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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让咱爷俩找着,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边走边看吧。”

老林头有一肚子的疑问,他低头看着幺女,越来越想不明白了,他犹豫着问:“闺女你,你。”

“爹,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问,”林青穗偏头软了声音道:“等咱找到着财八爷,还清那债,到家里,我再跟你好好解释。”老林头这才呐呐了几声,姑且忍住了话头。

林青穗一边到处卖酒,一边借机打听财八爷的事。

河工们嗓子粗口松,喝了酒嘴巴更是没把门,林青穗人小嘴甜,三两句好话哄着,那些苦力工们总免不得多说几句,人多嘴杂,讲出的话有虚有实。林青穗一一的记着,又跟苦力工套近乎,放出消息说是有还债的要找财八爷,还望各位叔伯们有信儿了,偷偷儿给透个气。

带轮的木车挪动方便,老林头推着车子,时不时换个地儿卖,还不到傍晚,林青穗买的那一缸子酒便卖完了。

拿着钱一清点,本钱二百二十文的酒,竟卖出了四百多文毛利钱来,惊得老林头合不拢嘴。

林青穗前世做过的小生意不少,因为要攒钱供贾清文念书,尤其上京赶考需备上百两银子,水七娘急白了头发,想尽办法挣钱,拼命卖糖酒豆腐果,只要能赚得钱,无论多脏多苦多累的买卖,都带着林青穗上奔下走的忙活。

如今再想来,林青穗不禁冷笑连连,当真还得感激水七娘,练得她这样的长进,学了这么多的本事。

可任凭她婆媳二人如何要死要活,挣得的不过蝇头小利,贾清文能筹足银钱上京赶考,全靠他自己结识了权贵同窗,那位同窗家世不凡,为人又豁达阔绰,贾清文能与他结交当真是天赐好运。

不远处河工们的吆喝声打断了林青穗的思绪,有人在招呼船匠补船板,林青穗一跺脚:“哎我怎么会忘了林泽堂哥了”

林泽堂哥,也就是大伯父的大儿子,同林郁一样,是个木匠手艺人。但林泽的手艺较林郁又有不同,他是个修船造杆的,常年在运河码头四处奔波闯荡。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更了晚了,大家久等啦么么哒

谢谢“梅晗清颜”大大的雷

我见着评论有小天使说加更了,苍天大地啊我要哭着解释,作者菌手速真的狂渣,经常500字小时,3000字需要多少时间,可怕不。。。

所以真的很抱歉不能加更了t-t。而且更可怕的是,过段时候可能会断更一段时间,大伙儿还记得我前面说的考试危机预警了吗我快考试了呜呜呜

第23章

林青穗父女俩收拾了酒车摊子,将器具等还回兴祥巷子的朱记酒铺。

朱家的小女儿早在门边巴望着,一见林青穗父女立马欢喜地挥起了手绢,待林青穗走近,小丫头以手扪心叹道:“你们总算还回来了”

林青穗笑回:“朱姑娘,你还怕我们拉着你的酒坛子跑了不成”

小丫头羞愧地半捂着脸:“也不是啦,只是我们家就这一架木车,寻常买粮食搬酒,全指望这东西驮运的”

“丫头你放心,我跟我家闺女,绝不是那种黑心的人,”老林头将东西一一搬回屋中,抽空憋着嗓子搭句话。朱家姑娘偷偷地朝林青穗眨眨眼笑笑:“可算听见你爹说话啦”

林青穗翘了翘嘴角,笑过之后心里又浑不是滋味,她爹原本话虽少,却也不是个十足的闷葫芦,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打趣两句,但这两日,他统共就没说过几句话,大约是被利子钱这事伤透了心。

东西归置到了原处后,林青穗父女便要告辞,朱小姑娘想留个长久客,笑眯眯地将人送到门外,“小客人下次若要买酒,还来我家啊,我算你便宜些。”

“行,你家酒酿的好,若我需用酒还会再来买的,”见她难得似有亲近的意思,林青穗又加了句:“对了,我姓林。”

“我叫朱俏,”朱小姑娘爽快的告之了姓名,林青穗便也道:“我叫青穗。”

“这名字好,好听又有好兆头,”朱俏夸赞道,又嘟着嘴:“哪里像我这名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生怕人家说,猪还能有俏的”

两人同时捂着嘴噗嗤一声笑,林青穗越发感受到,朱俏这个小姑娘性格真是好。

酒美称足,价钱公道,店主小姑娘这般的娇俏机灵,无怪这朱记母女二人,住在这无人问津的深巷之中,母亲虽有哑疾,却还能小酒铺稳稳当当的维持下去。

朱俏正要再说话,眼角余光瞥见左边巷子走来两人,当即惊喜地喊:“温婶儿,你们回来啦”

林青穗偏头,恰见一小少年搀扶着一绿衣妇人,徐徐慢步地从巷口走来。这二人身姿仪态都是一等一的好,走在这乌巷陋宅之间,却显出与穷寒贫民云泥之别的气质来。

那妇人听见朱俏唤她,以笑作答道:“小俏家来买酒的客人了呀”

待二人走近,林青穗不由得一诧异,这妇人眉眼婉柔,黛眉明目,相貌生得秀美妍丽,气质带着隐隐贵气,不正是北街正祥胡同口那家茶面摊,做面很是糟蹋粮食的美娇娘

美娇娘看见林青穗,面色也露出点微微讶然,柔柔笑道:“咿,这位小姑娘,我记得你,你在我面摊吃过茶面呢,可还认得我”

林青穗敛了异色,朝她颌首行礼道:“认得的,不曾想与婶儿竟这般有缘,”

朱俏鼓着乌溜溜的双目问:“青穗在温婶儿的面摊吃过面”林青穗点点头,朱俏拍拍手:“竟这般凑巧”

“咊,”大约知晓自家娘亲的厨艺如何,妇人身旁的小少年轻咳了一声。

林青穗继而将视线投到他身上,只见这位作书生打扮的小公子,生得同他母亲一样的俊雅容貌。

目秀眉清,姿貌端华,小小年纪便能窥出一身好气度,上回临走时也是见过的,当时匆忙一瞥,只觉几分面熟,如今再一细看,更是似曾相识。

“行易少爷,您下学啦,”身旁的朱俏垂着目光娇声的道了句。

温婶儿端看面前二位小姑娘,一个盯着儿子在出神,一个羞得不敢直视人,当即了然地抿嘴笑。

自家这儿子,性子虽不讨喜了些,好在相貌随了她,生得一副面白唇红的清秀皮相,向来很得小女孩儿们的青睐。

“易儿,”温婶儿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儿子发愁:“同两位小姑娘打个招呼啊。”