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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厅堂骤然亮了,一颗发着光芒的珠子悬浮在半空,照亮了男人阴沉的脸。

凛哥和小颜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仙仙人恕罪”

凛哥想起出门前,仙人曾要他们速去速回,他们却因打猎打得太高兴了,忘了时辰。

得了仙人赠予的乾坤绳 ,他们兴致勃勃地上了山,发现一只兔子,立即丢出绳子,乾坤绳一闪,瞬间捆住兔子,兔子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半晌,他们欢呼一声,跑上前捡起兔子,那兔子转动着眼珠子,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们,然而在他们眼里,兔子已是盘中餐了。

凛哥拿着砍刀,毫不手软地宰了兔子,解下乾坤绳,往背上的竹箩里一丢,继续寻找猎物。如此这般,但凡他们看到的小动物,都逃不过乾坤绳的捆绑,两人乐得合不拢嘴。不知不觉竟到傍晚,打到许多猎物,两人吃力地往山下扛去。

路上遇到同村的猎人,惊讶地询问,他们扯谎道在山上挖了几个陷阱,不料收获竟如此之多。由于他们猎的皆是兔子山鸡之类的小动物,数量虽多,却并未引起其他猎户的怀疑。

为了更好的招待仙人,回村子后,他们拿出不少猎物,与村民换了粟米粗粮,还有鸡蛋,蔬菜果子等等,忙完天都黑了。

仙人果然生气了。

小颜怯怯地抬起头,瞄了瞄仙人冷漠的脸色。

赫连丹瞥了眼堆在地上的食物,再看向瑟瑟发抖的少年,收敛气势,道:“去做晚膳。”

“是,是。”凛哥暗松了口气。

赫连丹转身回卧房,那悬在空中的照明珠却还停留在饭厅里。两少年起身,好奇地盯着会自动发光的珠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触了下。

照明珠荡了荡,发出更亮的光芒。

小颜还想玩,被凛哥一把握住手。“莫玩了,快把这些食物搬厨房去。”

“哦。”

两少年不停地忙碌,赫连丹坐在卧房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个色泽温润的瓷瓶。

他手中的药皆属上品,修士吃不成问题,给凡人吃,恐怕药效过猛,适得其反。但眼下手头没有合适的药材,无法炼丹。

琢磨了半晌,他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以魔气将之分成数十颗米粒般的小药丸,再从储物袋里取一个空的小瓷瓶,将这些小药丸装了进去。

两少年以最快的速度,熬了粥,做了水煮兔肉,水煮鸡蛋,还有水煮白菜,端到卧房里,孝敬仙人。

赫连丹看着桌上那一盘盘水煮的菜,剑眉拧了下。

凛哥感觉出仙人的不满,心中忐忑,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错。

“此为玄阳丹,每日吃一粒,吃三十日,即可拔尽你体内的阴气。”赫连丹把小瓷瓶递给凛哥。

凛哥怔愣地盯着递到眼前的瓷瓶,双手颤抖地接过来,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噤声”赫连丹轻瞪他一眼。

凛哥感谢的话戛然而止,想起床上还躺着个人,他忙捂住嘴巴。

“出去。”赫连丹道。

凛哥重重地磕了个头,拿着瓷瓶出了卧房。

夜里,他和小颜躺在杂物间里,从小瓷瓶里倒出一小颗药丸,舔着唇。

“凛哥,这个真能治你的病么”小颜细声地问。

凛哥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

他一定要参加三个月后的试仙大会,成为仙门弟子,修成正果,找出杀父母的凶手。

“凛哥”小颜喃喃。

凛哥把小药丸塞进嘴里,吞咽下去,不一会儿,他颜面红潮,呼吸急促,手指揪着胸口,蜷缩成一团。

“凛哥凛哥你怎么样”小颜见状,害怕地轻喊。

凛哥缓过劲,朝他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半晌,他平静下来,擦去额上的汗。

“睡吧。”

“可是”小颜一脸担忧。

“无事。”凛哥拍拍他的肩。“此药确实有效,我感到身体轻松了几分。”

小颜躺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嗯。”

卧房里,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赫连丹收回魔识,不再关注那两少年。

宿清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和师兄一起变小了,在森林里冒险,因灵气受限,他们无法辟谷,只能辛苦地寻找食物,与蛇斗,与鸟斗,与各种昆虫斗,睡在花蕊里,躲在树叶下,日子过得十分艰险,却又很快乐。

只要和师兄在一起,不管去往哪里,他都甘之如饴。

他在公鸡嘹亮的啼鸣声中,渐渐苏醒,掀起眼皮,触目所及的是破旧的屋顶,他困惑地眨了眨眼,慢慢地转动眼珠,打量四周。

朝阳从半掩的窗牖外透进来,落在陈年的桌子上,涂了一层光,如镀了一层金,斑驳的土墙,挂着一窜干辣椒串,为窄小的屋子添了几分喜气。

他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滑腻柔软,乃是上好的丝绸,神识不由自主地扩展开来,瞬间将整个房子看得清清楚楚,而厅堂里站着的蓝衣男子,正是赫连丹。

仿佛感应到他苏醒了,赫连丹猛地转身,往卧室走来,留下饭厅里的两个陌生少年面面相觑。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出现赫连丹高大的身影。

宿清云看向他,四目相对,彼此都未说话。

许久,宿清云动了动,起撑起身体,赫连丹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扶起他。

宿清云靠坐起来,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多谢。”

“宿公子觉得身体如何”赫连丹问。

宿清云慢慢地调动丹田的玄灵之气,疏通经脉,须臾,他道:“尚可。”

赫连丹轻蹙眉道:“可有受此界规则禁制”

宿清云微怔。“不曾,怎么”

他倏地停下话,抚住额头,记忆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两界之间的虚空里,师兄将他推出界外,而他自己却冲上去拦下银飞渊,生死未卜。

“赫连我师兄他”宿清云一把握住赫连丹的手腕,神情紧张地询问。他在紧要关头把赫连丹从天宫里放了出来,之后昏迷了过去,不知是如何穿过界壁,又是如何来到此处,师兄为何不在这里

赫连丹道:“宿公子莫急,尊者最后与我们一道穿过界壁,来到此界,但”

“但怎样”宿清云迫切地问。

赫连丹垂目道:“尊者变小了。”

宿清云微微松气。“是否又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