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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2)

搂住他,把他带离这个疯狂的人群。

他们回到城中心的住处,元贞在烧水,逐夜凉守在床边,床上是昏迷的岑琢。

陈郡和肉身神紧随而来,高修很反感,挡在贾西贝身前:“你们走吧,他不会留下的。”

“他留不留下,”陈郡跟他讲理,“应该是他决定,不是你。”

“我是他哥”

噪杂声惊动了岑琢,他抖了抖睫毛,睁开眼。

逐夜凉胡乱运转的u这才平静下来:“醒啦”

“叶子”岑琢茫然掀开被,他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发了一身汗,要起身,左肩突然剧痛,这才想起之前的激战,天空、湖水、水中那个破釜沉舟的吻

他腾地红了脸,不只是脸,从眼睑到耳廓,从脖颈到锁骨,还有满身的牡丹花,逐夜凉眼看着他开放了。

岑琢不敢面对他,那样明目张胆的吻,傻子才不明白。

“喂,面什么壁呢,转过来啊。”

岑琢无语,这家伙的嘴仍然那么贱,不像讨厌自己的样子。

“发烧了吗,”大手碰了碰他灼热的皮肤,“怎么红成这样”

被他碰过的地方又热又麻,岑琢快被自己不可抑止的心跳杀死了,一转眼看见门口的陈郡,连忙喊:“哎那个谁,打听个事儿。”

陈郡撞开高修,走进来。

岑琢避着逐夜凉的视线:“你们听说过一个叫曼陀罗的组织吗”

逐夜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是他第二次问到曼陀罗,这小子否认不了,他心里装着自己这具机械。

陈郡不知道,肉身神也摇头。这在逐夜凉的预料之中,他没料到的是,自己似乎没那么在意曼陀罗了,什么往事、肉身、复仇,好像都褪了色,只有身边这个人,万绿丛中一点红,那样的鲜明。

随后陈郡说了肉身神选堂主的事,岑琢有些意外,看向门边的贾西贝,那孩子局促地低着头,两只小脚可怜地对在一起,他还那么稚嫩,担得起这样的重任吗

“是去是留,”岑琢表态,“小贝自己定。”

贾西贝吃惊地抬起头,他长这么大从没自己做过决定,做御者是爸爸定的,离开沉阳是岑琢定的,就连被选成这个兰城堂主,也是肉身神擅自举了他的胳膊,现在告诉他可以自己决定命运,他忽然觉得无措,甚至害怕。

陈郡他们没勉强,道过晚安就离开了,元贞想和贾西贝说话,被高修抢了先:“小贝,”他拉他到屋后,“你舍得我和元贞吗”

天黑了,星星出来,贾西贝在蒙昧的夜色中摇了摇头。

“这里的人你都不认识,我和元贞不在,万一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贾西贝忽闪着眼睛,怯怯的。

“还有杀人流血,”高修别起他鬓角的软发,“你像个小姑娘似的,会吃亏的。”

贾西贝觉得他说的对,自己是个娘娘腔,不行的。

这时高修搂住他,很用力:“而且你答应过我,要陪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否则这条路,他坚持不下去。

贾西贝愣愣陷在他的臂弯里,小脸蛋挤变了形,慢慢伸出手,抱住高修宽厚的背。

“小贝,”高修在他耳边低语,“别离开我们。”

贾西贝想了想,缓缓点下头。

他们回屋,元贞弄了晚饭,仍然是浓缩营养糊,几个人默不作声吃完,贾西贝收拾了桌子,元贞在门外叫他。

他甩着小手过去,亲亲地叫:“哥”

元贞笑了:“陪我去看星星”

“嗯”贾西贝大眼睛一眯,笑得很灿烂。

他俩并着肩走,边走边指着天上的星,兰城仍然断电,一片漆黑中,唯有星月熠熠生辉。南城墙下,贾西贝靠着元贞的肩膀:“这儿的星星是我见过最美的。”

“嗯,”元贞摸黑牵住他的手,和平时不太一样,十指交握,“陈郡说的事你想留下来吗”

贾西贝知道他会提这个,垂着头,摇了摇。

“为什么不想”元贞问。

“我、我不知道,”贾西贝蚊子似的,“我做不好,我太笨了,还还像个女的。”

元贞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小贝,你看着我。”

贾西贝在他的手心里抬起眼,天那么黑,那双大眼睛却水亮。

“先别管你做不做得到,你想不想做”

“啊”贾西贝紧张地缩着肩。

“我们不在,你哭鼻子可没人哄了,”元贞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头,然后正色,“所以你才能长大。”

贾西贝抿着嘴,认真地看着他。

“和我们在一起,你永远是小贝,但在这里,你可以是日月光,是一堂之主,是英雄,”元贞不舍地摸摸他的头,“只要你肯努力。”

“我肯的,”贾西贝马上说,说完,红了脸,“我怕我努力,也做不到”

“没有人天生是领导者,都是摔倒了爬起来,就怕你不敢摔,”元贞说,“这里,是你的机会。”

他说这些话,是违心的,如果出于本心,他绝不会让贾西贝留下,他想把他捆在身边,让他长不大,永远做他的“小贝”。

可那样,贾西贝的未来呢,谁替他想

“哥,我留下”贾西贝憋着嘴巴,颤颤地说,“会想你们的。”

我也想你啊,元贞心想,比你想我多十倍、百倍那样地想你。

“我等着你,”他温柔地笑,“等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御者、一个卓越的领袖,闪闪发光来找我。”

“哥”贾西贝扑到他怀里,湿淋淋的小脸蹭着他的脖子,软绵绵的身子温热,元贞忍不住,因为知道要离别。

他搂住他,偏过头,冒然在他嘴上碰了一下。

贾西贝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看他,第二次,元贞大起胆子,湿湿地舔他的唇缝,渴了很久一样,一口一口吃他的嘴。

“唔哥”贾西贝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惊慌地躲,元贞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卷住他的小舌头,一吮,他就麻了。

随后把他顶在城墙上,百般柔情。

“嗯嗯”贾西贝在他怀里扭,像是不愿意,又像是很愿意,元贞搞不清,全凭着本能,尽管霸道,尽管笨拙,剥夺他的呼吸。

直到缺氧把他们分开,急喘着,惊惶地凝视对方。两人下巴那一块都是湿的,贾西贝羞死了,拿额头抵着元贞的肩,不让他看。

元贞意犹未尽,探着头又去亲,贾西贝躲,先往左再往右,实在躲不过了,嘟着嘴巴害怕地说:“哥,不行”

元贞还是把他咬住了,这次有点狠,翻来覆去舔他的齿龈,架着腋下把他抱起来,抱得高高的,在城墙上摩擦。

寂静的夜,孤城,无人经过的城垣。

好久,元贞才放开他,细心地擦他的嘴角,然后像是做了坏事的野小子,自责地背过身,紧接着,衣服被从后头拽住了。

元贞没回头,而是向后伸出手,贾西贝松开衣服,牵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