手背揩了揩嘴,“我不喜欢女人。”

“啊”高修怔住。

贾西贝胆怯地打量周围:“我想回家。”

“不是,不喜欢女人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干活儿,还有骨骼,”贾西贝低头绞着手指,“喜欢你,岑哥,还有九哥,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他还是个孩子,高修叹一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要是有女人,他们就不敢叫你娘娘腔了。”

贾西贝摇头:“是我自己搞砸的,如果那天我在日月光里没过载,”他抹了把眼泪,“他们就不会瞧不起我了”

贾西贝把日月光的御者舱吐得一塌糊涂的事成了伽蓝堂的笑柄,高修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薄薄一小片:“妈的让我听见谁说你一个不字,”他气愤,也心疼,“我弄死他”

第7章 一碗面片儿┃“我的御者舱不能坐。”

重型摩托开进伽蓝堂,院子东侧的空地上停着一排没熄火的组装车,打头的是辆大排量越野,车前盖上漆着大大的火炬图案。

看见岑琢,二十几个自由军小弟从车上下来,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朝这边鞠躬。

岑琢没搭理,瞧见这些人,他肚子上的伤口就疼。

“自由军的老大来了,”岑琢把车往会长楼开,“跟我去会会”

“没兴趣。”逐夜凉关掉加热系统。

“女的,漂亮。”岑琢只好调转车头,送他回拆装车间。

逐夜凉踏下地,虽然一身蹩脚的廉价装甲,但骨架精悍,一走一动姿态卓然。

“这破车间有什么待的,”岑琢岔着腿,两肘撑在机车把上,懒洋洋地邀他,“上我那儿住呗。”

逐夜凉摆摆手,迈进车间大门。

岑琢还不放弃:“咱俩培养培养感情”

门里丢出一句:“滚”

岑琢笑笑,发动摩托,开回会长楼,金水在会客厅,吕九所陪着,见他回来,立刻起身让位,擦肩时轻声问了一句:“怎么去这么久”

岑琢没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金水走来。

吕九所关门离开,屋里剩他们两个,金老大还是那个打扮,军靴、黑裤、长马尾,腰后别着一把短刀,神采奕奕地昂着头:“伤好了,能飙车了”

“托您的福。”岑琢话里有话,挨着她坐下。

“我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顺便聊聊对付88号的事儿。”

她这么贫,岑琢挺开心,笑呵呵靠着沙发背,朝她挤眼睛:“聊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